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想着朵朵刚送来的那些鸡蛋全被菊花敲了一条缝,过几天就会全坏掉,太浪费了,于是叫朵朵把那些鸡蛋带走回家做菜吃掉。
吉普车上,朵朵把车窗打得大大的,夏日凉爽的风吹进来,把她的头发吹乱,像正在练习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
她拍了一掌身边正在全神贯注开车的纳百川:“你是怎么看出菊花有问题的?”
“上次在老爷子家那个开水事件,还有你跟我说过你当时在厨房里明明问过菊花老爷子有哪些需要忌口的,她说没有,可等你叫老爷子吃麻辣排骨的时候,她又说老爷子有痔疮。
所以当老爷子打电话告诉我你送去的鸡蛋大部分都是坏蛋的时候,我就怀疑一定是她动了手脚,为了确认,我特意打电话给汉口饭店和循礼门饭店的两个后勤经理,他们都说你送的鸡蛋不错,这几更肯定了鸡蛋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接触过鸡蛋的菊花!可是她是怎么动的手脚我却猜不到。”
“所以你才让我又带鸡蛋去?”
“对!因为我猜菊花见自己第一次陷害你没被人看出,肯定会再次如法炮制。”
朵朵沉默了一几分钟,将信将疑的问:“你刚才说上次开水事件菊花是故意的?”
如果真是故意的,菊花的心可够歹毒的了。
纳百川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朵朵只觉背后一阵恶寒,后怕不已:“你当时既然已经看出,怎么不当着老爷子的面指出呢?”
“虽然我看出来了,但菊花掩饰的很好,我并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就不如不说,因为说也是白说。这就好比揍人,要看准了再揍。”
朵朵将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撑着脑袋一脸苦恼:“你在外面惹下的桃花债却害苦了我。”
纳百川严肃道:“我跟菊花总共只见了两次面,从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会引起她误会的事,我只能说是她自己想多了。”
“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咱们不说她了。”朵朵变得轻松起来,可下一秒她又有点担心:“不知道小杨会不会好好照顾云云。”
纳百川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十分肯定的说:“当然会。”
下午两点的时候,杨浩站在卫生间里的大镜子前,再一次认真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够飒爽英姿,满意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走出了卫生间,到国营商店里买了一堆点心罐头之类的来到了医院。
当他走进爱云的病房时,爱云一只手在打吊针,另一只手正在玩收音机,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来疑惑的盯着杨浩看了几秒钟,便认出他来,惊喜的说:“你是小杨哥哥!”
随即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快请坐!快请坐!”
杨浩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按住爱云:“你别瞎动,小心手上的针头歪了,又得重打。”
却像触电一般,很快的缩回手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憨憨的傻笑。
爱云见他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连脸都红了。
杨浩在爱云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时两人都没有话说。
过了一会儿,还是爱云先开了口:“百川哥说,只要你来送晚饭,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部队休息嘛,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呆着也是呆着,不如过来陪陪你,省得你在医院无聊。”杨浩满脸是笑的回答,视线长久的停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爱云扫了一眼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羞涩的说:“你能来照顾我,我就感激不尽了,还带什么东西来,弄得我都难为情了。”
杨浩笑着说:“不过是一点点和心罐头罢了,来看病人空着手多不好意思。”
他拿起一瓶菠萝罐头准备用小刀撬瓶盖:“菠萝罐头的味道很好,我开一瓶给你吃。”
爱云忙道:“你别开,我现在打针,怎么吃呀。”
杨浩想想也是,吃罐头必须要一个手端着罐头,另一个手要用小勺舀,爱云右手打着针,确实不方便。
于是道:“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吃。”苹果可以用一只手拿着吃,不影响打针。
爱云大概是躺久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右手不能撑着床,光左手撑床很难得坐起来。
杨浩见状,忙放下手里的苹果,起身扶爱云坐了起来,并且体贴的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垫着。
两人虽然只是短暂的身体有点接触,爱云已经羞答答的不好意思看他。
男人最容易被女孩那一抹娇羞打动,杨浩只觉心猿意马,连身体都有些燥热,为了避免自己失态,他继续削起刚才那个苹果以稳定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没话找话问爱云:“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爱云的声音怯怯的,让人不由心生怜爱。
“在读高中吗?”杨浩的声音无形中也变得更加温柔,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觉。
“呃……”爱云表情很不自然,没打针的那只手卷着身上的被角:“我成绩不好,没有考上高中。”
杨浩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没关系,你可以复读的。”
爱云并不喜欢读书,因此也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问道:“小杨哥哥,你和百川哥哥是一个部队的,军衔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小杨笑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姐夫一样?你姐夫可是神一样的人物,二十七岁能够当上校,整个广州军区大概就他一个,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而已。”
爱云胀红了脸问:“我在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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