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百姓的好心情肖大公子并体会不到,反是觉得这趟回来他们更怕自己了,其实这很好理解,三害之首就要走了,谁会在此时找不自在?
此时是十一月十三,离开新年还有四十几日时间,根据丁刺史的安排,肖毅会在元宵节后前往边境,肖公子在晋阳的时间便还剩两月了。
肖元肖毅父子两连番上阵,尚且费了十日功夫方才勉强让老夫人接受了这个安排,为此肖公可没少受母亲埋怨,说不得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华夏的传统就是重文轻武,老夫人也不能免俗,肖公纵有满腹经纶但在母亲面前也不敢分辨,亦只能唯唯诺诺的接受教训。
不过比起丁大刺史的遭遇肖公算是极好了,那一日老夫人也不知从何而知这个主意是丁原出的,当下便拄着拐杖带了两个丫鬟就去了刺史府,肖元派出的家丁晚了一步,丁建阳刚刚办完公事就被堵了个正着。
丁原与肖元相交莫逆,且当年没有老夫人的照拂亦不会有他的今日,一见伯母到来还岂能不知是为了什么?就算无奈也要满脸笑容的相迎。对丁刺史而言就算不冲着兄长的名声侄儿的前程,单凭老夫人对他的情分不要说责骂,就是打上两拐杖也算不得什么。可与肖元一般他最怕也就是老夫人涕泪相加的样子,与之相比倒不如挨上几拐杖来的痛快。
“建阳啊,你知道毅儿是老身的心头肉,老身今年七十有二还能有几天日子?伯卿的心也太狠了啊,那边疆是个什么所在,异族如狼似虎,我毅儿自幼娇生惯养怎么吃得了那种苦,建阳,老身这心中不好受啊……”听着这些话哪怕老太太没有一句是明着说自己丁原这心里一样不好受,七十二岁在后世不算什么,可在汉末那是绝对的高寿了,老人家也不容易啊。
好说歹说都抬出了肖家列祖列宗,好不容易才把老夫人劝住,丁原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肖毅靠近边境,不会让他有任何的闪失,这戍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原本最后一句他和肖元相约是不会说得,可面对老夫人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甚至肖公子往边军去都可以带着侍女前往。
老夫人闻听这才作罢,恰好此时肖元又赶了过来,不由分说拉着儿子当着丁原的面又是一阵埋怨,这老哥俩的头都要点到地上去了。
“建阳,你怎生把那事也给母亲说了,这要回去恒之还不立刻就知道了?”恭送母亲走后肖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对丁原说道。
“大哥,你常说君子坦荡荡吗,我本意便是如此,再言老太太七十高寿了,恒之可是她自幼捧在手心的心头肉,哪里能舍得啊?伯母那样子看的小弟也是揪心啊。”丁原说着却是动了真情,眼眶都红了起来,肖元见状也只能摇头叹气,不过说实话丁刺史对待母亲那真是没话说。
这一幕肖毅并未立刻得知,前往边军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他必须要抓紧,回到家中的第二****便去了姐姐家中,令肖昭绨惊讶的是丈夫与弟弟一番相谈竟然直到深夜,而且偷眼观瞧都是肖毅在说赵何一脸敬佩的做倾听之状,有时还颇为激动叫好,二人谈的兴起就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待得事后问起丈夫,赵何便言肖毅要与他搭伴做些生意,肖家家大业大但经营却并不妥善,恒之为之亦是为母分忧一片孝心。
肖昭绨闻言奇怪,便道我那小弟说是文章经纶还是不错的,做生意的事情他懂吗?你可得好好看着千万不要亏了他,这多半也是一时兴起。
赵何却是不以为然,言道你这个弟弟脑袋也不知是怎么长得,装得下那许多的东西,便连这行商之事也是极为精通,很多连他这个行商十余年之人都是闻所未闻,可细细一想不但极有道理更是可行。却好似原本那个肖三害忽然就换了个人,当然肖昭绨不用担心,他绝不亏了大舅子。
肖昭绨闻言这才将信将疑的睡去,小弟年纪小不是还有丈夫看着吗?反正为了家中营生也不会错,至于肖毅瞒着爹爹他就更理解了,身为肖家独子肖毅若是去行商肖元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赵何睡在榻上心中还在回味着肖毅今日的很多言语,他不善言辞对妻子的言语之中能表达出来的不足十一。当肖毅一本正经的和他谈及在商言商之事时他都怀疑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个行商数十年的老者,嗯,那些人都没有恒之那番见识,别的不敢保证,小弟带来的晋阳佳酿一定可以畅销大汉,他还从未喝过如此美酒……
赵何是在睡梦中还在回味着今天肖毅与他说的那些言论,可对后者而言这便是理所应当了,就商业理论而言两千多年的积淀,汉末与后世岂能相比。当然也要结合这个年代的现实,其实赵何也并非是他最佳的选择,但却是眼前微一的选择,此处只有留到日后再加完善了。
争霸天下不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自己前往边军乃是为了资历与军队,但一个钱一个粮亦是必不可少之物,多多益善。肖毅没有分身之术,目前看来善于经商的姐夫赵何就是微一的选择,他们之间是有着深厚的信任基础的,不过肖毅后世所见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事情也实在太多,因此不得不未雨绸缪在商言商。
自己的头脑和发明加上姐夫的渠道和经验,应该可以在这汉末商场之上打出一片天地,当然之后肖毅还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商业渠道。
行商是需要本钱的,哪怕赵何不在意肖毅也会在意,合作就要建立在公平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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