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终于下雨了,好开森。今晚就一更,明日起码三更,哈)
人还没到,赢非的笑声便传了过来,“哈哈,花娘,那个手握九尺长刀的莫非就是少皋的长孙的赢骆?不错,远远看去,还真是威武不凡,有当年少皋的风范。今夜带头杀向大族老那一脉,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定要记载在族史中,若是过个几年或者十几年,倘若还有我赢氏子孙存活于世,定会对他顶-礼-膜-拜!”
赢骆听清了,石廖与赢秦也听的清楚,所有兵将都听到了。谁也不是傻子,听出了话中带着嘲讽的语气,特别是最后四个字,赢非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
离得近了,兵将们都看清了赢非。
虽然这些兵将那天也去沙漠找过赢非,不过谁也没见过。
但他们谁也没出声议论跟在花娘身旁的少年是谁,依旧站如松,可见军纪严明。
此时,兵将们忽然单膝跪地,齐声道:“恭迎族母!”
赢骆与赢秦,以及看向走过来的赢非,一直怒目圆睁的石廖也翻身下马。
石廖低声道:“将军,这人竟敢嘲讽您,我等会要教训他,我可不管他是谁.......”
赢骆瞪了石廖一眼,石廖瞬间闭嘴。他就一根筋,只认赢骆一人,即使旁皋来了,他该怎么办,还会怎么办。
见所有人恭迎花娘的架势,赢非又笑了,道:“花娘,威风啊,哈哈.......”
兵士们自然不知道被尊称为宗族族母的小名叫花娘,但带着调侃族母的笑语传进耳中,他们偷偷看赢非的眼神,简直就像见到了什么怪物,很吃惊。
赢骆与赢秦当然知道花娘的小名。不过当着所有将士面,赢非就这么直呼花娘的小名,实在是让他们这当孙子辈的有活活掐死赢非的冲动。
可接下来,让所有兵将都意想不到的是,花娘竟然没有一丝本该有的族母威严,对着她身旁的少年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而且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取笑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赢非依旧那般洒脱不羁,边走边笑道:“这话你说对了,如今天下的江山是改朝换代了,但我依然还是我,永远都不会变。”
一老一少就这么有说有笑由十几名军士举着火把引领过来,赢骆先是看了一眼已经几步开外的赢非,随后看向花娘,躬身道:“祖母,您怎么来了?”
但对于赢非,他与赢秦二人不知该怎么称呼,索性就不开口。
花娘嗯了一声,族母的威严又写满在她脸上,随即看向低着头的赢秦,沉声唤了一声,“秦儿!”
赢秦知道花娘这一声叫唤他是何意,因为白天的时候,花娘救下旁皋,并且将其带回宗族,吩咐过赢秦,此事要保密,谁也不许提。lt;gt;而他倒好,竟将花娘的话当耳旁风,将旁皋被偷袭之事告诉了赢骆。
赢骆是手握部分兵权的长孙,不但能调动布甲军,非常时期三千铁甲骑兵也须听他的军令,因为旁皋曾说过,赢骆是他的接班人。
也是这个原因,大族老一脉处处打压赢骆,让他对大族老一脉早已积怨已久。一听赢秦说旁皋被偷袭,命在旦夕,再加上石廖脑子不好使,煽风点火的本领了得,于是便连夜有了先拔掉镇守族地西边的军营的打算。
那支镇守族地西边的军营,是大族老三儿子的军营。只要战火一起,那么与大族一脉就彻底撕破脸。
虽然胜负难料,但在他想来,都是迟早一战,今天旁皋被偷袭之事,就是战火的导火.索!
赢骆道:“祖母,您不要责备秦弟,与大族老一脉迟早会刀锋相向,传令兵已经奔赴各兵营,烽火一起,胜者昌,败者亡!”
花娘气得直哆嗦,刚要开口,赢非却道:“好一个胜者昌,败者亡。但我告诉你,即使胜,也是亡!”
赢骆刀一般的眼神望向赢非,对赢非能够死了一百年又神鬼再现般重活于世,他昨夜听说的时候,惊为天人!
也想见见赢非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可此刻见到赢非,他心中极为反感,强忍住怒意,道:“笑话,胜了又怎会亡?哼,你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
赢非脸上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看向赢骆的眼神也刹那变得锋锐,问道:“我先问你,宗族被流放到西荒已有多少年头?”
所有人不解赢非为何有此一问,但谁也不敢这时候吱声,包括一向胆大包天的石廖。
赢骆脱口道:“一百多年。”
赢非道:“一百多几年,又多几月?”
赢骆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赢非声音朗朗,道:“花娘,你来告诉他。”
花娘也不知赢非为何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道:“到今天为止,正好是一百零三年四个月!”
赢非道:“听见了吗?是一百零三年四个月!宗族是上古八族之一,曾是能与王族比肩的宗族,可却要作为亡国之族,被流放到西荒,又被蛮夷部族撵狗般撵来撵去,而你竟然不记得宗族屈辱的日子?”
年轻的脸,锋锐的眼,看着赢骆,随后又看向赢秦,道:“难道你们不是赢氏嫡系子孙?难道你们早就忘了宗族所受的这百年屈辱?”
赢骆与赢秦微微色变,赢非接着道:“大宗族历来为权势之争,刀锋相向的事是有,但绝不是我们如今这个刚刚从百年的黑暗岁月中走出来的宗族,否则不等别人来灭我宗族,就自相残杀而亡了。lt;gt;”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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