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很一段时间,但她再次回想起今天看到的画面时,她仍然会有一种手脚颤抖犹如帕金森一般的感觉,整个身体也犹如掉入了寒冬的冰窟窿里面,仿佛血液都要冻僵,四肢僵直,呼吸困难。
甚至于后来,她都觉得,或许这就是对她枉顾人伦的一种残忍的惩罚。
是她,不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是她,不认真考虑自己的亲人,是她,肆意妄为没羞没臊。
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的瞳孔中印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璧人。
白净,和吕诚亮。
白净画着淡妆,整张吹弹可破的脸在灯光下犹如瓷娃娃一般的可爱,配着那一身裁剪得体的长裙,又增添了一丝高贵典雅的气质,她就是在用她整个人在向所有人宣告,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使面容魔鬼身形。
吕诚亮穿着昂贵的西服,头发理得一丝不苟,身形匀称的他看上去颇有一种贵族的气质。再加上他本就立体的脸型,整个人比起骆萩公司的新晋小生来看,也不遑多让,甚至都能听到台下有一帮正窃窃私语,表达对他渴望的女性的声音。
吕诚亮此时,将手轻轻地放在了白净的肩膀上。
白净今天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讲述着她的话。
但李若轻此时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甚至都站不稳了。
不得不靠在背后坚实的墙壁上,以保证自己不会滑到在地,丢人现眼。
胸口像是有人在重重地击打着,然后心脏被紧紧地捏紧,揉搓。
疼痛和呼吸的困难交叠出现。
李若轻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晕。
骆萩第一个发现了她的状况,扶了她一把。
“李若轻,你怎么了?”
骆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李若轻无助地摇着头。
脑海里,有太多的思绪在飞转。
主持人将话筒接了过去,说道,“白总和吕总两位模范夫妻......”
模范夫妻,模范夫妻......
一会儿是白净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用如水的目光看着她,轻轻地说,“阿轻啊,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是真的活着。”
一会儿则是吕诚亮笑得阳光灿烂,用有力的手指弹了她的脑门,说,“我把你当做我最亲的人。”
一会儿又是白净在自己的怀里喘息。
一会儿又变成吕诚亮伏在自己身上猛力挺身。
李若轻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
他们是在玩我吗?有钱人闲得无聊玩的逗弄游戏?还是惩罚我不忠不义而对我的独有嘲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怪不得吕诚亮不愿意见我的父母,他总是很忙,不让我给他打电话,每次出去还都要去很偏僻的地方,吃完饭就去酒店,还总是喜欢用我的身份证开房。
怪不得白净从来不说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从来不提她的老公,甚至对我从来不说爱。
原来他们根本都不是真的。
他们说的一切的话都是骗我的。
他们都是骗子!!!
终于,李若轻站立不稳,噗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吓得骆萩都叫了一声,“李若轻!”
如此的动作再加上骆萩的声音,自然惊动了台上的两人。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入了过来。
双双,都看见了,角落里面失魂落魄的李若轻。
吕诚亮放在白净肩膀上的手顿时僵了。
白净瞳孔一缩。
吕诚亮在那个瞬间,很想很想一步跨下去,去跟李若轻解释一番,但是他不能走。在这个场合,他一动都不能动,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从白净的肩膀上放开。
还好,白净也适时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两人很自然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而白净呢,她觉得,李若轻早就知道她有女儿,也有丈夫,根本不需要在这个时候下去解释。
一会儿主持人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过去也是一样。
在一旁的叶夕将这所有的事情尽收眼底,她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向着李若轻和骆萩走来。
对于别人来说,李若轻的这件事情只是一件小插曲,他们该如何继续就如何继续。
骆萩将李若轻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道,“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李若轻摇摇头,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她扯开骆萩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正在这时,有人来叫骆萩,骆萩无法,只有干笑着和那人社交。
叶夕从她旁边走了过去,跟着李若轻的步伐,往外走。
李若轻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今天似乎特别的冷,寒风像是小刀一样,一寸一寸地割着皮肤。
她上下牙齿打着架,手脚冰凉,却浑然不觉。
叶夕缓缓地开着车到了她的身边,下了车,将大衣挂在了她的身上,半搂半强迫地将她拉上了车,带回了家,塞进了放满了水的加热浴缸里。
待李若轻泡得犹如煮熟的大虾,她又去将她捞了起来,擦干身子,套上浴袍,给她塞进了被窝里。
李若轻觉得自己头好疼好疼,什么都不想想。
她知道叶夕在旁边,她已经不想去管了。
躺在被窝中的她,天旋地转,犹如宿醉一般。
脑海里面是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有时候是有鬼在追她,有的时候又是她爬上了很高很高的楼站在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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