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一股一股从的脸上流向她细嫩的脖子,再从她的脖子流向她砰砰乱跳的心脏。
热汗流经肚脐眼之后就变成了冷汗,这样冷热交替了一会儿后,薄湄开始有种窒息感,就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薄湄坐到书桌前,她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之后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她打电话让佟渐春给她弄一杯果汁上来。
佟进来的时候,只觉得书房里像个蒸笼,而坐在书桌前正翻看着什么的薄湄已经浑身汗湿了,那模样看着格外让人心惊。
该怎么形容呢?……就是挺像一只想要逃脱牢笼的云雀,它正扑腾着翅膀。
“天气很热,您要是不喜欢空调。我给您扇风吧?窗户也开一下,南边山谷会有风吹进来。”
“……别开窗。别开。我不想看见光。外面怎么样?有人进来吗?”
“人?当然没有,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什么客人过来。”佟渐春拿了一把孔雀毛的小扇子,给薄湄扇了扇风。
那羽扇年岁大了,这一扇就落了丝丝缕缕的羽毛,薄湄眼睁睁地看着这如触须般的羽毛随着风抖落,就要伸到她脸上时,她猛地站起来退后了一大步!
“薄小姐,您怎么了?”
“你别过来。出去。”
“…………”佟渐春一秒也不敢多呆,因为薄湄看她的眼神惊恐极了,就像大白天见鬼一样的不愿意见她。
等佟渐春走了,薄湄霍然倒在桌椅上。
她屁股下面这把椅子仍旧是她父亲当年坐得椅子……薄湄拿下耳环,她轻轻一触,那耳环便如莲花般打开————这就是她坐上电椅、差点丢命拿回来的基地钥匙,像是个不起眼小金莲蓬,又像是一个巧夺天工的自动机器人。
钥匙有了,那基地的具体方位却一点儿眉目也没有。
薄湄这些日子在詹半壁这里也找不到半点可供参照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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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京内的薄家的私产总数,远远超过了温禧的预计,她和吴洱善一样认为多数薄徵焘的财产早在他被勒死的那一刻开始就被瓜分得七七八八。
吴家当时以低价拍得了很多地段良好的观景宅,如今升值得厉害,大多已经在这五年间以原价的三倍以上出手了,当时一并购得各种古玩玉器及书画真迹,如今也大多卖向海外。
温家当年同样以低价直接将薄家在南方的投资全部纳入囊中,这一部分财产是容兰芝直接管理的,温禧从未插手过,温禧估计那是一块肥得流油的香肉,以至于越来越不勤于理事的容居然每月雷打不动的亲自看账目。
这五年间,关于詹总理如何容不下一个薄字的传闻很多。
其中坊间流传最广的便是,薄家的所有财产均已充公或者销毁。
这一天看下来,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看来老王说得那样动情是有道理的,詹总理对薄家也算是手下留情。
不过也只有吴和温会这样想,薄洄倒不这么认为。
说得好听是合法财产要给薄家后人,可是如果后人全都被杀光了,一旦到期,这些不清不白的财产最终依然会落入旁人口袋。
留下这堆金碧辉煌的无主之财,不过是为了诱惑后人上钩,再来个一网打尽罢了。
天渐渐黑了。
加长车上的四人都有些疲倦。
詹半壁在批公文,温禧合上眼小憩,薄洄也闭着眼睛稍作休息,唯有吴洱善拿着计算机在飞快的算着什么。
“你在算什么?”詹半壁揉揉鼻梁,低声问道。
“我在算薄老生前的身家究竟有多少。”吴笑着合上计算机,“真是没想到呢。”
“洱善,抛却政、治立场,我得十分钦佩的说一句,薄老在的时候,我们南国就几乎是他的。如果他再早生十年,也许他会复辟帝制,也许他会学北国一样弄一个王室出来玩玩。”詹半壁向后靠了靠,“他和我父亲很不同。”
再后面的话,詹就没再说了,她闭上眼睛,“我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家去。”
“你不觉得让陈小姐一个人在薄宅很失礼吗?没准她很孤独。”吴洱善摸了摸自己原先戴戒指的地方,“半壁,我们打赌的时候,你摘了我的戒指,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毕竟我们都没有猜中,不是么。”
詹没有理会她。
吴嘘了一口气,“那可是我的结婚戒指。”
“洱善。”詹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我很遗憾,你和你小夫人的婚姻走向了不可预料的地步,我想你应该做好结束的准备,而不是沉溺的在过去。”
吴洱善眸光一凛,她斜睨着窗外飞逝的霓虹,似是玩味又似是认真的说:“…………半壁。也许沉溺的在过去的人是你。”
詹半壁没说话。
吴轻轻笑了一下,她立马叫醒似睡非睡的温禧和早已睁开眼睛的薄洄。
要说薄洄这小子的眼神还真是欠揍,看得吴想朝他那张俊脸上印下一个深红的五指印,那明明就是一记“我早就知道你们分赃不均”的眼刀子。
“今天太热了,逛得我浑身是汗。我挺想念薄家的泳池。”吴说。
“你们家后花园的泳池还不够大吗?”詹回道。
吴没直视詹,而是看向温禧,“我们家那个大是大。可惜那水不好。小欢喜想进去游我都不敢放她进去。她肚子里的小祖宗多矜贵啊,一定也得和她妈一样从小泡牡丹泉。”
温禧摸了一下肚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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