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二爷:“……”
白马虽自己也十分吃惊,但见二爷那大吃一惊的模样,深感自己受到了轻视,恨不得跳起来敲烂他那满是浆糊的脑袋,可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他一把抽出二爷腰侧的匕首,喊:“看什么看?咱们被包围了!想办法摆平他们再说。”
他挣脱二爷后,本想拿着匕首开始突围,可总觉得兵器并不趁手,细看下去,立即后悔了——那匕首形状怪异,刀有三刃,像是被怪力扭成了一股绳,“你这是什么东西!”
“莫要生气,我是你妻还不成么?我是你的小娇妻。”
二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白马拿了自己的匕首,他那东西是自己特制的,平常人根本不会用。
他生怕白马受伤,连忙握着对方的手,把刀拿回来,插在腰侧,继而摸着白马的脑袋,哄道:“刀剑无眼,打架杀人这种粗活让我来。”
“莫怕,二爷在呢。”
白马的手被二爷攥着,白皙柔软的手指,接触到对方长着薄茧的指腹,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安定下来,想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这份安定的感觉,只能梗着脖子,道:“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二爷开心极了,用手指在白马掌心轻轻刮了两下,道:“我占你便宜,不就是你占我便宜么?分得这么清作甚,快来,我让你多占占。”
两人窃窃私语许久,黑衣人许是看不下去了,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岑非鱼,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咱们敬你是条好汉,给你留个全尸!”
白马双瞳一缩,惊呼:“你是岑非鱼!”
二爷面色一沉,道:“走,别管他们。”
他强行打横抱起白马,使出鱼山落鹰的轻功,脚尖轻点数下,踏着树梢、栏杆、屋檐瓦顶,径直从窗口奔入白马的房间,回头,朝院落中大喊:“还看戏呢?给爷上!打他个娘的。”
黑衣人不过是江湖杀手,面对岑非鱼,优势仅仅是人多势众,尽管如此,还是追了一路,都没能挨到岑非鱼的一脚。故而,岑非鱼突然变色,认真使出轻功,他们根本就赶不上,只能眼巴巴看见他瞬间跑入厢房,而自己却还杵在原地。
岑非鱼一声令下,那瞬间,青山楼中外表平平无奇的杂役、掌事、厨子帮工们,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三、四十个人,拿着平日干活用的菜刀、长鞭等物件,将数十名黑衣人围在其中,短兵相接,丝毫不落下风。
“这才是真正的青山如是楼?”白马扒在窗口,看中庭刀光剑影,被激得热血沸腾,“他们能打赢吗?二……岑非……二爷?”
砰!
只听一声闷响,白马回头查看。
岑非鱼一头栽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杀人,有你二爷我,好看?”他说话十分困难,几乎是一字一顿。
“你受伤了?”白马把岑非鱼拖到床上,见他腰腹上被人划了一刀,然而伤口不深,“都这样了你还说那么多!你不会是装的吧?”
岑非鱼面色青白,道:“毒,中毒。”
“什么毒?哪里能找到解药?”白马见岑非鱼嘴唇发青,显是真的中毒,边说话边帮他把上衣褪去,并在其中翻找,可对方身上连金疮药也没有,“你怎么连药也不带?你到底是不是岑非鱼?”
白马太过惊异,手指不小心碰到岑非鱼腰腹上的伤口。
岑非鱼痉挛了一下,“嘶——好疼!”
白马仍旧不敢相信,愣在一旁,“血都不流了,还疼什么疼?你莫要诓我。”
他匆忙中看了一眼,见那伤口十分细长,弧度颇多、弯弯绕绕,不知是什么利器所伤,伤口皮肉外翻,看着有些吓人,可血已经止住,伤口也隐约结了淡淡的血痂。
孟殊时手指断了,也不见他吭一声,岑非鱼这么点伤,却惨叫连连。或许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的模样看着可怜,立即惹起了白马的恻隐之心,令他担忧得心如擂鼓,甚至生出一种感同身受的痛感,“你不要嚷嚷了!闭嘴!真是中了邪了,先找解药。我去哪给你找药?”
岑非鱼强行运功,将毒气压制住,咕哝着:“疼死我了,你先给我吹吹,吹好了,我就告诉你。”
白马几欲抓狂,反问:“是我中毒了吗?”
岑非鱼望向白马,浓眉皱得跟蚯蚓似的,几欲垂泪,“好疼……”
白马觉得,自己或许也中了毒,否则,他不会拗不过二爷,俯身低头,在对方小腹上连吹几口气。他十分无奈,只能认命,喃喃道:“你竟然是岑非鱼。”
白马的红发,散落在岑非鱼身上。灯火下,少年毛茸茸的脑袋,看起来越发的柔软,整个人蹲在岑非鱼身前,像一只名贵、温顺的波斯猫。
“爷的ròu_tǐ,漂不漂亮?”岑非鱼抬了抬腰,白马猝不及防,一口亲在他小腹上,瞬间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炸毛的波斯猫。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连着吐了好几口唾沫,“你若自己找死我,就不帮你了!”
“不不不!好了,好了,不疼了。”岑非鱼一把攥住白马的手,将他的手拉至自己面前,在掌心亲了一口,笑道:“我是岑非鱼,爱你的岑非鱼。白马,许久不见,真的想你了。”
“说什么胡话?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离开时一声不吭,都不知你死哪去了。”白马脱口而出,脸上刚刚才褪下的红晕,登时又涨了回来,却十分不甘愿,补了句:“哦,你死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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