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木村先生。”常勋稍稍歪了歪头,对常乐介绍道。
“木村……?”常乐吃了一惊,日本人吗?完全听不出口音啊……哎?!等等?!“木村先生?那个……那个编剧木村先生吗?”
那人轻柔地笑笑,说:“有你这么介绍的吗?我本名齐嘉木,你应该叫我齐哥或者嘉木哥。”
常乐有些尴尬,心道这人怎么如此自来熟,一时口误叫了声“齐木哥”,然后又连连改口。
编剧这个行当在业内做到有点名声都是很不容易的,能被观众知晓的记住的更是寥寥无几,这其中年轻的编剧更加是凤毛麟角,而‘木村先生’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在他印象中,木村先生虽然年轻,怎么说也该三十出头了,眼前这人看上去却似乎比洪格崇还要年轻。
齐嘉木被常乐的口误逗得大笑几声,说:“好好好,傻白甜人设不崩!”
常乐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傻白甜,一时有些不悦,而他在段玖章的墓前笑得这么大声,常勋的脸也顿时拉了下来。
“回见。”常勋冷冰冰地撂下这么两个字,转头就朝出口走去,常乐连忙小跑两步跟上。
“哎哎哎,”齐嘉木闪身挡在常勋前头,“怎么说走就走啊,碰都碰上了,这么巧,还不一起吃个饭?”
“巧?”常勋侧眼看着他,“你刚刚才说过知道我会来这的。”
齐嘉木明显一噎,又打哈哈道:“刚才是客套话嘛,客套话!”
常乐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位大编剧言行举止实在奇怪,而常勋在他面前也显得十分不自在,不知两人是什么关系。
“抱歉,我们在录节目,没空。”常勋冷声答道。
齐嘉木却笑了笑,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们节目,不过是个日常纪录而已,你们怎么也是要是吃饭的吧?那就一起呗?”说着也看了看常乐的方向。
常乐目光与他交汇,心中却是一怔。
方才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温柔与忧郁,此刻带着笑容,这忧郁竟有些祈求的意味,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十分可怜。
他于心不忍,开口对常勋道:“哥,反正──”
“不了,”常勋打断了常乐的话,“今天是我们爷爷的忌日,中午要跟亲戚吃饭,改天吧。”说罢果决地绕开齐嘉木,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常乐无法,只好跟上,回头一看,齐嘉木还在原地望着他们,脸上带着凄凉的微笑。
回别墅的路上,常乐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问道,“哥,你跟木村是……怎么回事啊?”
常勋像是料定了常乐会问此事,轻轻叹息一声,张了张口,说:“他就是……之前跟我表白那个编剧男生。”
常乐大吃一惊,一是惊异于保养的如此得当,看上去比常勋年轻七八岁不止,二是没有料到,这个方才在故事中才被提及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
他消化了半天,说;“你……你跟老同学见面,干嘛这么冷言冷语的?”
常勋无奈道:“他一直对我不死心,我不能给他希望。”
常乐又是一惊,“一直?一直不死心?从你上大二的时候开始,到现在?十多年了,一直不死心???”
常勋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常乐忽然觉得齐嘉木方才的眼神更加可怜了。
“哥你太绝情了。”他幽幽叹道,“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人家青春最美好的年华都耗在你这了,你却这么对他。”
“我放不下老段,”常勋沉声道,“多少年也都一样。如果我随便给他希望,心里却一直想着玖章,那才是对他更残忍。”
常乐默然,虽然此话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十多年你一直不给人家希望,人家不还是照样等到了现在吗?
他抬眼瞟了瞟常勋,又看到他手上的戒指,说:“这个戒指,是不是玖章哥跟你的定情信物啊?”
常勋又用拇指蹭了蹭戒指,说:“不是,这是我俩那回去郊区玩,在路边摊买的,几十块钱而已,没想到那回之后就……”他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回到别墅,常乐怅然若失,推开房门,高知寒正在用电脑,扭头看到他的神色,顿时有些紧张,忙起身问道:“怎么了?你哥跟你说什么了?”
常乐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走到高知寒跟前,伸手环住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眼泪就潸然落了下来。
高知寒愈发紧张,连忙将他拥住,轻抚着他的背说:“没事没事,还有我呢。你是想哭,还是想说?”
“想……哭……”
“好好好,哭吧哭吧,没事,哭完了再说。”
常乐先是默默流着泪,然后开始低声抽泣,接着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最终彻底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缺了氧,脸上都有些发麻,抽抽搭搭地流干了泪,才算彻彻底底宣泄了这心中的一场哀恸。
高知寒默默地在一边给他递纸擦泪,不时又将他抱在怀里安抚,轻蹙着眉,实在不知他究竟再难过什么,脸上也满是忐忑的神情。
常乐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转述常勋与段玖章的无常往事,还有被无辜卷入这场悲剧的齐嘉木,说着说着,勾起心中的悲痛,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断断续续地讲完,听得高知寒神色悲愤,怒道:“这种父母!根本就是杀人凶手还不自知!”
常乐擤了擤鼻涕,忽然想到高知寒家的事,带着浓厚的鼻音问道,“你上回跟你爸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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