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能习惯云景这张脸,瞧着也不太自在,便开口道:“云景长老有什么事吗?”
苏锦之的嗓子还有些哑,是因为昨天修炼的时间有点久。
云景听着他的慵懒的强调,胸腔一窒,少年的脸上有着明显的艳色,让人一看便能知道他昨日经历了些什么,云景不愿意承认,那个对谁都冷若寒霜的男人竟然也会投身于这凡间烟火。
他看着少年体内明显充盈了不少的灵气,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不善:“狐公子修行增进之快,实在令人佩服,只是这修行之途,还是以正道为主的好。”
苏锦之闻言挑了下眉,云景这是在拐着弯说他在用歪门邪道修行呢。
古书荣听着云景这带刺的话眉头也皱了一下,正要开口给苏锦之解围,门口就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
“之之日日得我的陪伴辅修,若修为还不得增进,那我江又辉也不必继续走这成仙路了。”大殿里几人闻言,都同时朝说话的男人看去。
江又辉从大殿外进来,带进一小股掺雪的寒风。
那寒风裹挟着雪片缠住江又辉的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进入殿内,在温暖中融成一片淡淡水迹,和他一样。
云景看到他,又听着他对苏锦之的维护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五指紧张的握紧:“仙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狐公子修为的增速实在太快,毕竟我用了百年才从筑基步入金丹……”
“百年?”江又辉没有看他,声音淡淡,“之之有我,百日就可结丹。”
云景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瞧着就和江又辉发梢肩上的雪一个颜色。
“师弟回来了啊。”古书荣笑了笑。
云景垂着眼睛没有说话,苏锦之也没吱声,抬眸回望着江又辉。
江又辉谁都没理,径直朝御座上的少年走去,将他从御座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云景看着他们两个亲昵,身形都跟着晃了晃,这下子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颤声说了几句话后告辞了。
古书荣本来不喜云景刚刚那样和苏锦之说话,可是也仗着他这一张和苏锦之一模一样的脸的缘故,古书荣看着他脸上露出低落的情绪就忍不住心软,说道:“他也不过是喜——”
他话没说完,江又辉冷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古书荣马上噤声,心道:美色误人。
想到这里,古书荣便不由自主地朝苏锦之的脸看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世间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能够长得如此相像。
问缘峰暂住的修士不止云景一人,而见过云景和苏锦之的人也不在少数,这几日昆仑门中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关于他们两个长得相似的流言的传出,说少年是故意在化形时化出和云景长老一样的面容的。
其目的,自然是为了那问缘峰上的冰仙。
但苏锦之的化形和开灵智是古书荣看在眼里的,更别说他在化形时甚至还没开灵智,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然而人言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几日后,几乎整个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不问仙尊的老相好和他的新道侣长得一模一样,浑身上下只有一对眼珠子的颜色不同。
云景在那日被江又辉那样对待,又是羞恼又是难堪,江又辉的话说得如此直白,他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他面子本来就薄,回去后就想收拾了行李离开,合籍大典也不愿参加了。
侍者小蓉见他这样奇怪,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劝阻。
云景的情绪也在她的话语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整个修真的人都知道他和不问仙尊的过往,也知道那白狐和他长得一样,他要是就这样走了,还不白白让人看笑话?
思及此处,云景便忍不住埋怨,江又辉要是当初主动站出来澄清那些谣言,他又怎么会陷于今日这种局面?云景也有些庆幸这几次见面,他都没有在男人面前太过明显地表现出过自己的心思,省得难堪;可云景却也不由自主去想,若是他早表明自己的心意,那白狐又怎么会有今天?
云景越想越是气愤,也不想再在问缘峰上待着,便出了昆仑去外面的易物长街上散心。
因着这一场盛大的合籍大典,昆仑山脚的易物长街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从修真界各地赶来的修士,云景容色出众,在一行修士中极为显眼。
他在人群中穿梭了一阵时间后,蹙了蹙眉,转身便想去一旁的酒楼里喝杯茶静心,然而刚刚转身,便撞上从酒楼里出来的一人。
云景赶紧弯腰道歉。
但那人却没有作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
云景便抬起头来看他,却不想被他撞到的那人也在注视着他。
“这位道友?”云景蹙眉,语带疑惑。
“不是他。”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云景这才发现被他撞到那人身边还站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孩。
云景下意识地用神识一扫,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两人的修为,他如今是元婴,他既看不透,那这两人的修为定在他之上,小孩脸嫩,这个年纪却拥有如此高的修为实数少见,再加上他身边的男子一直默不作声,云景身体微微绷紧,担心他们两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谁知青年听了小孩的话后,又看了他一眼,冷硬道:“抱歉。”
说完这话后,他便弯腰抱起小孩,抬步朝昆仑的方向走去。
云景看他们两个离开的方向,便猜想他们怕是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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