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陷阵营,好似一尊来自兵家的纵横兵车,精密,严谨,冷静的奔向前路。
如同蝴蝶效应一般,所有刚刚还挡住了陷阵营前行的溃兵,妄图借助陷阵营救援的溃兵,纷纷绕道,眼中是眩晕的难以置信以及心中的冷寒似冰。
就这样,陷阵营沿着这一条渐渐空白起的溃路,与迎面而来的黄巾力士相遇了。
截天夜叉何曼青面秃顶,浓密的大胡子覆其满面。整个人凶恶如同厉鬼。
与高顺隔空对视几息,何曼暴然一声厉喝。
“哼,区区一千之众,也敢与黄巾天军一战?敌将听好,速速率人跪地求降,或可免于一死!”
高顺口中音符无甚波动的吐出:弩箭,射杀!
此刻高顺与黄巾兵的距离已不足二百步,恰好跨入了弩箭的最佳射程之内。
第一波弩箭,毫无征兆的劲射而出,带起璀璨夺目的死之鸢尾。
弩箭无情的从他们的眼珠子射入,从他们喉结处射穿,从他们嘴巴中灌透,从他们胸膛,小腹,腰间血钩钩的钉入……
至少有五百余名黄巾兵被这一波密集如狂风暴雨的箭网给网死,其余被波及着受了轻重不一伤势的人亦有三百余众。
一千只弩箭,竟然能够让八百余人几近丧失战斗力,说来好象夸张了些,但这就是陷阵营的实力。
双方的距离在拉近,由二百步到一百五十步,再到一百步,五十步……
在这短短的距离之内,转瞬之间的时间之中,陷阵营竟然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惊呆住的事。
在身处运动之中,他们硬生生的射出了三轮夺命的弩箭雨,创造了杀敌一千二,轻重伤八百余人的骄人战绩。
暂时执掌黄巾力士的何曼统领,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发了疯一样命令黄巾力士们加速,加速,再加速。眼见着昔日的黄巾最精锐,他们一个个没能死在正面搏杀的战场上,反而死在一轮轮暗箭流矢之下,就是一股股滔天的杀意忍不住升起。
世间本没有路,死的人倒下,便成了血路。
踏着死去黄巾兵的血泥,踢飞了一根根抛落在地面上的残箭,夜叉何曼统领着八千余战力仍旧的黄巾力士,终于来到了一千陷阵的阵前,用生命赢得了一次短兵相接的机会!
“我要将你们通通杀光,将你们的尸体扔到锅里去煮,炖熟蒸烂之后扔给路边的野狗,扔给街边讨食的乞丐,扔给饿了几天几夜的秃鹫与饿狼!”何曼怨毒冷嗖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中爬出,引起阴风阵阵,百鬼呼啸。
一千陷阵营兵士之中,一道探寻的目光从一名看似普通的陷阵军士眼中迸射而出,他与其余的陷阵兵士没有丝毫区别,同样的装备,同样的武器,同样的衣装,如果说唯一有所差别的话,那就是他那藐视于天的眼神与若有若无散发的自信与霸气。
见到样貌似厉鬼的何曼手拿他那七十余斤重的铁棒杀来,其余的陷阵营兵士很有默契的给主将高顺让出一条狭小却足以不影响军阵性能的通道来。
高顺曾经提过的一个很切合实际的陷阵构想,当遇到武艺绝伦的猛将妄图突破陷阵军阵之时,陷阵营该怎么办?
要知道在高顺的练兵之中,陷阵营的战力,是与陷阵军阵的紧密程度,灵活程度息息相关,如同灵魂与**不能分割一样重要。军阵对军阵陷阵营不怕,步兵对战骑兵陷阵营仍不俱。但唯一忌惮的就是被一盖世猛将,用暴力破解掉陷阵营那严密若蛛网的军阵……
经过苦思冥想,高顺得出了一个铁血的结论,需先让陷阵主将缠住那员猛将,然后让陷阵营依靠小型军阵围困住这员猛将,限制其移动,砍掉其支援,最终陷入泥潭生生耗死。
当然,高顺从一开始也想到过遇到最危急的情况,当己方没有同样武艺高超的武将能拦下敌军的盖世猛将,他不得不迎战,甚至要因武艺不精被敌将三招之内斩杀之后。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因为敌方的盖世猛将会与他一起同归于尽。没有人能曾受住一千名丧失了秩序,陷入疯狂的陷阵兵士的怒火,就好像没有人能在烈火之中生存哪怕一个时辰。敌方的盖世猛将死了,其余的敌军普通士兵也必然要被埋葬。这是身为陷阵营统领的高顺的绝对自信。
以一人之命换取敌军一军之败,这怎么也不算吃亏,高顺曾不止一次的洒脱而想。
何曼前面几世或许在佛前多烧了些香,因为他虽然连盖世猛将的边角都摸不到,但他无疑是一名当之无愧的猛将。他最擅前的打法就是暴力破局。
那名看似普通的陷阵兵士,他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陷阵营之中的兵士陷入了难言的情绪之中。
因为本来费劲心力,仔细计算才为高顺与何曼决战而腾出的一条路,竟然被这名胆大包天的兵士给鸠占雀巢,那名兵士丝毫没有身为一名陷阵军士的思想与觉悟,在无数双情绪波动更甚的之中,从容有力的向着何曼而去。
无数道交织的目光在陷阵营兵士之间流荡,共处了那么久,可以说,仅凭一个注视而来的眼神,所有的陷阵营兵士都能弄懂别人的所思所想。
“我不认识他!”
“我也不认识他!”
“我从未见过!”
“他是谁?”
所有人都足以从别人的眼神之中确认,这个突兀冒出来的看似他们的营友,没有一个人认得。
不过也在这稍许的惊诧之间,陷阵小兵无名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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