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眼睛波荡,过了很久,西门竹音才说:“告诉他。”
“不怕他受不了?”王芷再一次意外。
在对方以为他还打算沈默是金时,西门竹音淡淡道,“我会在死之前安排好一切。”
“你指的一切是什麽?”
“……”沈默是金。
王芷有点生气了:“我真受不了你这家夥,什麽都不愿意说,也只有他才能受得了你这种性格。”
“……”沈默是金。
深呼吸了几口气,不让自己被这个爱玩深沈的人气到,王芷又开口了:“我最後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还是不愿回答,那我也只能说抱歉。”
西门竹音看著他。
“对你来说,他意味著什麽?”
这次王芷没有久等。
“全部、一切。”
“我还有个问题。”王芷显然算术不及格。“在这之前,他出现在你面前之前,你知道他还存在之前,你原本打算怎麽做?和你那美丽温柔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幸福地生活下去?”
“我会让癌症的可能成为100。”平静、淡漠,好似他说的不是自己。
王芷一口咬下半个苹果核,一分锺後他切齿:“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疯子。”
“……”沈默是金。
吐出差点咽进肚子里的苹果核,王芷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刚要点火,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抱歉地朝对方笑笑,他收起打火机,叼著烟呼出口气。
“之所以来找你不是因为你快死了我可怜你。”
“而是可怜那家夥。都重生了还不放不下你这个混蛋。”
“你派人去查他,我猜你可能察觉出来了,毕竟你和那家夥认识了十八年,一起生活也有近十年。”
“我要知道你查他的目的是什麽,我要知道你对他有没有心。”
“我希望那家夥幸福,这是你欠他的。”
“我考虑了很久,啊,其实也不久,也就一个小时。如果你能让我放心的话,我就告诉你他是怎麽回事。”
“我不只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西门竹音安静地听著,听著,时间一分分过去,他垂下的双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但输液的手却紧紧握著,毫不在意手背上渗出的血水。
……
当男护士被自家老弟缠了一个多小时,向他倾诉完思念之苦後,他才提著买来的粥匆忙赶回了病房。病人的点滴已经挂完了,他有打电话拜托瑟琳娜大姐姐帮他给病人拔针,如今病人正半躺在床上渴望地看著他,他?男护士提起手上的粥桶,病人渴望地看著是他手上的粥吧,一定是他看错了。
“今天那家店的人很多,好半天才买到。”找了个借口,男护士把粥桶放在桌上,拿过碗和勺子给病人盛粥。盛好粥,男护士端给病人,病人却举起自己被包扎的左手:“我拿不了。”
“你的手怎麽回事?”男护士在病人床边坐下,眉头紧皱。
“挂水时我上洗手间,不小心……”病人解释,依旧渴望地看看男护士。
“你怎麽这麽不小心?”男护士放下碗,小心揭开纱布,眉头更加紧皱,“今後去洗手间你按电铃叫我。”
“我不想麻烦你。你明天要去参加球赛了。”病人平静道,可怎麽听怎麽透著股子可怜兮兮的味道。
男护士给病人整理好纱布,拿过碗:“那你就找瑟琳娜她们。”
“她们不方便。”病人把手上的左手收回被子里,“我以後会小心。”
男护士情绪低沈,舀起一勺粥喂过去,病人马上张口。这次男护士没有像喂牲口那样一勺接一勺喂病人,而是等病人吃完再喂下一勺。过了一会,男护士开口:“这次的比赛对我们很重要,我必须得去,结束後我就来医院。我把尿壶放在你床下,如果输液的时候想去洗手间,你就用尿壶,回来後我给你清理。”
“你去吧,我等你回来。”病人这一次没有再用不吃饭,不睡觉等手段威胁男护士,可他的话让男护士的手顿了下,男护士低下头,默不作声。
“小破。”
“啊。”
男护士不想看病人。等了半天病人没下文,男护士不得已抬头,却见病人盯著他,病人的眼神他看不懂,让他心慌。
男护士赶忙继续喂粥:“比赛结束我就回来,你要听瑟琳娜的话。”
“我等你回来。”
男护士避开病人的注视:“嗯。”
给病人喂完粥,男护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病人打了个电话给怀特院长:“明天安排检查,我要尽快知道结果,不许出任何差错。”
晚上7点锺,西门家的老管家李齐带了营养的饭菜来到医院,受某位老夫人和老爷的嘱咐,他带来的饭菜是两人份的。当刚给病人打了针的男护士看到红烧茄子、炒笋丁、酱汁排骨等一道道美食後,他的口水不争气得流了出来,感动得热泪盈眶,在离老妈那麽远的纽约,他居然又吃到了美味的中国菜。
不由地怨恨地瞪了病人一眼,男护士忘了自己还在喝中药,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好吃!呜呜呜,真好吃!为什麽他以前没有发现干妈的手艺这麽好?白白浪费了那麽多年。再怨恨地瞪一眼病人,男护士找到了罪魁祸首。都怪这家夥!
这家夥不是拉著他上学,就是拉著他出国,要不就拉著他加班,很少给他个人时间。所以他每次去看干妈都是趁这家夥不在的时候,而且还不敢久留,怕被这家夥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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