这时张大夫提着药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苏大壮就一阵炮轰“你们是怎么当爹娘的,孩子这伤还没好就让她做了些什么重活,还想要孩子活命就别在让她做那么重的活,重伤得慢慢养。孩子这是重伤未愈加上过度劳累才导致这重度昏迷,等会儿让二宝跟我去抓点药,在孩子伤没好之前最好让她好好养着。”说完又转过身子对门外的村民说道:“既然有人觉得我收了苏家的银钱,那我张某人从此以后不再给村里人看病问诊。”顿了顿又道:“我张某人会在半个月之内搬离这苏家拗,至于各位以后就好自为之吧!”说完用手摸了摸苏二宝的头。
“张伯,我姐跟我娘怎么样了?”苏二宝很懂事的抬头问着张大夫。
“你娘只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至于你姐身体弱,可能明天早上就能醒来了。”张大夫也没把苏二宝当成孩子,把情况跟他说了。
张大夫对苏二宝着实喜欢得紧,在这苏家拗最穷的家里,一家三个孩子却没因为家里贫穷就对人低声下气的。三个孩子见到长辈或者同村的都有礼有貌的该问好就问好,张大夫也知道苏大壮家的是个识文断字的,三个孩子都教得很好,苏二宝还时不时跑到自己家帮自己晒药,刚开始自己还以为孩子不认识字,直到有一天看见他在自己家药坝子里拿着木棍写字自己才知道这孩子原来还能识字,又想到他们家的情况,根本没钱送孩子到学堂念书才问他是谁教的,当时苏二宝也没隐瞒的说是他娘教他的,家里姐姐跟妹妹都会认字写字,也都是娘教的,从此以后张大夫对这个苏大壮家的又有了新的认知。
苏大壮听到张大夫跟苏二宝的对话,马上又对里正说:“里正叔,家里孩子跟孩子娘的情况您也听到了,这孩子确实是生病了,没有故意不孝。您看能不能先宽限一下,等孩子病好了再说。”
“苏老三,别说这些没用的,别用生病就把这事给推了,娘好歹还是她亲奶,亲奶都不认了,这病干脆也就别治了,直接拉去侵猪笼得了。”说话的是苏有福。
记得曹植作七步诗里有一句叫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二哥,做事不能太绝了,好歹大丫还是你亲侄女,你就那么忍心拉她去侵猪笼吗?”说话的是刚苏醒过来,就听着院子里有人说要拉自己女儿侵猪笼,俗话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这话再说不假。让一个爱女如命的妇人来说,这不亚于五雷轰顶,只是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退让的时候,更何况女儿也是看自己被打了后才发的疯,自己不站出来保护女儿,谁还会护着她?
“你个贱人,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贾氏一听到苏母的声音就炸毛了,要是是因为这贱人,自己也用不着那么丢人被人追着满村跑,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出来说起话来了“因为有你这样的贱人,才能生出那样的小贱货。”贾氏一边骂一边跳着往苏母这边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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