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岳凌风都没见过的症状,这让李蘅远开始担心起来
别人不知道岳凌风的医术,不知道岳凌风没见过代表什么,可是她是亲眼见过岳凌风用奇怪的方法救活了李不悔的。
所以这是未知之症,棘手。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古郎中悄悄问芝麻:“他就是岳凌风?”也不是女的啊,那怎么能进娘子的院子?
古郎中专研医术,对后院之事从不多加打听,因此不知道萧掩和岳凌风入住的事。
芝麻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跟这岳凌风也不熟悉。
古郎中想了想,走上前一步跟岳凌风行礼,且自我介绍起来。
中年的汉子一看就是长辈,岳凌风推脱着:“晚辈哪里受得起,您就叫晚辈小岳就行。”
这种客套的人,谁人都喜欢,他二人说着话,都给足了对方面子。
李蘅远等二人打完招呼,道:“我插句嘴,小岳,你虽然没见过这种症状那能不能治。”
人吃五谷杂粮,病症当然千奇百怪,好的大夫就算碰见陌生病症,也是有办法的。
总不能永远都是自己经历过得病。
岳凌风见古郎中是先来的,没有直接回答李蘅远的话,问了古郎中开了药没有?
古郎中说了自己的医治方案。
看,这就是先问一问的好处,若是方子开对了,坐为后辈,理应赞赏人家,把功劳都给人家,若是人家开错了,也不应该直白点破,要给人留余地。
岳凌风也是行医多年的人,对大夫都很尊敬。
古郎中方子他觉得不对。
便道:“听您老人家的话,晚辈倒是有了一点点启发。”
古郎中忙问:“是何见解?”
岳凌风见屋里的人都期待的看着他,尤其是患者本人和李蘅远,笑了笑。
让李蘅远靠近些,指着桂圆的疹子道:“又红又痒又疼,这是阳病,一个病情,若是当时分不清什么病,就先区分阴阳,阴阳过后就是表里虚实,这么多疹子,表面并不尖,还在长大,说明还没发出来,若是内热外透的话,发不出来应该有热积在内里,会发烧,可是病人现在没有,所以这是虚证,再辩冷热。
红疹,明显是内里蓄热之证,可是既然这是虚证,说明内里不热,内里不热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热疹?这是格阳于外,内里实阴的症状,若是再用苦寒倾泻的凉药,病情会加重。”
古郎中之前说用凉药的,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伙子说的有理有据,莫不是他真的错了?
李蘅远就是信任岳凌风,又担心桂圆的病,急于让岳凌风开方子。
岳凌风开了温补的药,正和古郎中的药相反,写完把方子交给李蘅远,并道:“这还不算完,喝了药后她的疹子会加重,这是正常想象,要表出来才把病治彻底,但是病情一加重,就会更疼更痒,怕是要留疤。”
桂圆因为一脸红疹已经看不出惨白,但是目光透着绝望。
李蘅远道:“女孩子家最重视容貌,留疤在脸色怎么行,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岳凌风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有人长过水痘吗?”
屋里的人小时候都长过,不过有轻有重罢了。
岳凌风道:“这就跟水痘一样,不要抠破,让它自己消下去,就不会留疤了,所以我特意要强调出来,我的意思是把病人绑起来,免得睡梦中自己挠破了,最好再放两个人看着她。”
李蘅远听了松了口气:“只要不留疤,绑十天又有什么要紧。”
芝麻和樱桃答应值夜,看着桂圆。
汤圆一直默默无闻站在一边,对于岳凌风说能治好桂圆她有些失望,虽然一开始桂圆不是她的目标,但是已经下了药,毁掉一个算一个。
她悄悄摸上自己的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了,本来她告诉何子聪后,何子聪是逼着她让她打掉的,但是她一直没有机会。
上午何子聪来找她,说了,还有希望留下来了,只要李蘅远毁容,何子聪跟李蘅远定了亲,何子聪就要她做陪嫁,到时候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的生下来,还能抬她做妾室。
何子聪把毒药给她,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可是李蘅远没有中毒,没有毁容的李蘅远选择有很多,不一定非何子聪,李蘅远现在对何子聪都不闻不问了。
不过汤圆并没放弃希望,本来是毒药,可是经过这岳凌风一说,什么阴阳虚实,还真的跟病一样,明明是南辕北辙,治不治得好还真是不好说。
只要躲过这一次不让人知道是她给李蘅远下药,她后面就一定还有机会。
汤圆又摸了摸长肉的小腹,她等不了太久,一定要想办法生下她和何子聪的孩子,是她和爱郎的孩子。
汤圆的想法自然没人知道。
古郎中还想跟岳凌风切磋医术,不过太晚了,桃子奉命把他送出去。
岳凌风没走,在开方子的时候给李蘅远使眼色。
等古郎中走后,李蘅远把岳凌风叫到上房的廊下,那里凉快还没人,还能看见有谁靠近,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李蘅远问岳凌风:“怎么?有事?”
岳凌风低声道:“还记得我给你下的药不?”
李蘅远目光微迷:“你又给我下药了?”
岳凌风:“……”
真的,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他道:“我是说你的婢女。”
李蘅远略略一想,声音低沉带着差异:“你是说桂圆是中毒,可是你用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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