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这里。”
“哦,那就是我做的。”
“段华。”
“有话就说,要抓要杀随便你。下次你瞄准一点,打到肩膀很疼的。”
“……你走吧,你被解雇了。”
“……”
“这是遣散费,够你下半生无忧地生活。还有这座岛,在文件上签字。”
“……好,我走。钱我要了,岛你自己留著吧。”
“在上面签字!”
“……随便你。”
“段华。”
“还有什麽事,西门先生。”
“离开美国,永远不要回来。”
“……怕我破坏你和若兰?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离开美国!”
“……呵,西门总裁财大气粗,我惹不起。好,我离开美国,永远不回来。”
“段华……”
“还有什麽啊,你一次说完行不行?公司的机密我一条都不会带走,你不相信就封了我的办公室,我什麽都不带,就把自己带走。你还不放心就雇个人监视我!”
“……”
“还有事吗?”
“没有了。”
“遣散费你直接打到我账户上,不见了。”
“段华。”
“西门先生,拜托你一次性说完,ok?如果你想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那免了,我怕再挨一枪。”
“……好好照顾自己。”
“不劳你费心,我是死是活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碰!”
门重重关上。他在外面,“他”在里面。
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左肩疼得厉害,就像他的胸口。脸上湿湿的,手一抹,居然满脸的泪,连枕巾都湿了。擦干净脸,他呆呆地看著屋顶。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些了,梦里“他”的脸忽明忽暗,让他看不真切。
“西门……你和我,到底谁欠了谁?”
第十三章
在酒店萎靡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陆不破洗了个澡,换上老妈给他新买的衣服,装上手机和钱包出门了。在路边买了个热狗,陆不破边走边解决了早餐。想他还是段华的时候,每天早上莉莉姐都会给他带早餐,煎得黄黄的鸡蛋,咬一口蛋汁都会流出来,配上培根和他爱吃的胡萝卜片,再加上一点辣酱,啊,简直是天堂啊。莉莉姐做的早餐和老妈有的比。唉,可怜他现在只能吃条热狗。好想喝老妈榨的鲜豆浆。想到是谁害他如此凄惨,大老远地从香港跑到纽约来受苦,陆不破就气得牙痒。吃完热狗,买了瓶矿泉水,陆不破招来计程车。
“麻烦,哥伦比亚大学。”
“ok.”
车内放著轻松的爵士乐,烦躁了很久的陆不破跟著音乐哼了起来。想破头想了一天,他想通了,自然心里轻松不少。
“您是留学生吗?”热情的美国司机从後视镜中打量了几眼後座漂亮的东方少年,好奇地问。
“不是,我是来度假的。”标准的纽约腔,司机不相信。
“我老妈从小逼我学英文,所以我的英语说得很好。”陆不破开始胡扯。
“哦,那很好。”
想到老妈,陆不破笑了。
就这麽和司机闲聊了一路,陆不破抵达了哥伦比亚大学。下了车,看时间还早,才9:30。他慢悠悠地走进校园,朝体育场走去。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那家夥,不过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总会找到他。
刚走到体育场,陆不破吹了声口哨,哈,他的运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啊。体育场的篮球架下,有个人正挥汗如雨地在那打篮球呢。东方人的面孔,和周遭的老外比起来异常青涩,喜欢运动的原因,皮肤是麦色的,看起来很健康。年纪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有四五个人正在和他一起打篮球,有白人,也有黑人,像是他的同学。
“段羽,你什麽时候出庭啊,案子还没有眉目吗?”
“我迟早都要出庭的,害死我哥的人我怎麽会让他们好过。我哥生前的朋友都会帮我,这场官司我一定会胜诉。”
“ok,我们也支持你。”
“谢谢啦。”
切,小屁孩儿,你哥我不仅不会高兴,还想揍你一顿。没有骨头地靠在一个参天大树旁,陆不破设计了十几种怎麽教训某人的方法,想来想去,他嘿嘿一笑,走了过去。
“喂,能加我一个吗?”
正在打篮球的6个人停了下来,抱著球的段羽说:“很抱歉,我们人够了。”
“那你下去换我上嘛,你打得那麽臭,我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才叫篮球。”某位竹竿男狂傲地说,似乎不想活了。
“喂,小子,你想找事吗?”段羽的一位黑人同学走了上来,挡在竹竿面前。陆不破已经够高了,可和对方相比,那就是绝对的弱受!
“亨利。”段羽叫了声自己的朋友,也走了过去。上下看了明显是来找碴的人一遍,问:“你是哪个学院的?新生?”
“你管我是哪个学院的?打赢我我就告诉你,输了……哼哼……”某人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这麽欠扁过。
“你找死。”黑人同学举拳砸了过去。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就见竹竿身子一低,手一抓,壮硕的黑人同学砰地摔在了地上,起不来了。段羽的其他同学全部围了上来,在其他篮球架下打球的学生也停下了。
拍拍手,某竹竿斜眼看向比他矮半个头的段羽:“小子,敢不敢和我单挑?”
段羽冷笑一声,伸手拦住愤怒的朋友:“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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