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帐内气氛愈加的剑拔弩张,如同火炙喷溅时,一道浑身浴血的身影冲了进来。
“几位将军,急报啊!属下该死!我军的一千石粮草又被劫了!”那名小兵哭天喊地的跪下,泣声道。
“不就是一千石粮草,有什么大碍,去去去,屁大点小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来人啊,把这个扰乱军心之人给拖出去斩了!”李文候眼中快速划过一抹慌乱,而后勃然大怒。
“且慢,快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为何是又有一千石粮草被劫,莫非先前还有粮草被劫?此事我等主帅为何不知?”韩遂听出了不对,厉声喝问。
这名小兵瞬间被问懵了,傻傻道:将军不知道?小的们前几次可都给北宫伯玉将军做了汇报啊!
韩遂一愣,而后瞬间扭过头去,死死盯着北宫伯玉:北宫伯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军情,为何不上报?
北宫伯玉讪讪一笑:韩将军听我解释,那个那个,不是我老北宫的错啊!这个文候贤弟说,他说
“李文候,老子****祖宗,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马腾破头大骂,狠狠出了口方才恶气的同时,逮住机会不忘向对方祖宗问个好!
听着这句刺耳的“****祖宗”,李文侯真是憋屈愤怒到了极致,有心痛骂回去,但是当他一想到他暗中做的事一旦败露,就是一阵不寒而栗,竟是一时之间撑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北宫,你实话实说,别让李文候说,记住,我要听最真实的话,不然,老子哪怕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鱼死网破!”韩遂眉目间布满凶厉,恨不得一口将人吞下去。
一时之间,北宫伯玉竟是被韩遂的凶威所摄,他心中暗暗叫苦,没曾想一直以老好人面目示人的韩遂发起怒来竟是如此的可怕!
他偷偷瞥了一眼李文候,见他面色发青,苍白无血,顿时心有不忍,刚想为其开脱几句。
“北宫伯玉,知军粮要事而不如实上报者,依据军法,斩立决!你可要想好如何说!”马腾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北宫伯玉面色大变,他纵使与李文候有些交情,也还没到以命相交的程度。
“李文候请我喝酒,让我不要着急往边帅处禀报,他说他有办法在半月内补充被劫的粮草,还说说不定还能超出些!我怎好于质疑他,只好照办了!”北宫伯玉也深知可能要出大乱子了,颇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边大帅被要被气晕了,逼他做大帅,让他成为朝廷最厌恶的对象,还要在下边欺上瞒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冷飕飕的,他的脑袋都快要保不住了!
“李文候,你找死!你快说,究竟隐瞒了本帅多少事情?粮草究竟被劫了多少,还有,你是掌管粮草的主事人,我军现余粮草尚能支撑几日光景?”边章厉声喝问。
“五千石,被劫了不过五千石罢了!我军粮草,怎么说也能支撑半个月吧!”李文候有气无力的说道。
“半个月?你是说真的?”马腾也没闲心看李文侯的好戏了,他是真急了,半个月的时间,能干什么?一场小规模战役从布局到胜利至少也要三五天。何况是一场牵涉到十余万人的大战?虽说粮草还能源源不断的从大后方运来,但远水怎可解近渴?
“小事耳,原来还有半个月,勿急,勿急!”韩遂慢条斯理的说着,缓解了下紧张的气氛!
“你究竟贪墨了多少粮草?”韩遂语速极快,爆然间问道。
“也就一万多石吧,不算多!”李文侯答道。
韩遂突然间神转折一般的厉声喝问以及李文候方松口气下意识松懈下来的脱口而出发生了!
然后,一切都已经不言自明,无论李文候把那一万多石粮草怎样用去了,是卖钱还是囤积起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凉州轰轰烈烈的十七八万大军,很可能快要饿肚子了。
而皇帝还不差恶兵,没了粮草,神仙能打赢这场双方差不多有三十余万人混战的大仗嘛?
边章,韩遂,马腾的心,同时间,如同掉入万古寒冰窟,冷的透骨,冷的入髓!
时间仿若凝滞,气氛太压抑到极致。
铿锵!
马腾拔出腰间的佩剑,用尽全力突然间朝李文候刺去。
骤然发难,李文侯根本未料到,他兵权在手,总觉得别人会忌惮他的兵力,而不敢发难,却没想过出了这么大纰漏,哪还有兵士肯忠心于他。
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快刺向他脖颈的利剑,他骇然惊呼:伯玉兄,救命!
而北宫伯玉却是冷着脸,连施救的表面动作都懒得做,这件事太大了,他可不想陪着李文候一起陪葬。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找出个替罪羊去死。
当然李文候本来就是罪魁祸首,就更不用提了!
呃!一柄寒光剑从李文候脖颈刺穿而过,李文候死不瞑目,他没想到原本天衣无缝的揽财计划在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也没想到原本还威风赫赫的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杀了!
他死的不甘啊!他的霸业未成啊!
韩遂与边章看着马腾暴起杀人的一幕,同时心中忌惮万分。原来马腾的杀性竟然如此之强!
“啊,李将军死了!”小兵隐隐有些不妙,他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大事,看了不该看的场景啊!
马腾血红着双眼,望向了不知所错的小兵。
“啊,不要杀我!”小兵惊呼。
噗呲,鲜血四溅!
小兵还是被马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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