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师兄还会对我笑么?还会对我和别人不同么?还会和开玩笑么?”
异魔老祖没有说话,他的徒孙已经到了求不得的状态,可是还没有半分心智混乱的样子,说明他其实冷静的很。
只是在害怕。
他若是心之混乱,他可以干脆让他全部入了魔,种下执念。不就是个男人么?抢来关着,十年不行一百年,一百年不行就五百年,上千年,关到天道不收,就是魂飞魄散的时候也在一起。
这不也是在一起么?
他可怜的徒孙啊。
“要不你跟我会魔界?魔界什么样的人也有,我给你捏出一个你师兄的样子也可……”
他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被宿镇猛的打断:“他不是师兄,我的师兄只有那一个。”
他就知道他的宝贝徒孙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你除非抢夺过来将你师兄关着,你还能怎样?”
异魔老祖这话自然是随便说着,他的宝贝徒孙此时清明的很,自然不肯受他的蛊惑。
谁知过了一会,宿镇的却缓缓的说道:“那就关着吧。”
“师兄他总不能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之后,就撒手放开我吧。”
什么异魔老祖身为小几千岁的人都被他如此平静的话给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他这徒孙分明没有被心魔侵入啊,他很清醒……
“异魔老祖。”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能没有他,一想到他要离开我,我就浑身的冷。”
那种冷,是在冷过之后忽然给你一盆温水浇下来,身上的所有的毛孔都叫嚣着刺痛,后知后觉的冷。
后知后觉自己失去他会经历怎样的感觉。
“我可以看着师兄笑,生气,骂我打我。一想到他会不要我。”他的眼底似乎有填不满的yù_wàng,他缓缓的说道:“我不能让他不要我。”
今天一晚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闭上过眼睛。
第二日天降大雨,姚烨给自己和谭青施了避水咒,邱邸也随着邱明珠走了出来,他们三个人站在院中将视线轻轻的放在了谭青的身上。
谭青现在的状态极为不好,似乎他们的视线更加用力一点,都能将谭青的脸上,身上刺出一个血窟窿来。
除了他以外,最差的就是姚烨。邱明珠昨日自然也听见了的,又怎么敢和正在的枪口上的姚烨说话
她和邱邸对视了一眼,忽然举着伞走到谭青的面前,顿了顿,看着树上的叶子被雨打了一片下来,掉在谭青的鞋子上,邱明珠就低头看着他的鞋子,也不敢直视他缓缓的问道:“宿镇还没有出来,师兄要去叫一叫么?”
她赶在谭青变脸色之前又连忙说道:“师兄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去叫一叫也行。”
她以为谭青会变了脸色,谁知谭青的脸色丝毫都不曾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听见了她的言语,抬眼看房处留着一条缝的门,一切都和自己走的时候很是一样。
方才邱明珠所说的话,他想必也是听见了。
他此时不出来,或许是正确的。谭青现在心很乱,真不想见他。
“他不出来也好,我也并不想见他。”谭青说完,竟是姚烨先迈步走了出去,桓舫的这件事情,当初一见面的身后他其实是决定好不说的,谭青这些年来,过的也苦。
可就是在昨日,听到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心中那一股无名之火就冒了上来,烧去了他的理智。
邱邸和邱明珠对视了一眼,邱邸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邱明珠的轻轻的捂住了嘴巴,半拉着他走出了这个院落。
谭青在最后面,本想跟着迈步走出去,刚刚抬起脚的时候,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看去,原来是三渺将自己的身躯放大了横在路中。
看见三渺之后,这一个月以来的日子和走马灯一样的在他的眼前一幕一幕的过去,他再扭头看房,好似能够看见那透露在门缝中宿镇青白的脸色。
心中不由的一软,蹲下身子对着三渺说道:“你好好去陪陪你的主人,莫要拦我了。”
三渺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拦着他,任由他走了过去,只是用他那小尾巴卷起来他衣服后摆的一小块布料,轻轻的扯了一扯。
却丝毫作用都没有。
这间民房的门槛很低,好在离闹市比较远些,他们出来之后再略微走一回就可以御剑而行。
但是就在他踏出门槛之后,宿镇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院中。
他一夜没有合眼,感受着自己力量的恢复。明明身体已经到了鼎盛时期,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头发披在脸颊两侧,挡住了他的表情,只有那一双尤为渗人的双眼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谭青看着他缓缓的朝着他伸出了手,张口说出的话,却是极为沙哑,犹如砂砾拉着嗓子一般:“师兄,跟我回去。”
谭青被吓了一下,桓舫的死实在是让他无法释怀,他也明白自己其实有迁怒的意思在里面,却也不能明说,只能闭着眼睛说道:“不要这样,你让我冷静冷静。”
对于这样的话,宿镇的双眼只看着他:“师兄的冷静冷静,是多久。给我一个时间好么?让我有一个数的东西。”
谭青听了他这话,更觉他在逼迫自己,语气不免重了几分;“我想明白自然会回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脚步几块,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宿镇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不见,远的他身手都够不住,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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