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微微谔谔道:“殿下…斗…斗我作甚呀?”
“你看我们这就三人,洪直是个将军,斗人家干嘛?我是个皇子,给你们斗你们也不敢!就你长得一个富态像,就你啦!斗主簿!”
“不…不..殿下,下官还有好多事儿要做。”老主簿的反抗显然是徒劳的,话还没说话已经被杨易拖到院子里了。
杨易拿起桌上的硬纸牌,叹道:“这玩意儿我可倒腾了好久,粗糙了点,可惜现在还没打蜡,先凑合着用吧,来来!”
洪直是军中大汉,平日里少不了和同僚玩赌,自然上手快,老主簿又是个老文人,对扑克牌这种简单算学兑换游戏也迅速就能明白。二人方一学会就被这种新颖的纸牌玩法给吸引住了。
黄赌毒,赌排第二,所产生堕落性甚至比毒还高是有原因的。杨易三人就是很明显的例子,自从杨易教会另外两人“斗主簿”后每日闲来无事就要来上几把。对杨易来说,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闲着,所以基本上一玩就是一整天。
好在杨易这个部门是个没职权的地方,平常也没人会来,杨易这个主官都玩物丧志了,其余二人一个被贬官,一个老死不升官,自然也没有多大雄心壮志。半月不到,三人牌技水平已经奇虎相当。
“老洪,凶狄人的事情查清楚了么?他们怎么潜到帝都的?一对十!”杨易靠在木椅上翻捣着手中的简易扑克牌。
洪直也在整理牌道:“凶狄人应该是在数月前就开始做准备了,假扮北来的商旅护卫分批次进入大光的。”
十多年前狄光之盟后,两国缓和了两年便开通了部分商队贸易,除了兵器马匹,粮秣食盐这一类限制级的物品,丝绸之类的民用物资贸易来往还是非常频繁的。
“哎等等,这个我要,一对筐。”洪直继续道:“但是查不出这些人这么多的兵刃甚至战马是哪里来的,而且商队的通关文牒大部分出自军政使府。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军政史通敌,但干系是一定脱不了的,所以王怔大人被连贬sān_jí到了定州。”
“一对尖,还有一张。不要?没了。”杨易摸了摸怀里睡懒觉的咖啡,又问道:“凶狄人来了多少?”
“二千三百六十一人,全部埋在那个山谷里,废了好大劲才清理出来。”
杨易洗着牌忽然想到了那个叫仆蓝的女人,问道:“有女的吗?”
洪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军中怎得会有女人,二千三百多号人全部是凶狄精锐。”
杨易皱着眉头想了想,或许是给砸城肉泥了吧。
“那凶狄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凶狄对此事拒不回应,国朝已经派鸿胪寺的人前去交涉了。”
杨易笑道:“交涉有什么用,人家敢干这种事,就不在乎你用嘴皮子去问罪。”
“老贾!你叫不叫啊,不叫给我。”见拿着牌迟迟没动静的老主簿,杨易往嘴里塞了伊利瓜子儿磕蹦着催促道。
老主簿抚着长长的胡须,看了眼杨易,对杨易这招空城计早已经习惯了,悠然道:“下官当然要。”抬手将底牌翻开,一个大将军(大王)两个二。
杨易绝望的和下首的洪直对望了一眼…
老主簿悠然的整理着牌,不时还顶着眼瞧一瞧杨易二人:“五六七**十钩子圈子锯子。”
杨易摇摇头,看了看洪直,也是无奈的在摇头,两人都要不起。
老主簿笑了笑,有抽出一沓牌:“三个尖子带一个三。殿下要吗?”
“要不起….”
老主簿老脸都快笑成摊坏的煎饼了:“嗯…四个二…”
眼见老主簿手里就两张牌了,杨易猛的站起来,对洪直道:“老洪,上午不是说公文纸张用完了吗?怎么还没送来,我得去瞧瞧。”说话间放下手里的牌转身就走。
洪直愣了一下,也连忙放下手中的牌道:“嗯…吏部来的崖州军职更动公文我得赶紧给上面送去,”
“你们…你们!”老主簿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和手中孤零零的两张将军牌,脸皮不自觉的抽动着….
这种情况必须跑,自从贾主簿学会了斗地主之后,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他天分高,直打的杨易找不着北,再不跑一个月的俸禄都要被其赢走了。
兵部所用纸张是有专门的一家造纸坊配送,每隔几日便会派伙计给每个公事房送来。杨易等人的纸张昨日便用完了,本来上午就应该送来,直到午后却还没有任何音讯。杨易几乎半月都未出过兵部衙门,今日正好借机翘班出来溜达一番。
换掉一身官府,穿着一身便装,左手环抱咖啡,右手拽着一柄纸扇,摇身一变又是一副侃侃公子形象。租了辆马车,一路奔西市而去。
“中华映绣”广告宣传现在完全覆盖了整个帝都,已经是名声在外,特别在上等贵族圈子里,很多人开始以能进入中华映绣为荣。前几日刘文徵在绣画庄举行了第一次,也是每月一次的拍卖会,拍出两幅有名家题字的绣画都超过了一万两银子。而普通的绣画也水涨船高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场面。
杨易吩咐刘文徵要依靠中华映绣目前的名声,迅速拓展其他业务,在杨易的建议下,中华映绣继续扩建范围,准备建造大光第一间正规的歌剧院,相对于其他高端技术行业,弄一个悉尼大剧院这样的文化艺术中心出来,对技术的要求要降低的多,虽然还是局限在贵族丶上等人士的范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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