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分钟的时间,舒副军长已在心里冷静的分析了公安找上门的原因,肯定是纳百川因为他的妻子流产,心中气愤难平,所以才到公安局报警说自己的妻子被人殴打了。
但那件事舒副军长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是他的宝贝女儿刻意去找朵朵的麻烦,而且也确实想痛殴朵朵,可是并没有殴打成,是朵朵自己慌乱中摔倒在地上的,即便追究起责任来,舒娴的责任也并不是很大,不至于要闹到公安前来批捕。
这个纳百川实在太小题大做了,居然故意叫来公安前来,而且还特意选在舒娴过生日的日子,这会给他本人和他的家庭造成多坏的影响!
舒副军长很生纳百川的气,同时也做好了把那几个公安劈头教训一顿的准备,居然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出动警力,简直是浪费国家资源!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自己早一点带舒娴向纳百川夫妇两道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舒副军长有点后悔。
贺明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在勤务兵的带领下不吭不卑的走了进来。
舒副军长看到他们几个笑得分外和蔼,笑里藏刀,没有人能够胜他一筹。
“你们快坐,外边热吧,我这就叫保姆切西瓜你们吃。”
舒副军长刚准备扬声叫保姆,就被贺明公事公办的拒绝了:“不用了,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舒娴同志牵涉到一桩故意打砸伤人案,我们得把她带回去审讯。”
舒服军长把两条胳膊展开摊在沙发的靠椅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们所说的那件事我知道,那是我女儿跟别人的一点小矛盾,虽然那个女的流产了,可是跟我女儿关系不大,请你们调查清楚了再来,不要动不动就随便抓人去审问。”
贺明道:“身为一名人民公安,我们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来之前我们是经过详细的调查,现在所有人的口供直指舒娴同志,说它才真正是打架伤人事件背后的主使,所以我们才敢前来批捕。”
舒副军长听他这话似乎并不是为朵朵流产而来,而是另有其事,他把两条胳膊从沙发靠背上拿下,放在身两侧,锁眉问道:“什么打砸伤人事件?”
贺明道:“今天上午,公民陶朵朵的制衣店被人打砸了,那些歹徒还企图对陶朵朵造成人身威胁,幸亏陶朵朵的丈夫和哥哥及时赶到,那些歹徒便拿出匕首想要行凶,情节恶劣,具备立案条件,所以我们公安局已经立案,经调查,那些歹徒说是舒娴同志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因此我们公安局特请舒娴同志配合调查。”
舒副军长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料到,他才叮嘱过舒娴叫她不要再轻举妄动,她竟然又闹出这么一出!还真是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舒副军长无奈,命保姆去叫舒娴下来。
保姆上楼之后,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就下来了,对舒副军长说:“舒娴她不肯下来。”
舒副军长有些恼怒,命令自己的勤务兵:“你上去叫舒娴下来,如果舒娴还不下来,你直接把人给我拖下来!”
那个勤务兵正准备上楼,就见齐雪扶着舒娴下了楼。
她边走边温柔的对舒娴说:“娴娴别怕,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她这一句话好像贺明在办冤案错案似的,贺明的脸色沉了沉,向舒娴走了过来,从腰间掏出一副锃亮的手铐要铐舒娴。
舒娴吓得直往齐雪身后躲,带着哭腔说道:“妈妈,我怕!我不要跟他们去!”
舒副军长严厉的盯着贺明:“我们家娴娴还没定罪,你怎么就用手铐?”
贺明本就没打算用手铐,只是齐雪刚才那句阴阳怪气的话让他如鲠在喉,所以他才想着吓吓舒娴:“重大嫌疑人也是可以用手铐的,就在我们公安局有明文规定,我并没有滥用职权。”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如果首长要我不用手铐,那就不用手铐吧。”然后收起手铐。
舒副军长面色有些难看,贺明这话说的好像他在干扰公安局执法似的,只得道:“既然是按章程办事,那就铐吧。”
“爸爸——”舒娴惊恐的喊道。
舒副军长将眼一瞪:“你想要楼上的·客人都听见吗,叫得这么大声!”
舒娴这才闭了嘴,惶恐的看着贺明把手铐铐在她手如玉的腕上。
齐雪在一旁竭力安慰她:“娴娴别怕,你跟公安去吧。,凡事有你爸爸呢。”说着把一件衣服搭在舒娴的手腕上,遮住手腕上的手铐。
舒娴被带上警车的时候,军区高干大院许多人都看见了。
因为七十年代的警车是那种边三轮的摩托车,嫌疑犯坐在上面就像游街示众一样暴露在他人面前,毫无**可言。
舒娴从小到大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她羞愧难堪的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
舒副军长家里,宾客们都纷纷从楼上下来,向齐雪打听究竟犯了什么事。
齐雪面含微笑,得体的应对:“可能是有宵小嫉妒我们家娴娴这么出色,所以找了小混混冤枉她,没事,说得清的。”
舒副军长夫妻两个很希望舒娴倒打一耙,冤枉朵朵,说是朵朵指使那些混混演出那场苦肉计来陷害她,可当时事发突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交代舒娴这么做。
而舒娴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一直以为天塌下来她的爸爸都能够顶住,可没想到她爸爸居然要公安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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