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宋朝面对梁沁的突然攻击,并不会惊慌失措。
“梁沁,我知道你……”
梁沁冷笑。
“喜欢唐岱。”
梁沁脸色忽变,有些心虚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左右看看,没人发现她的慌乱。她便冷眼望着宋朝:“你拿这事儿来威胁我?有何可威胁的?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欢唐岱,很正常。我很坦然的跟你说,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对他一见钟情。”
宋朝默然。他已经得到答案了,就在梁沁陡现慌张的那一瞬间。
喜欢一个人很正常,正如梁沁所说的。她可以很坦然的说出来,那她之前在慌张什么?
宋朝撇唇一笑:“那你是不是也要删除掉你手机里不该存在的相片?”
梁沁脸色大变,瞪着宋朝,声音突然拔高:“你胡说什么?”
梁沁突如其来的高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其中有好几个是和她一起从海湾外国语学校一起过来的。大部分是她的拥护者,眼见梁沁脸色大变,当是受了宋朝欺负。连忙过来把宋朝推开,围住梁沁,七嘴八舌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梁沁指着宋朝:“他不肯删掉照片,还出言威胁我、骂我。说要找人教训我。”
跟着梁沁来的还有好几个高壮的男生,其中一个向来视梁沁为女神。闻言,个个义愤填膺,那个视梁沁为女神的男生气势汹汹的过来,正处于成长期才一米七出头的宋朝在高壮男生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娇小。
这方的剑拔弩张显然引来s大学学生会纪检部的注意,过来充当劳动力的学生会主席隋野一见那边情形,担心惹出什么事来,便要过来。躲着打算看宋朝更多可爱的一面的艾伯特见人可能要被欺负了,赶紧的就走出来。
可惜等不到他们来解围,宋朝自己先发难了。
“你打我?”
宋朝说的不是‘你敢打我’,而是‘你打我’。一字之差可就是天壤之别,属于行凶未遂和罪行已定的区别。
本来想用拳头跟宋朝‘讲道理’的高壮男生懵了,讷讷的没反应过来。明明他还没打,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把人打得半身不遂了?
宋朝那被八位姐姐、三位婶婶、亲爱的母亲和奶奶教导出来的利索的嘴皮子先开轰了。
“你们仗着人多就想欺负我一个人?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以权谋私,合着你们海湾外国语学校出来的都是这样?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单听她一言之词就来讨伐我,连一句解释都不给。就算死刑犯也有上诉的权利,更何况你们不过是交流生而已。连s大正式学生会成员都不是,人家正主什么话没说就你们先瞎蹦跶。越俎代庖,你们做得真溜!”
高壮男生被说得哑口无言,胸口郁闷。
“你胡说什么——”
“我还说错了?难道你没听到梁沁哭诉就热血上涌,想着要教训我?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想要打我的意思?如果不是我先发制人,现在我指不定得躺医院了。难道你刚才还是要来和我好好谈人生讲道理?别点头,哎,别点头,树要皮人要脸。就算你很蠢,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被当成筏子来使,至少你要珍惜自己的脸皮。”
高壮男生气得心肝疼,瞪大眼珠子喘着粗气。他后面的人见状想要上来帮忙,结果人宋朝轻飘飘一个眼神,震得他们动弹不得。他们才刚见识过宋朝那嘴皮子,那战斗力,他们铁定承受不来。
现在人多,除了自己人就都是s大的人。而s大的学生会对他们并不存在好感。人多势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底,这也是一群未成年的少年,脸皮薄,虽然三观有点坏,但羞耻心还没坏。他们见宋朝撒泼似的把话全都撂出来,又的确是说中他们的心思,且有些道理。他们就不敢动了。
不仅不敢动,还有些动摇了。动摇什么?还不是宋朝那句‘被当成筏子来使’?其实梁沁一直都是他们里头说话的人,品性如何他们都知道。单单是为了出头就能陷害s大学生会外交部的人,便知她心思如何歹毒。现在不过是把他们当成筏子来使,怎可能做不出来?
种种顾虑之下,除了高壮男生之外,没有人再想替梁沁出头。
宋朝冷笑,衬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竟显得很是骄纵。可那骄纵在艾伯特眼中又是那么漂亮,像朵热烈艳丽的玫瑰。
艾伯特原以为宋朝是只软绵绵的兔子,结果证明他看走眼。他想起种在南肯辛顿的那所房子花园里的玫瑰,带刺的玫瑰。远观安静美丽,一旦想要摘下他就会被他身上的刺所扎伤。
宋朝,就像是那满园的玫瑰,一朵带刺的小玫瑰。
不是软绵绵的任人欺负,而是带刺的,张牙舞爪的小玫瑰。
艾伯特低笑,望着宋朝的眼睛绽放出连他也不自觉的极亮的光彩。他心里在想,怎会有如此特别的人?可以乖巧得令人忍不住想要宠溺,又可以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犹如热烈的小玫瑰。
艾伯特沉浸在发现如此特别的宋朝的惊喜中,以至于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遇到了生命里的小玫瑰。因此兜兜转转花了两个月才拿下他的小玫瑰。
宋朝那嘴皮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必须是在家里人日积月累长期熏陶之下才能达到现今的成就。宋家各位女眷功力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呈现等级分别的。
最厉害的莫过于宋老太太,其次是各位婶婶们和宋朝的妈妈。宋朝印象中没见过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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