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山峰脚下,坐落着一个名叫昙香村的小村庄。小山村地处偏僻,鲜有人知,居住在其中的家家户户,都有一种朴素淡泊的心质,这里的景象,真如同桃花源村所描叙的那般:沉静而安详。
而在村角的老梧桐下,不知何时,总会有一抹淡黄色的俏丽身影,在月亮升起的时候,静静的坐在梧桐树下,手中端着一盆娇弱的昙花,喃喃自语,自己对自己说话。
“他,死了?死在了爹爹手里,这是上天在惩罚我的贪心吗?我既想不失去爹爹的疼爱,又想引起他瞩目而来的视线。我果真是太贪心了呢!”
手中的昙花,在凄美的夜色下,依旧是无惊打彩的蔫坏身姿。这株昙花,少女已小心翼翼的呵护了一月之久,但是随着一天又一天过去,昙花依旧是清冷的姿态,毫无绽放之意。
“宁儿,又在发呆了?夜里冷,多披件衣裳!”一道衣裳朴素的身影从青石路口走出,轻轻的用手为少女披上裘衣。
“爹!您真要去参加那些居心不良的匪盗们的会盟?爹爹,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女儿不愿您来回去奔波了!”名叫宁儿的少女微蹙起黛眉,语气中惴惴不安。
“宁儿乖,爹爹此次非去不可。太行山群盗虽然难成气候,但在这连绵不绝的山脉间却是如鱼得水,很难为朝廷剿灭。爹必须为你留下一条退路!”
宁儿一呆,心里突然有一股淡淡的不详之感:爹爹,您怎么这样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傻瓜,爹能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你这聪明孩子!呵呵,你在昙香村先住些日子,等到那边会盟谈妥了。我就命人来接你!”爱怜的抚了抚少女的额间秀发,中年男子笑道。
“我不依,我不依,我要与爹爹一起,爹爹你去哪,我就去哪,毕竟,毕竟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啊!”少女拽住他的胳膊,撒起了娇,表情梨花带雨。
中年男子突然将黄衣少女紧紧搂入怀中,语气轻柔,如同温柔在呼唤:乖,答应爹爹,一定要好好的!
“嗯!”少女躺在温暖的港湾中,不一会的功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大贤良师,您真要利用太行山的群盗去东山再起?”
“大贤良师的意志,岂是你我这等粗鄙之人所能揣测?”
两道赤黄色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话没两句就斗起了嘴。二人赫然是习惯了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
张角眉头深皱,哑声道:此番会盟,你二人不许去!偷偷去不行,明着去更不行!宁儿的安危,离不开你们!
斗嘴的两人神情一滞,齐声惊声道:这是为何?大贤良师,我二人身为您的黄巾力士左右教习,可从不敢妄离半步!
“咳!咳!咳!”张角像是被挠到了内心痛处,突然间剧烈咳嗽起来。
苍枯的手掌抹过嘴角,一抹嫣红的血渍印痕在其上。
“大贤良师,您,您竟然在咳血?您究竟怎么了?”两名赤黄身影再也顾不得斗嘴,皆是目露慌张的道。
“咳!咳!我为了一己私欲,制造了滔天的杀孽,注定是被苍天所不容。曾有星相师卜卦于我,言我死后,必化劫飞,便是头颅,也会被别人当做登天之梯。我本不信,现今想来,却有些好奇,吾之大好头颅,谁当取之?”张角喟然长叹。
两道赤黄身影默然不语,心中都如同被堵住了一块巨石,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英雄末路,抑或是枭雄末路?当一切尘埃落定,谁又能想到:曾被千千万万百姓奉若神明的大贤良师,竟也会这般如同一个早升华发的普通人一样絮絮叨叨,多愁善感?
怀中的少女,不知道梦中遇到了什么,不知何时,眼泪已慢慢浸湿了眼角……
少女的衣裳,洁美而高洁,纤尘不染。连连咳血的张角,却如同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将吐出的脏血悉数吐在自己的衣袍之上,落起片片凄艳的血花。
因为他深深知道:他的女儿,这个他看着慢慢长大的小女孩,很爱干净啊!
…………
黑山,钟灵地秀,古树参天。是中山国之中一座赫赫有名的山脉。
不过要说起黑山的成名之路,却是充满了悲怆与传奇的色彩。也不知该说是时势造英雄还是时势造狗熊?总之黑山之名的威名远扬,就因其间盘踞了一股名为黑山军的险恶势力。
黄巾乱起时,天下盗匪纷纷趁火打劫,举起黄巾旗号,但其中大多只能算是乌合之众中的乌合之众。只有黑山军,还算是能勉强举得起黄巾虎皮的大盗匪之一。
可是黑山军的创始人张牛角,却悲怆的在第一次率兵攻城时被流矢射杀。随后黑山军就到了褚燕手中。这褚燕为继承张牛角遗志,断然改姓为张,是为张燕。
因其素有举止轻快之名,故得一雅趣外号:飞燕。
而黑山军悲怆之后的传奇,便是由褚飞燕抑或者说张燕的统领下所创造。趁着黄巾之乱,天下纷扰之际,他统帅下的黑山军四处出击,攻城夺粮,俨然是将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五郡当成自己的跑马之地,看做囊中之物来蓄养。
只不过,天下大势永远是让人那么的琢磨不透。顺风顺水的张燕没想到黄巾军能败亡的那般快,快的他想要甩飞这块破黄头巾的时候早为时已晚。
“好在,手中还有一副好器!张角啊张角,我张燕还真是该感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四面转圜的机会。”
张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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