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坦然,好像心里有鬼的变成了她自己。
清漪没有多言,抿了唇走开了,走远之后,她才不由摸了摸已经发烫的耳廓:真的很诡异,刚刚祈大少坐起身子,应该完全可以避免撞上她的耳际的!但是,她又想不通,祈大少这么做能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她摇了摇头,姑且将此作为意外事件,决定找到了帮手后,便不再回去案发地点。
正想着,迎面果然走来一个“帮手”。
“咦,这不是清儿么?”
清漪抬了头,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相公?”
一大早就没了影的男人,如今正往她的面前走来,一颠一颠地耸着肩,走路没有正形。
“清儿娘子,你的耳朵是怎么了,要这么捂着?”
听他一说,清漪才惊觉自己之前竟一直护着发热的耳朵,这一下,她竟心虚地连脸都有点红了,“……没什么,都说……有人念叨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烫发红,妾身想,可能是娘亲在惦记妾身了。”
祁连琛笑弯了眼,说话间,已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拿开了她的手腕,瞧那诱人可爱的小耳垂,果然红彤彤的,很可爱。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撩拨了那烫烫的小东西,而后似真似假地笑道,“清儿真是伤为夫的心,你怎么就不想想,那个念叨你的,可能是为夫呢?”
清漪扭了头,避开了他撩拨的手指,同时从他的掌中,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干笑道,“相公说笑,咱们天天同吃同睡的,还有什么可念叨的?——啊,先不说这些,大哥在那边的披下出了点事故,相公过去瞅瞅吧,妾身再去叫几个下人来帮忙。”
说完,莫梓旭带着心虚地急着要走,刚没抬脚,就被祁连琛抓住了手臂
“大哥?什么事故?——敢情……刚刚小旭是和大哥在一起?”
祁连琛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可问出的问题却犀利。
被他那双颗黑深邃的眸子瞅得发慌,莫梓旭觉得脸皮有点烧,可能是红了,“不是在一起,而是碰巧日睹了大哥摔下土坡的一幕,似乎挺严重。”
“哦——”祁连琛扯着她的手臂,把她重新扯回自己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皮,而后痞痞一笑,“小旭,刚刚你说,有人念叨的时候,耳朵就会发红,那么,如果人的脸红了,那又是因为什么?”
说着,他抬起另一手,以指背轻轻地抚过她的脸皮,低哑了声音道,“不仅红,还有点烫呢。”
知道他是在捉弄她,最近他似乎很以此为趣,莫梓旭抬起清眸,瞪了他一眼,“脸红发烫,说明这个人生病发烧了!——大哥摔下坡一事,反正话妾身已传到,至于大哥一个人跌在那里是伤是残,妾身并非大夫,想管也无能为力,相公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甩开了他的手,很神奇的,脸也不红了,耳也不烫了。
这个男人,就是有种惹火她的天赋!
她气呼呼地抬步,才与他擦肩,他便突然转了身,一只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她抬头瞪他,他刚好整以暇地将手中突然变出之物,放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银闪闪的,清漪看得清明,可不就是她昨夜放在他枕头上的银子?
“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相公居然有给妾身傍身银的时候?”
一听她这么说,齐连琛愣了愣,赶紧把那锭银子又揣回兜里,紧张地跟宝贝似地,“这是为夫枕头上的东西,难道,不是清儿留给为夫的?”
清漪没好气,“既然知道,拿走就是了,还在这晃悠个啥?”
齐连琛讨好地笑笑,“为夫很吃惊,这是清儿第一次主动给为夫赌本银子,为夫也很……感动,纵观整个齐府,就属我家清儿最疼我,呐,为大也有奖励!”
说着,他竟正了脸色,在清漪不解诧异时,冷不妨地凑过脸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啵!”很响。
他砸砸嘴,“嗯,这次你找不到胭脂塞为夫的嘴了吧,哈哈……”说完,他自己洋洋自得地扭头走了。
徒留清漪怔在原地,滞后地抹了抹自己湿漉漉的唇,而后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来,“你……你……”
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清漪这才让自己不那么张狂,不就是被亲了么,又不是第一次,上一世她家里养的那条“贵妇”公犬,还会常常舔她的脸呢。
嗯,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漪耸耸肩,也心无压力地走了,而且,有着祁连琛过去,什么叫小厮丫鬟的事,她也不愿再管,就冲着大少爷之前那不知有意无意的一碰,她肯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避开这个人!
直到她走开十几米了,那个本已颤颤悠悠反方向离开的齐连琛,才又忽而回了头,看着她渐行渐小的背影,他的嘴角不由上扬,说真的,比起昨日她哭倒在他胸口的样子,他更愿看到她被自己气到呲牙咧嘴像个小母狮的样子。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看见她哭,他竟会莫名地有些心疼,很疼……
葛郎中很忙。
今天尤其忙!
原因是齐府里有四个人同时来找他。
先是竹儿来找他,让他看了一个药方,问问是不是养身避孕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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