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理案子的是纳百川的同学加死党贺明,他问那几个混混:“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找人家小姑娘的茬?”
几个混混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全都异口同声道:“就是想撩人家小姑娘呗。”
这分明就是避重就轻!
贺明冷笑一声:“哪有像你们这样撩小姑娘的?这分明就是寻仇!我劝你们从实招来,不然后果自负!”
他往椅背上一靠,显得胸有成竹,视线在那几个混混脸上犀利的扫过:“如果你们死不招供,可能会判个五、六年,可如果坦白丛宽的话,会依据你们各自的态度,能够少判个一到两年。
所以招不招都无所谓,我们自己会调查的,不然要我们公安干嘛,我要你们自己从实招来,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罢了,你们不珍惜是你们的事。”
混混们听了,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纳百川见那几个混混仍旧犹疑不定,对贺明说道:“我忘了说,我是军人,这个小姑娘是我的老婆,这几个混混打我老婆,是不是会罪加一等?”
“当然会!”贺明与纳百川配合的天衣无缝。
纳百川斜睨着那几个混混:“那就是说他们不止判个五到六年。”
“是的,会视情节的严重会判得更长。”贺明微勾了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几个混混。
那几个混混本来还在观望,听了他二人的对话之后,个个都冷汗直流。
一个混混抢先招供:“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他胆战心惊的瞟了一眼冷若冰霜的纳百川:“我们跟那个小姑娘并无冤仇,我们是受人指使,故意打砸小姑娘的店的。”
贺明经常审讯,早就对那些犯罪分子的心理把握的极为精准,知道那个混混心理防线已经瓦解,于是不慌不忙的问:“是谁指使的?”
“舒娴。”那个小混混立刻答道。
贺明略有些惊讶的看了纳百川一眼,纳百川虽然早已猜到舒娴是幕后指使,可现在听到舒娴的名字从混混的嘴里说出,他仍然忍不住露出几丝怒意。
缺口一旦打开,后面的事情就很好办了,剩下的那几个混混见已经有同伙招供了,他们自然也不甘落后,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样招了。
原来这几个混混当中,领头的那个混混跟舒娴是同学,而且一直在追求舒娴,当然舒娴是看不中他的。
前两天舒娴主动找到他,让他帮她出面教训朵朵,那个混混以为打动美人的机会来了,连忙满口答应,招集了几个混混,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朵朵的店里故意找麻烦,砸她的店。
贺明把那几个混混的口供记录在案,然后让他们每个人都签了字,雷厉风行,立刻派人去抓捕舒娴。
当穿着白色制服的几个公安出现在舒副军长的小洋楼前,引起整个军区高干大院的骚动。
人们都惊疑的看向舒副军长的小洋楼,纷纷揣测,是不是舒副军长犯事了,不然怎么会有公安出现在他家门口?
可马上就有人纠正,舒副军长是军人,就算他出事了,来的也应该是部队的人,而不是公安。
一时众说纷纭,猜测这些公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舒副军长家门口。
只短短几分钟,谣言便满天飞。
今天是休息日,也是舒娴二十二岁生日,舒副军长家里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和舒娴的同学。
二十二岁并不是个大生日,再加上年年都是在饭店里举办的生日宴,所以这次舒娴别出心裁要在家里举办,以彰显军长的女儿亲民,舒副军长自然是赞同的。
舒副军长家的小洋楼从外到里花团锦簇,舒人们中间穿梭。
年轻的男子向她投来爱慕的眼光,女孩子们则艳羡的看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赞不绝口的赞美声,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舒副军长家的大客厅一角放着一架锃光瓦亮的钢琴,一个男青年一脸谄媚讨好道:“舒娴,听许多人说你钢琴弹得特别好,你现在能不能弹一曲给我们大家听听,让我们也饱饱耳福。”
其他的男青年也跟着起哄。
舒娴最喜欢这种场面,矜持的笑着答应了,把手里的高脚杯交给身边的一个女伴,款款走到钢琴前坐下,伸出如玉般的修长手指弹了起来。
所有来宾一面听舒娴弹琴,一面对舒副军长夫妻两个夸赞道:“你们家女儿可真是才貌双全呢,人长得漂亮,琴也弹得好。”
舒副军长听了,犹如喝了一大杯冰镇蜂蜜,心中又甜又爽,嘴里却虚伪的谦虚着:“哪里,哪里,是你们过奖了,娴娴也就一平常的小女孩罢了。”
一个勤务兵来报:“首长,外面来了几个公安,要抓捕舒娴。”
勤务兵汇报完之后,胆战心惊的瞟了一眼舒副军长,就赶紧垂眸。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舒副军长勃然大怒:“这些公安是不想再好好干下去了,居然敢抓捕我们家娴娴,我们家娴娴能犯什么错?”
他这一嗓子令喜气洋洋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抿唇看向他,接着又都意味深长的看着舒娴。
舒娴的琴声戛然而止,她心中有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来宾,最后把目光投向她的父亲舒副军长。
发火归发火,舒副军长可不敢把那几个公安拦在门外。
所谓高处不胜寒,舒副军长位高权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如果有太明显的行差踏错,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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