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先前做何想,他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必需去表态去与陷阵营一战,否则,他们辛辛苦苦积累的声望,必回被一朝散尽。
两人沉默着,一言不发,脚步不停的归入了两万军阵中。
确认处于了绝对安全之后,张宝,张梁再也不去废话,大吼道:杀,杀了他们所有人,我们要用他们的血去祭奠那些死去的黄巾英魂!杀一人者,赏钱百两,杀五人者,官升一级,杀十人者,调为大贤良师亲军……
咚咚咚!咚咚咚!嗡嗡嗡……
雄壮的战鼓之声响彻天际,一面面的大鼓被敲的震天直响,嘹亮的号角声由远及近,散发着大战之前紧张无比的气氛。
双方的大军,开始结成了军阵,朝着对方浩浩荡荡而去。
双方的距离,由三百步,到二百步,到一百五十步。
张梁朝着黄巾军中那捉襟见肘,硕果仅存的三千弓箭精锐手,疾声暴吼:射!!!射死他们,他们甚至不配与尔等堂堂正正战死,宁可让他们死在乱箭之下。
人公将军张梁一声令下,风云顿时雷动。
几乎是用黄金培养,历经艰苦百战而培养出的三千弓箭精锐手,没有让他失望,弯弓,拉弦,劲射,一气呵成。比之神箭手,他们只是稍微差了些精准。
遵循着飞扬在皓日当空下的利箭雨,张梁带着一丝怜悯不屑,高高在上的微笑,朝着箭雨落下的方向望去。
他无时无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像着陷阵营兵士被乱箭穿心,惨叫不竭的可怜情景。
然而,他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陷阵营兵士没有一人慌乱,他们有序的卸下背上的巨盾,铸成了一个玄武般严密的巨盾阵。
乒乒乓乓的交响声过后,一个个箭矢无力的从精铁巨盾上滑落下去,化做了地面上徒劳无功的钝箭。
两,三轮箭雨之后,除了几名倒霉的陷阵兵士被密集的流矢射中肩膀,小腿之外,其余之人毫发无伤。
尽管最前排的二十几名组成盾阵的陷阵兵士,虎口都要被密集箭矢的反击之力给震裂,但他们的努力,终究没愧对陷阵营的称谓。
张梁见箭雨徒劳无功,忙让三千精锐箭手停止了射击,尽管心中万千不甘,但也唯有等候近战交锋。
万千不甘之下,他的脚步下意识的往前方军阵中行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不觉间离开张宝很远,出了绝对安全区。
张宝能体会到三弟的无奈与愤懑,又见陷阵营在三千箭矢的压制下只能摆成盾阵防御,不虞担心三弟的安危,也就随他去了。
吕布昂首立在陷阵盾牌阵之后,口中毫不客气,淡淡吩咐道:让开拳头大小的缝隙,来而不往非礼也!定让他们尝尝何谓绝望。
陷阵盾士不明所以,用目光请示于高顺。
“听他所言,英雄自当要有英雄的待遇!”高顺沉声道。
盾阵稍稍转变,一个仅容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空洞被露了出来,实际上陷阵营兵士也有些好奇,那无名兵士究竟要做什么,朝敌人射箭,那么小的空隙,真让人弄不明白。
吕布不在意他们懂还是不懂,他卸下陷阵营的制式长弓,弓为三石之弓,弓身二尺有余,雕琢精湛,在阳光之下发出熠熠的寒光。
吕布没有取箭,用尽全力拉起了弓弦。
蹦,咔哧!
在吕布的千斤之力下,这用拓木锻造的三石之弓,弓弦顿时崩断,弓身顿时折断。
“这弓,不结实,换一把吧!”吕布淡淡吩咐下去。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陷阵营兵士,也被吕布轻描淡写拉断弓的模样给震住了,他们难以想象,究竟需要多么大的力量,才能将三石三百六十斤的硬弓给拉断。
这一回,吕布没有等多久,高顺亲自过来,打开了一个包裹,将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弓递给吕布:这张弓,为五石之弓,且可一试。
吕布伸手接过,带有深意的看了高顺一眼,因为这把弓正是吕布珍藏的好弓之一。
吕布伸手接过,没有再去试验弓力,因为这把弓同他其他的好弓一样,如同孩子一样的亲切,他能记得弓身上每一道花纹,能记得弓身上何处雕刻了他的题字……
吕布来到拳头缝隙近处,目光微缩,朝着移动的黄巾兵士看去,这一望,就是三四息的功夫。
在这三,四息的时间内,他弄懂了一切,也掌控了一切,他看到了张梁,也知道了张梁在找死。
他闭上了眼眸,周围的一切顷刻间不复存在,只有他手中的弯弓,还有他放置于弓弦之上的精铁之箭。
弯弓,拉弦,射箭!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惬意的神情,头顶上却升起了热腾腾的汗气,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陷阵兵士,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之感。
箭矢精准的从拳头大小的缝隙中如同疾光一样射了出去。
“堵住缝隙吧。结果,从箭射出去的那一刻,已经注定!”吕布脸上无悲无喜。
如此模样,陷阵营兵士却不知该去说些什么,心思乱成一团的他们连想象的力气都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惶无比的叫喊声从万千的黄巾兵口中吐出,由于极度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们只发出一阵连串的啊之声。
“三弟!”张宝发出一声绝望而无助的嚎叫,他恰好看到那一根如同天外飞仙的箭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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