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有权的,有坏个性的,有好皮囊的,他都睡过,可他从没如此温柔过。
指头慢慢滑进还带着水滴的头发,眼睛余光看着在幽暗的暖黄色灯光中泛出奇妙色泽的发梢,他动作轻得像个幡然悔悟的浪子,娶了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新婚之夜决定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心爱的人尽享人间欢愉似的。且不说这样的比喻或许有几分可笑,但某个时刻,一种可能言情里才会有的“我想要好好珍惜你”的情感,是真的闪现过。
只是,这种珍惜的机会只有一次,好像单程车票,用了,就没了,就废了。
快苦笑出来之前,俞阳再次给了纪轩一个深吻,然后拉着他,直奔大床。
身体压着身体,胸膛贴着胸膛,嘴唇在耳根磨蹭,呼吸在颈侧缭绕,俞阳小心触摸淋浴过后被空调冷风吹得有几分微凉的皮肤,一点点将之变得火热起来。
“你要是实在抵触……”本想说句“就喊停”,但当他看见对方眼神里的湿润,那与平时的粗神经和不着调截然相反的小恐慌,他对那句话暗暗喊了停,莫名的霸道劲儿涌起,他压住那双瘦巴巴的腕子,一边在乳`头上轻轻揉`捏,一边说了句,“就闭上眼。”
喊停?他才不答应……
你还是乖乖把眼闭上吧!
那薄瘦的胸口开始起伏,真的乖乖闭上眼的纪轩明显在脸红,眉心也皱了起来,而起初还控制得住的喘息声,在那男人俯下`身去,含住他另一边乳`头开始吮`吸舔弄时,逐渐失控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啊……”终于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纪轩以言语抗议。
“你说呢?”俞阳略作停顿。
“能不能……别闹这些……想来就直接来啊……”言辞虽然生硬,语调却透着那么虚弱,简直像个受不了刑罚,已经动了叛变念头,却还要假装坚守信仰宁死不屈的囚徒。
那模样简直可爱,忍着没笑,俞阳挑了一下眉梢。
“直接来?那你会疼死吧。”
“……至于吗……”
“然后等你缓过劲儿来,能自由活动了,可能还会想乱刀捅死我。”
“……”这次,纪轩没词儿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可是他还算知道怕,他怕疼,更怕因为疼变成杀人犯。
哈哈……一笔人情债引发的血案?
“哎……!”正在晃神儿,身上的浴巾就被刷拉一下子扯到一边去了,纪轩一抖,注意力再也没办法脱轨。
那个压着他,跨在他身上的男人,三两下,脱掉了自己优雅的,滑溜溜的,浅米色真丝衬衫。
丝绸,也许是阴柔的东西,那种好像水流一般的温软气质,包裹着的,却是太有杀伤力的阳刚。纪轩有点儿害怕看到俞阳的身体,也许是不想对比?也许是讨厌嫉妒?也许,还有别的深藏的某些东西?但总之,当那个结实的,健美的,刻意练出来的,堪称完美的裸身就那样展现在他面前,他无法否认自己心跳漏掉的短短一拍。
该死啊……真的……太漂亮了……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漂亮,一种力量的蕴藏与展示,一种不需要言语的炫耀,一种千百万年来自然进化留在所有人类本能之中的吸引。
啥师奶杀手小鲜肉啊,啥纯真烂漫阳光少年啊,跟这个身体摆在一起,都会瞬间显得疲弱猥琐寒酸刻薄一如个虚伪矫情且鄙俗不堪还要拿着个劲儿佯装小清新的土娘们。
至于解掉腰带,拉下拉链之后,进一步暴露出来的东西嘛……
卧槽……
纪轩开始慌了。
清醒状态下,这样近距离目不转睛看着另一个男人的阳`具,成年之后,还是头一回。
上一回嘛,可能是跟胡同里的小伙伴们数九严寒掏出小鸡`鸡对着雪人撒尿想要看看会不会融化那次。
一直以来心大的纪轩,难得的没有观摩别人那玩意儿的恶趣味,顶多了是公共澡堂或是游泳馆更衣室里看几眼,但真的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以更多更深层次接触为最终目标的前提下,这样看着……那根,要说不让他心里狂跳,还真的不大现实。
俞阳的物件,并没有很大,当然了,应该只是因为还没勃`起,男人还是要看膨胀率的。之前是有过一次被口`交的经验,但那次他并没有看清这根宝货勃`起的模样,只希望……真的不要膨胀率太高吧,因为一想到自己也许会被一根粗大的东西这样那样,纪轩就有点儿……怎么说呢?整个人都太不好了。
他的心思,俞阳不清楚。纪轩这货,最认真的时候也还是个二百五,说真的,但凡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会简简单单答应对另一个男人“肉偿”?要是个大美女,他欢天喜地脱裤子上赶着说“小姐姐你让我用身体还债吧!”倒是容易理解。那么,二百五纪轩究竟为何答应跟他做呢?
难道真的有什么更复杂的内涵?还是说只是因为他二百五而已?还是说有些决定做了就是做了根本没有为什么?
“那个……”吞了吞口水,被压在下头的家伙开口打断了俞阳的思路,“你……不会让我给你……那什么吧?”
“你是说口`交吗?”坏心眼儿冒了出来,俞阳歪头,“也不是不行,你自己也说过自己‘舌功了得’,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我特么那回说的是吃包子,能一样么……”明明在恼火,声音却透着紧张和虚弱,那德性简直是大写的萌,俞阳不觉得自己审美已经产生了偏差,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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