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乡下,可比京都那样的城市要冷许多啊。”英落将手捧在嘴边,哈着气说道。
剑心的家已近在眼前,天气虽然寒冷,但她的内心却是火热。
如果跟剑心一家一起回比古那里过年的话,就太好了。
恩,把安慈和尚也叫上,还有他收养的孤儿们,大家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转过了山脚,剑心的房子已映入眼帘。
不过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斗笠,从背影上看起来有几分熟悉。
他似乎在跟剑心说话。
“内奸,找到了。”
剑心一愣,问道:“是谁?”
“是巴!”
“开什么玩笑!”英落听到此言,从背后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巴才不是那样的人!”她先反驳了一句,然后又奇怪问道:“话说,内奸是怎么回事?”
“英……英落!”那人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气的是三尸神暴跳,起身刚要动手,却发现下黑脚的是他最不愿见到人,也是所有长州藩最不愿见到的人。
“嘁,又是你啊,饭塚对吧。”英落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总能碰到你呢,真是阴魂不散!”说不出为什么,这人总是让她心中不喜。
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啊,若是知道你会来,打死我我也不会在今天出现的!
饭塚心里猛的吐槽,但表面上却陪着笑脸。
连藩主都束手无策的人,他能不老老实实的吗?
他可不想成为福原越后第二啊!
所以他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绯村是执行天诛的义士,他的身份本是保密,但却有人能在路上伏击于他,一定是有内奸告密。后来经过我的一番调查,这内奸就是雪代巴。”
英落却冷哼一声,摇头说道:“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你是奸细呢!这种事空口无凭,要有证据才做的了准!”
饭塚毫不犹豫的点头:“有证据,雪代巴的日记就是最好的证据。”
日记?
英落还没反应过来,剑心就冲到了桌子旁,打开了一本书册。
巴有写日记的习惯,他一直都知道。做为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他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但也不会去阻止。
毕竟,刽子手拔刀斋,骨子里始终是个温柔的少年。
可就是因为温柔,才会产生愧疚。
剑心捧着日记,不发一言,只有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饭塚低沉的说道:“还记得那个在你脸上留下伤疤的男人吗?他叫做清里明良,是一名下级武士,家道中落,便主动来到京都,想要奔个出路,但最终还是死在了你的剑下。”
这样的人,数不胜数。
但……
“巴本来是要嫁给他的。”
日记掉在了地上。
我曾经说过要保护她,要给她幸福。
结果……
竟然是我亲手毁掉了她的幸福?
脸上的伤口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却在此刻无缘无故的裂开,鲜血从脸颊上滑落,滴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血花。
知道吗?如果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的话,一定是死者的怨魂凝聚其上。
这便是,厉鬼索命!
“她和她的同伙都在附近宵里山的寺庙里。”饭塚扔出最后的砝码:“绯村,等待许久的任务来了。”
剑心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为了大义,为了新时代,去干掉他们!”
如果对要杀的人太了解,我会下去不手。
但如果,爱上了要杀的人,又该如何?
刽子手拔刀斋说:“为了开创出人人幸福的时代,我可以杀任何人!”
绯村剑心说:“我会保护你,你的幸福由我来守护!”
甚至那个弱小无力,丝毫不懂剑术的绯村心太也开口了:“人贩子也罢,山贼也好,死掉之后都是一具尸体罢了。”
或许,我的罪孽,只有一死才可以消除。
脸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剑心的双目中毫无神采,犹如行尸走肉,默默的拿起了放下已久的剑。
他要去宵里山。
见那个女人最后一面!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是英落。
“不许去!”
“放手!”剑心的声音出奇的冷漠,现在的他没有人能阻止。
英落摇头,丝毫不退:“你现在的状态太差了,简直比三脚猫还不如,你去了,不过是白白送死!”
“放手!”剑心依旧是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
英落恍然,看穿了一切:“明白了,你本就是打算去送死吗?”
她松开了手,不屑的说道:“堂堂飞天御剑流的传人,若是死在别人的手上,那就太丢人了。既然你想死,干脆就让我来成全你好了!”
剑心抽出了剑,面无表情:“你的剑呢?”
英落没有自己的剑,之前说过,菊一文字还给了总司。
杀福原越后大概是她第一次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在这之前,她虽剑术高强,但并没有需要用剑的地方。
在这之后,她已经更上一层楼,有没有剑对她并无太多影响。
她越来越强,即使是巅峰期的剑心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个混乱不堪,矛盾自责的傻小子。
“对你,不需要用剑!”
剑心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阻碍我,我只不过是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啊!
有错吗?
没有!
所以他一剑便斩了过去。
“因为悲愤与内疚,反而勘破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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