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纳百川洗完饭盒回来,朵朵站起身来:“马上就到两点了,你要工作了,我在大门口等你。”
纳百川玩味地勾起唇角:“你都这么黑了,还能再晒太阳吗?我真担心,万一有哪一天你掉到煤堆里我找不着你怎么办?”
朵朵气得腮帮鼓鼓。
纳百川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给她:“这是我家门的钥匙,你再别弄丢了,你先回我家等我。”
朵朵接过钥匙便要离开,纳百川又说:“厨房里有一个西瓜,自己切了吃。”
谁给吃的就对谁摇尾巴的朵朵一下子对纳百川的印象改观,虽然他那张嘴有时很欠抽,但是也有暖男的一面哦。
朵朵笑着答应,走出办公室。
纳百川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回想着她刚才那一笑,如星辰般璀璨,夺目却不刺眼。
朵朵从操场经过的时候发现操场的角落里竟然有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上挂满了翡翠般碧绿的葡萄,不禁口内生津,走了过去,想要摘两串葡萄,却发现葡萄架很高,于是跳起来摘,可还是在够不着。
她正像馋涎欲滴的看着树上叼着肉的乌鸦的狐狸一样,在葡萄架下团团转,想着主意的时候,纳百川看见了,快步从办公室里走过来,伸手就给她摘了好几串葡萄。
朵朵把那些葡萄抱在怀里,迫不及待的尝了一颗,酸得眯起了眼睛。
纳百川嫌弃的看着她:“这葡萄都没洗,你就吃起来。”从她怀里拿过葡萄走到最近的水笼头洗干净。
朵朵心想,这个年代空气好,没污染,葡萄就算没洗也没关系,不过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心中还是很高兴啦啦啦,想到这里,不由无声的笑了起来。
纳百川洗完葡萄走了过来,见她那副表情,说道:“怎么笑的那么阴森?”
朵朵接过葡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哪有笑得阴森,胡说八道!”便向大门外走去,纳百川冲勾起嘴角目送着她,她走路的样子很轻盈,像跳跃的音符。
一直到朵朵走出了部队大门很久了,纳百川才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有的战士看见了,窃窃私语,纳上校对他的小娇妻几痴情哟,人家走的连个影子都不剩了,他还像个“望妻石”一样,痴痴地眺望。
令纳百川和朵朵两个谁也没有想到是,刚才摘葡萄、吃葡萄的那一幕被许多士兵看到,然后就产生了谣言,说纳百川的小娇妻已经有孕了。
接着谣言发酵,众人纷纷揣测着纳百川和朵朵肯定是先上车后补票,不然怎么才结婚几天朵朵就有了呢?
后来这些谣言传到了舒娴的耳朵里,她气得摔了一只茶杯。
朵朵以为自己能很顺利地找到军区宿舍,没想到因为买一根雪糕而迷失了方向,偏偏中午行人稀少,当最后一颗青葡萄塞进嘴里之后,朵朵站在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
恰好走来了两个少先队员,朵朵犹如黑暗中见到光明,忙上前不耻下问:“两位同学,请问一下,军区宿舍怎么走?”
两个少先队员一合计,一个指东,一个指西,好嘛,这随便一指,就指走了二分之一的路口。
朵朵笑容可掬的给两个少先队员说着谢谢,两个少先队员仪态大方的走了之后,朵朵仍旧愁眉苦脸的在十字路口徘徊。
这时走来一个提着篮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胸前绣了花的衬衫,下身一条枣红细百褶裙,烫着短卷发的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朵朵心想,这个女人要不是烫着这一头老气横秋的短卷发,会显得年轻一点。
她迎上去,礼貌地打听军区宿舍在哪里。
那个短卷发女人势利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见眼前的女孩子虽然长得黑,可是穿戴的不错,这才笑着说:“跟我走吧,我就住在那里。”
朵朵喜不自胜,屁颠屁颠的跟在那个短卷发女人身边。
短卷发女人问:“你上那里找谁?”
“不找谁,是纳百川叫我回他家里休息一下,可是我忘了军区宿舍该怎么走。”朵朵言语间有一模糊她和纳百川的关系。
那个短卷发女人一听她这话,又把她打量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纳上校的爱人?”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朵朵不自然的笑着:“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和我家小孩还去闹过洞房的,当时你还抓了一大把糖给我家小孩。”那个短卷发女人八卦道:“你好像结完婚第二天就不见了,一直都没有和纳上校住在一起,为什么?”
要不要打听我们有没有开夜车,怎么开啊,八卦女!
朵朵满脸黑线,笑得很尴尬:“这不是来了吗?”
那个卷发女一听她这话,知道她不愿意说,便识趣地换了话题:“那以后咱们就住一块儿了,我姓洪,叫洪丽,你以后叫我丽姐就行。”
“好的,丽姐,我叫陶朵朵,你以后就叫我朵朵吧。”
洪丽打量着她:“朵朵啊,你今年多大?”
“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十八了吗?可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五六岁!”洪丽显得很惊讶。
“怎么可能!”朵朵红着脸娇羞地说。
“你跟纳上校是怎么认识的?”洪丽继续八卦的打听。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朵朵四十五度仰望蓝天,敷衍道:“我们都是年轻人,当然是有许多机会认识。”然后话锋一转,“丽姐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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