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非的脾气不大好,有些时候甚至易怒。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曾在朝哥时他就是出了名的臭脾气。
这一世,他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护短,特别护短。以前他没短可护,他不知道,但有了金蝉子与无情后,他觉得自己就有这个毛病。
很多人本来脾气也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经过历练和磨难后,有些人就会变得世态圆滑,城府深厚。
但赢非就算让他历练一百年,他也不会变。
小城中一个穿着道袍的年不过二十的年轻道人,捉了一条好几米长的大蛇,将它关在笼子里让一位马夫拉着在街上游行,说这条蛇已经沾染妖气,围观人群叫好的有之,激愤的有之,还有些则将碎石烂菜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下笼子里遍体鳞伤,已经奄奄一息的大蛇。
道人年轻,揖起双手向路两边行人做了个得意的四方礼,“各位,小道碧海阁弟子,奉师门之命,下山历练,此次捉到这妖物,也算为这方圆除了一祸害。”
路人拍手叫好。
赢非与金蝉子好好吃了一顿,准备出城时,就也看到了。
没看到,赢非也不会想,但看到了他就会想起无情,若是哪一天被那些打着斩妖除魔,维护天下苍生的宗门看见,那岂不是也要剥了他的皮。
特别是那些以昆仑山仙庭为首的附庸宗门,最是厉害,他们自称人间道士,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喂,把这条蛇卖给我吧。”赢非走上前问这个年轻道人。
小道人长得也算人模狗样,顿时肃然,看了一眼牵着马的赢非,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这条百年大蛇可是什么妖物?”
赢非眼中已有怒气,问道:“我只问你卖不卖。”
说着,赢非手里已经多了几枚金叶子,只要是个人不管修的是什么道,金银肯定忘不了,年轻道人明显是心动了,但嘴上却说,“我辈修道,修的是替天行道,修的是为民除害,拿走拿走,否则休怪小道将你当作此蛇妖的同伙。”
小道人这么一说,顿时引起民愤,“这个人看来像个世家公子,怎么会护着蛇妖?难道真是蛇妖的同伙?”
“管他什么公子,叫他滚出城!”
“再不滚,就砸死他!”
赢非不理这些路人,锋锐的目光看着小道人,再问,“我再说一次,将这条蛇卖给我。”
年轻道人正要开口之时,哪里想到还有一个光头小僧人也不知从哪里掠了上来,竟是一棍将这木笼子砸的稀巴烂。
皮肉被划开,血痕蜿蜒的大蛇嘶鸣一声,登时让路人纷纷惊叫着跑开。
年轻道人顿时惊怒的拔出手里的长剑,赢非笑眯眯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滚吧。”
微笑的言语,不知为何让小道人忽有种胆战心惊之感,而金蝉子此时已经拖着大蛇的蛇尾向着城外走去。
“放下妖蛇!”小道人一刹的心惊后,觉得他刚才有些失态了,就要去追金蝉子。
赢非双手抱胸,微微踏步,拦住了他。
小道人急了,“让开!”
赢非好像没听见。
“原来你们也是妖人,甚好,甚好,今日小道就除奸驱恶,一并将你们都斩了,还这个小城一个朗朗乾坤。”
赢非忽然出手若电,左右开弓,“啪啪啪”好几个耳光子抽的小道人眼冒金星。
而躲在一边的行人好像觉得赢非动都没有动,只听几声耳光声,那小道人就晕头转向了。
“你给本少爷听好了,且不说这条蛇不是什么蛇妖,即使是蛇妖,即使也无辜伤人了,今日本少爷就放了它,别说你一个刚刚开了气海的小道人,哪怕你师门长辈来了,又能如何?”
赢非当然能看出这条大蛇只不过是一头巨蟒,可这小道人偏偏说它是妖物,将它折磨的遍体是血。
如果是猎人猎杀了这条巨蟒,赢非即使看见了,也无话可说。
不过你一个小小道人竟然这般折磨它,在赢非看来简直是找打。
霸道的声音,锋锐的眼神,让小道人捂着脸恨恨的看着他,却不敢出声。
赢非牵着马准备走了,又看了看路边的行人,他冲着他们捏了捏拳头,故作一副凶相,道:“我是妖,是大妖,再不跑,统统吃了你们!”
路人惊叫四起,纷纷跑的干净。
赢非哈哈大笑,这才牵着马走出了这座小小的城镇。
这些平凡的人们害怕妖物实属本能,赢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一想起就是像这些平凡的人们,无情的母亲与妹妹才被活活烧死,他于是才吓唬他们。
出了这座小城,金蝉子已经将那条大蛇放回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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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宗族出来至今,赢非就没修炼过。
他不是人,修炼神诀,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上次在崔尤氏领地的那片小树林,他运气好只是被楚地武殿的云怒发现,以为是什么人类了不得的强者。若是那一天,昆仑山或者雷迦等这些分管这个天下的神使发现,恐怕早就引来大祸。
在宗族火凤殿,飞廉可是千叮万嘱,此次东行绝不能修炼神诀,因为一旦修炼起来,引动的气场与人族修炼灵气根本不一样,像云怒之流虽然不会看出什么端倪,但要是到了元婴境的强者便能一眼看出气场的不同,搞不好会惹来大麻烦。
一路往东,又行了几天。
骑马赶路时,赢非一般都会一心两用,陪着吊坠中的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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