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又要崩了吗?
“母父。”钟槿炎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亭子外响起。
那接近的脚步声骤然加快了。
关天和钟槿炎同时出现在了亭子中,并且他们同时紧紧盯住了钟桁。到这一刻,杭清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这样怪异。
大概对于钟槿炎来说,打击是最为巨大的。自己的兄长瞧上了自己的母父……哦不,还不止。钟桁可是他的官配啊。
杭清的神色也不由怪异了起来。
“才遇了刺客,越王怎能枉顾太后的安危,将太后往此处带?”关天毫不客气地出声指责。
钟桁目的已达,此时心情相当的不错,虽然还没得到卓渔的回应,但在他看来,他已经抢先在卓渔心中占有不一样的位置了,之后卓渔再看他时,就不会是以看晚辈的目光了。钟桁笑了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日后定然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说到这里,钟桁还没忘记表现一下自己:“不过纵算是有刺客出现,我也愿以身躯将利刃挡下,以保太后安危。”
关天脸色黑了黑。没想到钟桁比他还不要脸!
钟槿炎盯着钟桁脸上的喜色,心底颇为不是滋味儿,心更是仿佛一阵阵被揪紧,令人喘不过气。
钟桁非常懂得分寸,他想着不能让卓渔尴尬,于是便告了退。
钟槿炎冷着脸道:“骁王也该回去歇息了。”
关天步子不动:“危险仍在,臣怎能就此离去?”
钟槿炎在心底骂了关天两句不要脸,但面上他还真拿不要脸的关天无法。关天一心要护主,钟槿炎如何能驱赶他?
“骁王该回去了。”这次开口的却是杭清。他觉得钟槿炎的面色瞧上去,着实不大好看。杭清拿不准此时钟槿炎对钟桁是否已有好感。不管有无,此时他都应当照顾一下钟槿炎的情绪。
这次关天倒是乖乖应了。
关天现在也明白,卓渔是吃软不吃硬的。这时候硬要留下来,明日他一准进不了屋。今日顺从些,明日卓渔还会给他个好脸。
关天很快退了下去。只是等他出了院子之后,关天才猛地想起来。
他什么时候这么怂了?竟是半点威风也没有了。
关天顿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却是越想越忍不住笑了起来。碰上卓渔这样的哥儿,没威风便没威风吧!
关天一走,亭子里那股剑拔弩张的氛围登时消失了个干净。钟槿炎换上了温和的笑容,使得亭子里顷刻间变得温情脉脉了起来。
“今日险些忽视了母父,请母父莫要怪罪。”钟槿炎先道了歉。
“无事。”杭清转而掌握了主动权,问道:“你心情不大好?”
钟槿炎怔了一下,没想到卓渔竟对他的情绪这样敏感,如此一对比,他自认对卓渔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但对卓渔的关照却远远不及……钟槿炎放柔了声音,道:“原本是不大好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不愧是主角受,情绪收拾得很快。
不等杭清开口,钟槿炎便又道:“母父可是相信关天并非今日遇刺的幕后指使之人?所以才放出了那刺客去追查背后?”
杭清点点头:“我的确不信此事会是关天做的。关天并非蠢人,满朝上下都知晓你与他不合,他若是指使人来刺杀你,得手也就罢了,不得手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晓,他是个逆贼。而此次刺客竟然直奔我而来,连马车是谁都不知晓。关天一直随行,又怎会不知道你的方位?刺客若是他派出来的,便该直冲着你去了。可见此次幕后之人,并没有跟随队伍行动。而他的目的也并非杀你,而是挑起你与关天的斗争。”
钟槿炎越听越觉得惊讶。这些话竟然会是从卓渔的口中说出来!
但这似乎也并非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卓渔并不蠢笨,他只是心性善良而已。他在皇宫待了这样久,自然也能瞧出些事来,也唯有外头那些真正的蠢货,才总是将卓渔当做花瓶。
真是……越来越叫人难以放手了。
钟槿炎觉得,这个他叫了多年母父的哥儿,身上还有着无数的瑰宝等着人去发现。每一次发现,都能令人更多地看见他的美。
大概也正是因为太过出众了吧,连关天都引了来。
钟槿炎抿了抿唇,压下心底对关天的厌憎,抬头却是冲着杭清笑道:“母父说的有道理,我却是不曾想到。”
杭清:“……”
这个捧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钟槿炎接着却是又道:“不过母父如此信任他,还是叫我有些吃醋。”
杭清总觉得这里用“吃醋”二字显得怪怪的,但钟槿炎的神色坦荡,瞧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对你也是信任的,醋意从何处来?”杭清反问。
钟槿炎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心中总是担忧的,关天对母父有着不轨心思,我心中如何能安?”
原来钟槿炎操心的是此事,而并非与钟桁有关。
杭清低声道:“你无须担忧,他心思如何,与我何干?”反正他也不会同关天在一起,他要的只是关天的好感度而已。
钟槿炎闻言,仿佛得来了曙光一般,脸上的喜色再也掩不住了,他忙又问:“方才钟桁与母父说了什么?”
杭清摇头:“没什么。”
钟槿炎的表情又垮了下去。卓渔能那样冷酷地提起关天,但是却在提到钟桁的时候有所隐瞒,可见钟桁在他心中的不同。为何呢?因为那个已经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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