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谁还敢拦,谁还敢阻,谁还敢出头?孔府家丁也怕这首诗传了出去,成为孔府家教不严的一大污点与笑柄。他们已经决定把这首诗永远烂在肚子里了。还好:这里只有这俩个来客,其余的都是对孔府忠心耿耿的家丁。
时间渐渐流逝,前来拜访的人逐渐聚集,喧哗热闹起来。
“这位莫不是刘俊才,您的诗赋某可是神仰已久啊!”一位中年蓝冠士子熟络的叫住一个路过的青年绿冠士子。
青年绿冠士子嘴角抽搐,鄙人明明姓杨好不好?不过他也不傻,连忙装作惊讶道:哎呀,兄台,原来是你啊!你不是那个以仁慈恩义著称的义庄庄主杨庄主嘛!听说您乐善好施,百里闻名,今日一见,果真如人!
这回轮到中年蓝冠士子嘴抽了,他明明是教私塾的,每个月勉强混个温饱,哪有钱去接济别人?
“哪里,哪里!都是别人的抬举!”他‘自谦’的道。
俩人越聊越投机,真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当然,不止他们俩个,许多人:不管以前认不认识,都渐渐热络的攀谈了起来。许多人来参加孔府的聚会,不就是为了多扩展一些人脉,好在将来能得到实惠吗?
除了那俩个人,一蓝一黑的俩道身影,他们座席上的糕点吃的比没准备之前还干净。
“有辱斯文!”
“吃多少,也是腹中空空!”
“吾羞于他们同席!”
许多人在闲谈间直接表明了态度……
“孔文举孔明公到!”嘹亮洪钟的声音响起。
众多来此的求荐者纷纷从席间起身,面色诚恳的眼巴巴凝望着来人。
只见来人身穿一件宽大的过分的乳白孺袍,长长的袖口弯腰及地,高耸的长冠堪比双首,正执着温润谦谦,如玉有礼的笑脸,缓缓踱步而来。
带得近了,才觉察他面相敦厚,双眉修长,双眸如镜中反玉,俩耳垂环,胡子赳赳。他全身最突出的是他的鼻孔,俩个黑色的洞口中仿佛给人这样一种感觉:“孔”能通瑾墨!
吕布端详着孔融,对其身上散发出的儒家气质暗暗颔许,或许是他平静的目光也比太多人锐利。孔文举的双眸也转向了吕布所坐的角落,与其对视了一眼后才匆匆上了主位。
“诸位的来意愚已深知!相信各位都是有抱负之人,不是为了区区宴席俗物而至!”孔融道:那么请诸位尽展所学,以便能让愚找出真正的俊才。届时愚必将其举荐给朝廷,让朝廷多一可用之才。”
众人眼中顿时灼热,有人忍不住道:孔明公请速速说出此番“进贤举士”的命题,我等必将尽展所学。
“好!”孔融微微颔首,捋须三下: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请问:若欲为官,兴盛于朝廷,德行与才学二者,孰为轻,孰为重?
孔融的问题一出,顿时席间的诸人鸦默雀静,纷纷绞尽脑汁开始思索起来,他们一个个都不敢轻易开口,因为经过他们一番观察,来到孔府外院内的求荐者已不下三百,还有更多的求荐者在渐渐抵临。只是他们稍稍幸运些,先占到了一个席位。那些来得晚了,没能占到席位,也都在不远处空旷的地方围成乌压压的一片,他们或许不能悬于口,但家丁会把论题传达给他们,让他们以笔墨书之,届时让孔融一观,若是得其赞许,可将其招来,列于席中。席位仅有三十之数,届时几人来,便必须有几人离,端的是竞争激烈残酷。
谁也不敢肯定外面不远处究竟有没有隐藏的大才!
气氛渐渐压抑……
突然,一个人,穿过了所有人,无视了所有人的视线,来到了孔文举的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上来。
孔融不信邪的盯着挤开他半个身子,安然的与他同坐一椅的人,目光中蕴含着惊涛之怒。
他这才发现挤开他的还是一个孩子,确切的说,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这少年头裹青巾,着一身素白衣,腰间束一缕红腰带。他有着一对杏眼,腮帮略凹,面貌可谓奇伟,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那是傲然绝天的一双眼,桀中带骜,骜中带恣,恣意中不减放肆。
“你是谁家孩童,何敢居于主位?”孔融厉问。
“吾乃祢衡,祢正平!何敢?只凭苍天唯居一,父母次居二,第三乃祢衡,万载必传之!”少年祢衡傲然大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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