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地抬头,却惊然地发现,那个被她叫了三哥的男人,竟然只手将那茶杯直接捏碎了!
清漪没有心情去惊叹他的手劲与功力,因为,那茶杯里可是滚烫的热水。可是那男人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任由热水流淌一手不说,并且将已经破碎的杯子碎片死死握在掌中,掌心被碎片割破,殷红的血顺着掌缝流出。
心里莫名一阵刺痛,清漪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丝帕,想要擦拭那些流下的血珠,却被一旁的齐连堂抢过了她的丝帕。
而同一时间,齐连琛也甩开了她的手,将掌中的碎片一丢,人则站起,扬长而去,茶不喝,什么赏赐也没有。
大夫人心疼儿子,赶紧叫了个丫鬟出去探视。
五夫人也心疼儿子,心里暗怪齐连琛太不给面子,坏了新媳妇的敬茶。
清漪则呆呆地盯着地上的血渍,心中一片混乱,直到齐连堂把她拉了起来,关切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木然地摇摇头,清漪哪怕一个笑容都挤不出。
继续留着是尴尬,大夫人发了话,“行了,这敬茶就到这里,回了吧。”
柳儿忙搀了清漪出了正厅,走到正厅门口的时候,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直奔大夫人面前一跪,“大夫人,阿……阿萱她……”
大夫人神情一慌,还要装模作样地说,“阿萱的事,找她主子去!”
不想,小厮回道,“小的已告知大公子了,是大公子让小的向你回报的。”
大夫人一怔,这才一正脸色,“什么事,快说!”
那小厮手漫无目的地指着某个方向,“阿萱她……死在后院的井里了!是今早小春打水时……捞上来的!”
“死了?”大夫人当场跌坐椅子上。
五夫人一听这个事,忙偷偷地往门口走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走到门口的时候,和自己的儿媳妇碰上,她挽着清漪的手臂,小声嘀咕着,“今天可真晦气。”说着,便半强迫地拖着清漪离开了。
大夫人见没了外人,才对那小厮招招手,“昨晚死的?”
“应该是,大公子说,府内的事还是你做主,问你怎么处置。”
大夫人一拍桌子,大怒,“问我?他还不就是给我个下马威吗,就是想告诉我,我在他身边安插的人,只有这个下场!哼,如果不是琛儿不愿继承家业,他以为我会把家业让给他,一个又瞎又残的人,还装作是旧疾复发,他压根就被我琛儿打断了腿,还当我不知道?”
小厮听着大夫人发牢骚,发了半天也不知道,那阿萱到底应该怎样处置,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怯怯道,“那……要请仵作……”
“还请什么仵作?”大夫人白了他一眼,“随便找个席子裹了,埋后山吧,那丫头也没什么亲人了。”
得了确切的指使,小厮退下了。
大夫人搓着手里的丝帕,开始琢磨着,阿萱死了,探不到老大的秘密,下一步,又该怎样才能把他扳倒呢?总不能以他又瞎又残之名,而把家业交给傻子老四吧!
……
再说齐连琛一怒之下地冲出正厅后,跟在他身后等着探视他伤势的小丫鬟,也被他给轰了回去。
身体上的痛,哪里敌得过心痛。
三哥?
他冷笑,忽而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槐树上,刷刷刷——,落叶飘落一地。而他的手也算是手心手背都是伤。
他该把她抢过来的,不管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清漪,也不管她是不是怀了四弟的孩子,就算让她恨他一辈子,也比听她叫自己三哥要强!
垂头黯然,他只手撑着槐树,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身后有个人,带着很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三哥?”
又是谁该死的这样叫他?
他冷冷地回头,赫然发现,齐连堂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微笑地看着他。
四弟……
“三哥竟连连堂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齐连堂慢慢向他走近,声音里脱去了刚刚的雅气,变得沉稳。
齐连堂递上一方纯色丝帕,男子所用的款式,“你的手还在流血。”
齐连琛没有回应,更不接过那丝帕,心底里的理智告诉自己,就算再恼再怒再生气,也不要不理智地对连堂发脾气,可是情感上,他做不到。
齐连堂也不介意,将丝帕重新别回衣袖里,“连堂知道,三哥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为了让你不去我那打扰如烟,所以,我自己来了。”
“如烟?”齐连琛冷笑,“这真是她的名字?”
“是!”齐连堂说得斩钉截铁,“她就是如烟!我知道你想念三嫂,连堂第一次见到如烟的时候,也同样震惊。——可是,如烟就是如烟,她不是三嫂。”
齐连琛抿抿唇,尽可能压下自己愈加激愤的心情,“你到底是怎样找到她的,我要听实话。”
“就是娘所说的那样!”齐连堂死认到底。
齐连琛无法辩驳他,因为,他昨夜连夜赶去了那户渔夫一家,一大清早就敲了他们的家门,问出来的所有,都是和齐连堂一样的说辞。哪怕在他的步步逼问下,老渔夫承认了如烟是他三年前捡来的女儿,可是时间上也不对!
齐连琛不愿相信那是事实!也不可能是事实!
他只是想不到的是,原来四弟私下里已经做了这么多安排,可是,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下,四弟找到的手上的清儿?那****到达石桥附近的时候,应该是清儿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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