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百川问:“这里有厕所吗?”
裁缝大叔把手往前一指:“那里有。”
纳百川对朵朵说:“你去厕所把衣服换了。”
朵朵拿着裙子厕所方向走去,还没到跟前呢,就闻到一股恶臭,于是只得转了回来,说:“不用换了,我就先穿身上这一套。”
纳百川盯着她撕裂的裤腿不说话。
朵朵道:“我可以把裤子缝起来。”
可光天化日的,她又不可能把裤子脱下来,于是对气鼓鼓的裁缝大婶道:“大婶,我穿着裤子,你帮我把裤子缝好,可以吗,我给你六毛钱。”
裁缝大婶见有生意上门,顿时精神焕发,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说着拿了针线,朵朵解下围在腰间的纳百川的军装还给纳百川,自己站着,没几分钟的功夫,裁缝大婶就把朵朵的裤子缝合好了。
朵朵正准备从口袋里掏钱,纳百川已经抢先把钱给付了。
朵朵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几丝满意的微笑,gdb!
主动付钱的男人最帅了!
朵朵跟着纳百川回到拖拉机旁,看着屁股严重变形的吉普车,她是十万个不好意思,搓着手抱歉地对纳百川说:“要不你坐我的拖拉机?”
纳百川万分嫌弃地看了一眼她那辆斑驳的拖拉机,气宇轩昂地走到吉普车的后面,用力揭开后备厢,从里面拿出一把锤子,一阵叮铃哐啷之后,变形的不成样子的后备厢厢皮被捶得恢复了七七八八。
朵朵直到这时才如梦方醒,那辆吉普只是看着像是撞得特别厉害,其实只要手工就能修好。
朵朵发现自己上当了,忍不住质问纳百川:“你在诈我?”
“可你也没吃到亏不是。”纳百川把锤子依旧放在后备厢,把盖子盖上,走到车门前,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朵朵想想也对,于是熄了心头之火,也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心里仍有一丝不放心的问:“你为什么要我跟你假结婚?”这团疑云一直缠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她虽然很缺钱,但绝不会为钱搭上自己。
“反正不违法,不伤天害理,所以你不用打听,拿钱办好事就行。”纳百川气定神闲道。
“那你至少先要给一半的钱,万一事办完了,你不给钱怎么办?”朵朵精明的说。
纳百川看了她片刻,爽快地掏出钱包,给了她五百元钱。
朵朵欢天喜地的接过来,一张张的数过,数目是对哒,然后又一张张地迎着阳光辨真伪。她这么做完全是多此一举,那个年代的中国是没有假钞的。
纳百川好奇地探过头来,和她一起看,可一连看了好几张也没发现秘密,于是不解地问:“你在看什么?”
朵朵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浑然没有察觉纳百川离自己这么近,现在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她吃了一惊,本能地回头,却一不小心让他的唇擦到了自己的脸,顿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没看什么。”把那五百块钱理得整整齐齐,然后扭头警惕地盯着纳百川:“请你把头转过去。”
纳百川似乎很好说话,把头转向车外。
朵朵这才把外裤一侧往下拉了拉,露出里面的花裤头,花裤头上缝着个小荷包,小荷包口上别着个别针,把口封得严严的,既可以防止里面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偷偷塞给她的两块钱从荷包里掉出来,又可以防扒手。话说扒手要真偷到那去了,八成还是个色。狼。
朵朵在拿下别针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纳百川,他很老实,一直是后脑勺对着她,他脖子的曲线不错,充满阳刚和朝气。能从一个后脖子做出如许判断的,全天下恐怕就朵朵一个人了,你说,她这是多花痴。
但再花痴,做为理科生的朵朵还没有在美色面前丧失理智,因为,金钱更现实。
口的别针,把那一卷五百块钱塞进小荷包里,再依旧用别针把荷包口封住,然后提好外裤。
那五百块钱把外裤侧顶起一个包来,好像长了个肿瘤似的,但朵朵不在乎,她把短小的衣摆往下拉了拉,然后对纳百川说:“你可以回过头了。”
纳百川一直盯着车窗玻璃,那块车窗玻璃把朵朵刚才的一举一动都映了下来,虽然没有镜子那么清晰,但眼力好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空军,个个目光如炬。
纳百川听到朵朵的话,扭头凉凉地盯着她,盯得朵朵开始毛骨悚然,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细细看了自己一遍,没有哪里出状况呀,于是无缘无故心虚道:“开车呀,看我干嘛,我又不是红绿灯。”
纳百川看了看外面的拖拉机:“你就这么走了,拖拉机不要了吗?虽然社会治安不错,但还是有败类的,不然监狱不会有人住了。”
朵朵从另一个时空初来乍到,还没习惯自己目前的身份,拖拉机什么的她早就忘到那遥远的地方了,现在一经纳百川提起,惊出一身白毛汗,要是这辆拖拉机在她手里不见了,就算不用赔,可是至少会写份检讨什么的吧,女拖拉机手的职务肯定也是要取消,不仅收入大减,而且从此是个人生有污点的人了,在七十年代一个记录不良的人国家什么好处都轮不到你,还不一生穷困潦倒至死啊。
朵朵脑补了一下自己沿街乞讨的悲惨情景,说:“我去开拖拉机跟在你后面。”然后跳下车,直奔拖拉机而去。
她刚爬上拖拉机还没有坐稳,前面的吉普就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朵朵手忙脚乱的开着拖拉机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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