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碧空如洗。
赢非走在前面,赢镜老实跟在后边。
“耽搁了这么久,楚人的骑兵肯定跟不上了.......”
刚走出破庙一会,赢非驻足原地,口中喃喃自语。
赢镜没听清楚赢非在自语着什么,问道:“少爷,你在说什么?”
赢非不答,而是道:“赢镜,你知道如今的楚候是谁吗?”
赢镜想了一下,随后不确定的道:“好像叫什么敖?”
赢非脱口道:“芈敖!”
赢镜道:“到底叫什么敖,老奴真不知道。”
芈敖这个名字,不知为何,顿时让赢非的脸上现出仿佛啼笑皆非,又好似有某种难言恨意的神情。
赢镜当然不知道赢非为什么会有如此似笑又似怒的神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想起这个名字时,到底是什么滋味。
稍瞬后,赢非又问赢镜,“若是此刻前往鬼方氏族的崔尤氏,还有多远?”
赢镜道:“要差不多走一天。”
赢非斩钉截铁道:“那我们就去崔尤氏。”
赢镜为难道:“少爷,你真要去啊?可是.......”
赢非打断道:“别可是了,这次我必须要见到白草蛮王,向他借兵。回宗族之前,我定要给芈敖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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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赢非前世在朝哥时的确做过不少荒唐的事,并且小时候就十分叛逆,但说他十恶不赦就有些言过了。更有传闻说他因与父亲矛盾很深,于是有一次将他父亲最宠溺的小妾先奸后杀,那简直是子虚乌有的事。
这要从赢非的出生说起——整个赢氏宗族,除了老祖飞廉疼爱赢非之外,不管是谁,包括他的父亲,都认为赢非的降生是不祥之兆!
是个祸胎!
赢非出生之时,天空电闪雷鸣,他的母亲生下他后,因失血过多而死。
再加上赢非出生的时候,额头上有神秘之光闪烁不停,在那神秘之光照耀下,接生婆竟然当场失明,之后疯疯癫癫,不久就死了。
为此他的父亲就要一剑劈了这个刚刚出生的儿子,但没想到,一剑劈下去时,赢非额头上的神秘之光再次闪烁,照耀出如太阳真火般的光芒,让他的父亲竟是有那么一刹失去了所有知觉。
之后一直镇守北边的赢非老祖飞廉,便派人直接将刚刚出生的赢非接走了。一直到赢非十岁时,老祖飞廉才将赢非带回赢氏宗族。
那个时候,飞廉与赢非爷爷恶来一个镇守北边,一个镇守东边。但在赢非刚刚回到宗族之时,武皇姬天便向全天下宣告讨伐大商朝。
而镇守东边的赢非爷爷恶来,不久后就被姬天亲自斩杀。
这让赢氏宗族都以为是赢非带来的不祥之兆,不但克死了他的亲生母亲,还克死了他的亲爷爷。
于是整个赢氏宗族都将赢非当作祸星。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赢非变得越来越叛逆,随着一年年的长大,他便愈加桀骜不驯,别说宗族里的一些家奴,或者路上遇到哪个看着不顺眼的老百姓,他都会没来由的将其暴打一顿。
甚至能与他宗族势力差不多的子弟,他也照打不误。谁也不得不服,因为赢非不但跟随的家奴是宗族炼气好手,他自己那个时候也已经到了灵动境。绝不是一些与他同龄的宗族小辈能比的。
曾有一个也颇有势力的宗族子弟在逛青楼时,就是因为带着一丝嘲弄的眼神看了也在逛青楼的赢非一眼,赢非便带着家奴杀了过去,闹得鸡飞狗跳,引起路人纷纷围观。
可是在朝哥,即使是武城王都不能将赢非怎么样,所以那个宗族子弟被白打了,而且还被游街示众。
那个宗族子弟不知是怀恨在心,但又拿赢非没办法,还是他根本就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在那次之后,便散布谣言,说赢非不但是灾星日降生,哪个人碰上他就倒霉一辈子,而且还说他荒淫无度,凡是朝哥失踪的女孩子,都与他有关。
更离谱的就是那个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赢非jiān_shā了他父亲小妾的传闻,也是这个宗族子弟散布的谣言,传的有眉有眼,因为那时恰好也是他父亲小妾病死的时候。
此事过后,他还将赢非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于是赢非更出名了!
每当赢非走在街上,总会见到有些少女尖叫着如见到恶鬼般慌不择路的逃窜,一些小商小铺则立即将门关好,避之不及。
最后一次,便是赢非随他老祖出征的那天,就是这个宗族子弟带人牵头打扮成老百姓,在朝哥城焚香祷告赢非客死他乡。
而这个让赢非臭名昭著的宗族子弟,不是别人,就是后来倒戈大周朝的,季连孙子——熊敖①,但在大商还没灭亡时,却是叫芈敖。
熊敖也就是如今楚地的楚候。
当年有一半的赢家军便是被季连用计坑杀在朝哥城外。
也是因为如此,重生后的赢非才会如此痛恨楚人,痛恨季连。
但季连的孙子熊敖,实际上在朝哥时可是与赢非玩的最好。
两个人不仅趣味相投,年纪也相仿,可谓是狼狈一对。
不过又因为两人长辈在朝中不和,所以二人一见面不是打就是骂,即使当赢非随飞廉出征的那天,明知熊敖带人牵头打扮成老百姓的模样,在朝哥城焚香祷告他客死他乡,他也只是笑笑,一点也恨不起来。
可是国仇家恨,他不得不报!
昔年旧事,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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