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喉咙似的轻轻一咳,眸光流转地望向身前的人,顾念突然就感到十分心虚地打了个哈哈道:
“哎呀,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体很虚弱,脑子也不太灵光。”
一边演技在线的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状,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秦朗一眼。
顾念神情自若地皱了皱眉,感叹着道:“这还正晕着呢,所以为了负责起见,对于你的问题,我觉得我还需要等清醒一点以后,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目光中映出顾念脸上的羞怯,秦朗只觉得自己离她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毫无压迫感地柔声应了声“好,我可以等”之后,秦朗便起身撤掉顾念额上的冰袋,开了卧室的大门,朝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秦朗俊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顾念还依稀地感到心里暖暖的。
所以这次外公的生日宴除了水喝得多了点儿,饭吃得少了点儿,人见得频了点儿,好像,还是挺有收获的。
开解的误会就好像是消散后的谜团。
因为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秦朗和顾念两个人之间重新梳理开的心结,也仿佛是手中细细摩挲着的海沙……
填补了过去错过的时间,也抚平了彼此心底里的亏欠。
虽然,宴会中听到了些令人不快的风言风语,但事实往往都是被试炼后的精金。
即便蒙了尘,也依然难挡它纯净的本质。
只不过,脑海中回想起刚刚秦朗对她说起有关夏文婷的话,心里最柔软的良善,还是会为她隐隐地感到心疼。
每一个人能够成为现在的样子,都会同时带着岁月和经历中摩擦出来的火花和伤痕。
夏文婷之所以总是带着一副女王般的孤傲与自负,便是因为她突然的人生转折里,一瞬间失衡了的宠爱与安全感。
谁也不是心如玄铁的金刚勇士,更何况夏文婷才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就要承担家人的离世,事业的挑战,和媒体的攻击。
虽然自己也曾被她的刻薄和计算扰得伤心失落,但没有哪棵树会拒绝结果子的可能。
所以对于夏文婷,顾念也只觉得,是时间对她开过了太多严肃的玩笑。
因此,等秦朗再次推门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是见到脸色越来越红润的顾念,眼里释然甜美的微笑。
***
夜幕下的暮海之滨,夏文婷的笑在支离破碎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撕心裂肺。
糊里糊涂地吻过了白鹿之后,便不负责任地醉倒过去。
搞得莫名就被人“占了便宜”的白鹿,承受着怀里突然加重的分量,傻呆呆地站在海边吹着冷风,足足便怔愣了有三秒。
见身边经过的行人和观众越来越多,白鹿也只好把醉若烂泥的夏文婷打横抱在怀里。
一路朝远处的车子走过去,白鹿心下没有别的念头,却只想好好地问候一下暮海的城市规划局。
毕竟……
停车场建的离酒吧这么远,对于他这种怀中连搂带抱地,夹带着一个美少妇的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虽然白鹿斯文的外表下一直隐藏着一颗常驻在健身房里的身体,但身负重物一口气小跑到停车场的时候,还是搞得他莫名其妙就气喘吁吁的。
好不容易把胳膊腿儿散乱得跟提线木偶一样扭打成一团的夏文婷放进副驾驶,白鹿才刚启动了车子,就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上一次送夏文婷回去的时候,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这么死。
一路载着她回去一路还在替他指着路,所以白鹿几乎也没放什么多余的心思,就把车子安全地开到了夏文婷家的门口。
可是今天自己出来的时候走得急,手机落在公司充电了不说,就连导航也被同事临时给借走了。
眼下单凭他惊人的记忆力也就只记得顾念和自己的家,所以看着身旁倚靠在车窗边睡得不省人事的夏文婷,也只好在没人捧场的情况下,独自叹了一口气。
然而,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既然眼下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可以用来安顿这位身价上榜的女老总,白鹿也只好咬着牙,一路把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开了回去。
毕竟,对于自己的专业来说……
除了累心,烧脑,赚钱多以外,白鹿一直觉得没有什么特别显眼儿的优点。
不过万一夏文婷醒来,非要告他对她强制非礼的话。
仗着自己大大小小打过无数场官司的经验,白鹿左右也是有办法应对的。
故此考虑到了这一层,在清白和归宿面前,他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一路迎着月华,举止倜傥地把车子开回了家。
暮海的酒吧一条街本来离白鹿的住处就不远,所以不用借助任何的导航工具,白鹿也能在十五分钟内妥妥滴把车子停进车库里。
若是在素常,白鹿大可以一身轻松地,乘坐车库内的电梯直通公寓大门。
然而眼下怀里还要时刻揣着一位不省人事的小娘子,是以从停车场到电梯口之间,一段不长也不短的可观距离里,腼腆如白鹿,还是成功地吸引了不少群众的目光。
一路目不斜视地把夏文婷半抱着抬进电梯,白鹿才刚刚感谢了天地——路上幸好没有人跟他们同行。走廊门外就特别不配合地,突然闪进来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见到来人正是跳完广场舞回来的邻居王大叔和刘大妈,以及一些楼上楼下的上班族小年轻,白鹿当场就有种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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