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第一时间便是去将沈漫抱起来,紧张道:“没事吧?”随着太子一起回来的宫人皆默契的上前收拾残局,有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和善的太监对宫女耳语一番后,恭敬的站在角落,全程都没有打扰到身在局中的三人。
沈漫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对搂着自己的容冽摇头,说:“无事,你做什么吼这么大声,吓到吉祥了,他是在帮我。”
小太监依旧跪在地上,额头一片青紫,低眉顺眼。
容冽身着太子朝服,气势非凡,玉冠高束,乌丝万千,黑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倒是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和一个奴才这么亲密了。”
沈漫咳的厉害,不一会儿嗓子就疼了,要从容冽怀里挣出,却怎么也出不去,便一边锤了一下容冽的胸口,一边解释:“都说了我噎着了,他不帮我,我要是死了……”
“哥哥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容冽打断林玉的话,说着完全不像是八岁孩子会说的话,“我只是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哪里有责怪的意思,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容冽说着,还是没有放开沈漫,轻拍着沈漫的肩,吩咐宫女上杯暖胃的汤来喂给沈漫。
被点名的小太监低着头,说:“是的,殿下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奴才胆小,自作主张,吓着林公子了。”
容冽对林玉笑的很无辜:“你看,是他反应过度了。”
林玉将信将疑,但并不纠结,连忙叫小太监起来,小太监名叫吉祥,是李总管李公公起的,寓意简单和气,任哪个主子都不会讨厌有这么个名字的人。
“冽儿,让他下去擦点药吧。”林玉被容冽撩起广袖时还在担心别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就像个被主人细心检查哪里有脏掉的金丝雀,一只漂亮的能让最残忍的人心动的生物。
容冽就像是听不见一样,皱眉道:“哥哥,你这里,疼吗?”小太子带着一些薄茧的手触碰林玉苍白的小臂,上面是一道道微凸的划痕,是方才摔倒时撞在案几上的结果。
——却又像是用什么sè_qíng的东西一鞭鞭下去,留下的印记。
划痕中间藏着好几枚浅浅的吻痕,将这具青涩的身体点缀的无比艳丽。
“我……没注意。”林玉好像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伤到了,后知后觉的对容冽委屈道,“很疼……”
跟着容冽下朝回来的太监王公公知趣的找来药膏呈上去,退下时,余光微微扫过被 太子呵护备至的人,饶是他这样在宫中见惯了美色的无根之人也难免呼吸一滞,有种预见性的不好词语迅速浮现在脑海:
祸国。
“都是哥哥的错,又不好好用膳,所以才会这样。”容冽恶人先告状,虽是叫小太监吉祥站了起来,却没有再说任何话,将人晾在一旁。
林玉瞪了容冽一眼,气道:“我嗓子疼,不想和你说话。”
容冽脸上也没了笑容,冷漠起来,几乎和方才温声说话的人判若两人,可暗地里原是搂着沈漫肩的手滑到了沈漫后腰下去,掐了一把沈漫的臀瓣,说:“嗓子疼也要惩罚一下。”
沈漫没料到这小崽子居然这么会撩,反应慢了半拍的僵硬了一下身体,慢慢红透了耳尖,不再出声。
两人的小动作没有被任何人瞧见,待沈漫放下精致的盛汤的容器,觉得困了,便也不客气的在身边小少年身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就这么靠着昏昏欲睡,闭着眼睛还说:“让他下去吧,站了好一会儿了。”
容冽抱着林玉,每一次抱着,都感觉拥有着无尽的情绪满溢和充足感,心里某一处,软的一塌糊涂:“嗯,好,哥哥别操心这些。”
说罢,容冽朝站在中间许久的小太监吉祥随意的挥了挥手,小太监恭敬的退下,在关上门和其他宫人一同离开殿内时,王公公拦住了吉祥,说:“吉祥,您是陛下赏给太子爷的,自然比我们这些从小跟着太子爷的要有身份的多,但领会太子爷意思的时候,还是杂家做的比较好,太子爷方才的摆手的意思,是叫你在偏殿等候,还有些许事情想要问您。”
吉祥对着王公公很是恭敬,并不因为自己是怎么来的而高人一等,态度非常好,王公公便叹了口气,拍了拍吉祥的肩膀,又说:“杂家就一句话,万事顺着太子殿下便可,性命无忧。”
这话,乍听起来并不奇怪,可翻过来理解,却能叫人后背发凉。
这也就是说,一个三年前伺候过太子殿下的老太监都知道还是五岁的容冽除了天资过人和异常受陛下宠爱两个事实外,性情也极为阴晴不定,残忍而可怕。
小太监轻声道谢,前去了偏殿,没一会儿,便等来了换下朝服的太子。
太子身着金色暗纹华服,并不低调,反而气势张扬毫不掩饰,与在林府形象天差地别,不知何故。
小太监没有先开口的道理,容冽也只坐在主位上喝茶,直到热茶成凉,才缓缓说:“啊……忘了吉祥公公还在此地,是本宫的错了,快快请坐。”
小太监弯腰忙称不敢。
容冽站起来,说:“哪里的话,你既是父皇赏赐给本宫的,那么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昨夜太过匆忙,倒把公公忘了,今天看见了才想起来,怕是在内侍的差事不大适合公公,以后跟着王公公一同料理东宫大小事宜,这才物尽其用。”
小太监连连道谢:“多谢太子殿下赏识。”
容冽和吉祥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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