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无眠!
余生穿好衣服出了房门,站在院中望明月当空、繁星漫天。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如此旷阔无垠的星空了,白水村处在深峡之中,终年幽寒,抬首即是一线之天!
夜很静,静到只能听见秋虫交响!余生双足轻点上了房顶,如一阵清风飘起,轻柔无声,不曾打扰到这片宁静!
余生坐在房顶,任皎洁的月光泄满了一身,月色下的白衣显得更加耀眼,临着清风望着皓月幽深叹息:
“穹山今夜的月亮也这般明媚吗?”
“这片银辉此刻也洒落在她身上了吗?”
“或许,这个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这片星空,这轮明月,此刻都是我一个人的!”余生闭上双眼,感受着他一个人的一切。
......
南都皇宫有座听风亭,顾名思义,此乃听风望景之亭。南都距青州不远,恰好今夜的两座繁城都被同一轮月光照明!
听风亭珠顶之上,一袭淡紫色纱衣随风清扬,女子横笛凝望星空苍茫,月光将倩影映落在亭下花丛!悠扬的笛声散落风中,不知飘向了何方?
......
月满窗,夜微凉,谁于瓦上思红妆?
心茫茫,尽悲凉,君又在天涯何方?
.......
“看来,不属于我一个人!”余生望着南院一个长纱身影飘上了房顶,正是红衣安旭。安旭也恰好望见了余生,不过并没有要理睬的意思。
余生或许幼时赖活惯了,并不懂什么叫厚颜无耻。起身一跃,往南院房顶而去!
“大晚上爬房顶可不是好习惯!”余生与安旭保持了一点距离老气横秋的说道。
安旭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之后又继续望向了北方。
“哎!能说说你们为什么被追杀吗?”一个聚空境的高手带着一个年幼的妹妹逃亡,不得不勾起余生的好奇!不,她现在已经是归海境了。
“不能。”安旭也还是给面子,没有彻底把余生当作空气,虽说余生今天看到了些不该看的景色,可余生始终是救了她的命呀!
“小气!”余生干脆直接躺在了房顶,也不顾雪白的新衣会不会沾上瓦尘。
安旭没搭理他,或许是余生跑来打扰了她的独处,眼神有些幽寒!
“你不打算走了?”余生试探的问道,她伤已经好了,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你不也赖在这里?”安旭希望安玉能过点安定的日子,不想再带着她漂泊受苦。
“哼!”余生一声轻笑,然后继续说道:“或许,白秦没有告诉你现在白沙帮面临着什么?”
安旭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望着余生。
“青州军统帅正盯着白沙帮,或者说盯着我!”余生望着遥远的月淡然说道。
“那还有活路?”安旭皱眉。
“有一小半,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他不会随便大动兵戈。”余生知道了纪翔要谋反,那纪翔就不会去动一个小小的白沙帮和自己来让朝廷对他倍加关注,他只会忍耐蛰伏,直到时机成熟再一局定乾坤,到时候大事已成,杀谁都不过是动动嘴唇一句话的事情。
“那就先留着!面临生死困境了我还是要带安玉走的。”安旭很坦白,她带着安玉在外面也是危机重重,一小半的活路不低了,再说余生救过自己,等还了他这一报就可以安心离开了,要活的坦荡就绝不会欠谁,无论恩还是仇!
“随你!”余生闭上了眼,正想在这月光下小眠一番。
“我要休息了,不要躺在我房顶!”安旭冰冷的说完就飘了下去,然后进了房门。
“又没躺你床上!”余生也只是暗自嘀咕,不过还是回了自己的东院,那安旭的眼神确实有些瘆人。
......
次日黄昏,一座古朴却不失繁华的都城内,一个持剑的白衣少年牵了一匹珍贵的黑血乌骓行走在宽阔繁荣的街道。
一路上惹得多少闺秀俏妇侧目含羞送秋波,勾栏之上的妩媚女人望着那标准的丹凤眼卧蚕眉都巴不得倒贴下去,这些个雌人儿都在想:听闻青州木府的公子俊逸无双、fēng_liú绝顶,不知与这位俊哥儿相比如何?
实在巧的很,这偏偏公子正是木府公子木少风!
木家商业遍布大奉,眼线颇多,木少风让人各地传话,让各处的人留意一个握笛如仙来去入风的女子。前日南都传话到青州木府,说那位白衣女子出现在南都。于是乎,木大少爷此刻出现在了这座皇城所在地——南都!
快马奔驰了将近两天,此刻有些疲乏,木少风准备到自家的钱庄去歇洗一番,顺便拿点银票。
街道虽宽,可这毕竟是皇都,密集的人流来来往往,始终显得拥挤。
忽而,身后传来快马疾驰的蹄声,还有很多人的痛呼嗔唤,木少风回头一望,一个长袍中年在人流如此拥挤的街道策马狂奔,前方挡路的人都被他用掌聚气隔空推飞了,顿时引得一片慌乱。
路中央正站着一个两三岁的稚童,眼看就要被马蹄踢飞,木少风双足一蹬,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小孩抱了起来,然后反身一脚踢向马首,结果被灰衣中年一掌挡开,木少风被震出几十步远,不过依旧抱着怀中的稚童。
“好强!”木少风立刻将稚童放在一旁,然后握紧了手中的焚天剑。
灰衣中年正是纪家死士——枯。他看了看木少风有些皱眉:化丹境,此刻我重伤在身,还身带密信,不可妄生枝节!枯深深的恨了木少风一眼继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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