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临近中午,天气很不错。
灌江城外一座方圆几座山岭最高也最大的靠着东南边的山林中,山雾弥漫,显得阴暗而寂静,仿佛日光都破不开林子中弥漫的山雾。
一棵奇形怪状的树枝盘绕着伸展而出的大树边,有个身影站在那儿纹丝未动。
这个人身披玄色大氅,他的脸很年轻,嘴角微翘的弧度就像携带着孩童似的纯真神韵,但那一双锋利的眼眸却又出卖了他,这简直就是一张十分矛盾的脸。
英气的脸,嘴角却挂着孩儿神韵般的弧度,为他平添了难言的温和。
此时他站在树下没有动,不过他的眼睛却动了。
这双眼睛一动,他身上的气息也跟着变了,变得隐晦不明,幽幽而又冷冷,安静中又好像充满疯狂。
因为他的那双眼里,仿佛忽然间跳动着一团冷冷的幽光,犹如一个幽灵在里面跳舞,正看着地上仿佛即将死去的一位嘴有点弯的老女人。
躺在地上的老女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原来有一条几乎透明的蝎子趴在她脖子上,吸血。
通过它透明的身体,可以看清楚老女人的血液不停的流入透明蝎子的身体,只待片刻,本是透明般的长尾蝎子,当吸进红色的血液后,表面便分泌出绿色的液体,随后凝实成绿色的花纹。
除了这个老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此时已是畏缩在地,恐惧的畏缩着。她脸上煞白如死尸,他的眼神也已无光,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
阴冷的林中,没有光,没有温暖,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没有希望,没有生的希望。
这一老一年轻的女人,赢非认得,昨夜就是从这两女人以及一个马夫手里救下了杨思泪。
但这里除了两女人外,还有几名穿着黑衣仿佛护卫模样的男子,并没有见到那个马夫。
身披玄色大氅的年轻人挥了挥手,长尾蝎子忽然一跃而起,如绿色的刀光隐没他的身体,不见分毫。
他的声音很低,语调也不快,道:“有意思,竟然就这样被救走了,本公子全盘的计划全部被你们打乱,留你们还有何用!”
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般,但脸上那一种纯真与杀戮的表情,又同时在他完美的脸上演绎,让得几名黑衣护卫与年轻女子仿佛感觉他们血管里的血液都已凝固。
年轻人低语一句,眼中的那一抹幽光也渐渐隐去,年轻女子像是想起什么,带着几丝哆嗦道:“泽少,奴婢想起来了,出城的时候,我们遇上了一个最大十八九岁的少年,肯定是他,没错,肯定是他救了杨家小姐。”
年轻人哦了声,仿佛哄孩子一般哄着她,“哦?别怕,慢慢说,仔细说。”
女子更怕了,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不过还是慢慢说完了。
年轻人听完后,轻轻咳了一声,两道身影仿佛从他身后的树影中跨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影的手上,忽有一道冷冷的寒光一闪而逝,仅仅是那么一闪,那位年轻女子高耸的胸脯已是血如雨注喷涌而出,随即血影一般的剑刃早已隐剑入鞘。
几名黑衣护卫都没有看清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刃,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动,但这位年轻女子已倒地不起。
眼见两个昔日一起共事的人这么死去,还剩下的四位黑衣护卫,恐惧的眼神已被绝望的愤怒替代,不过在他们想反抗时,同样的寒光闪了几下,他们就死得不能再死。
被称为泽少的年轻人,脸上依旧是那副矛盾的表情,看着面前仿佛长得一模一样的都只有二十三四的两人,只不过一人穿着青袍,一人穿着黑袍。
“本公子这就要回族,你们其中一个去追杀跑了的马夫,另一个便去灌江城中,如果能再次绑来杨家少女最好,如果不能,绝不能再次打草惊蛇。至于先前说的那装聋哑的少年,若是遇上就直接杀了吧。”
两人同时躬身道了一声是,身体慢慢淡化,转而像是与身后的林地融为一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灌江城,杨家。
为赢非设宴的只是个小偏厅。人不多,也就杨老爷子父子以及杨锐与杨思泪。
赢非即使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问杨家的嫡系血脉怎么会如此单薄,此刻他只是在听着杨明炯为他讲着关于远古遗迹的事。
杨锐看着赢非烦,但碍于他爷爷与父亲,也不得以作陪。杨思泪坐在他旁边,虽然又换上了少年的衣袍,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再过个两三年不说有倾国倾城之美,但肯定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这一点,赢非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眼光的。只不过让他好奇的是,明明是两兄妹,为什么这个做哥哥的就长得肥头大耳,这倒是让赢非有点匪夷所思。
此时杨明炯在与赢非说着事,杨思泪也乖乖得不说话,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总会时不时看向赢非,还会故意的伸脚在桌子底下,踢几下赢非。
赢非有点头疼,这小妮子被自己摸了个遍,就没完没了了。
但杨老爷子,外加那一个站在边上的老者都在,赢非也只好忍受着杨思泪没完没了的报复。
“阿非,一定要记住,如果进入到远古遗迹中,不管你是什么修为,哪怕是到了元婴境界,都会被压制先天之下。而我说的那三个地方更绝不能去,否则会瞬间被绞成齑粉。”
杨明囧说完了,杨老爷子补充道:“老夫之所以劝你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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