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惊霆不懂这些东西,但这个碗透出一股“我是古董我很贵”的气质。
白迩歪着脑袋停顿了一下:“应该说,跟真品一模一样,釉色,纹路,重量,材质,没有一个地方能挑出毛病。”
“有可能啊,这个游戏都能把几千个人塞进来,还有这么多场景和怪物,放个古董也不难吧。”
“不可能。”白迩摇头,“全世界唯一一个在我家。”
“你学过鉴定吗?也许是做得太好了你看不出来而已。”
“略懂,但是真品我看过很多次,常人要拿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烧制细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白迩晃了晃手里的瓷碗,“这个碗的烧制纹路跟我家的一模一样,仿制的可以做到表层的纹肉眼难辨,但是这些烧制的细纹是天然形成的,作假绝对做不到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克隆出来的。”
乔惊霆沉默了一下:“这个碗你在哪儿发现的?”
“就这么随便摆在桌上。”白迩指了指架子上的东西,“那些全都是古董,而且都像真的,在这里就跟不值钱的摆件一样,随处都是。”
乔惊霆虽然不懂古董,但也知道作假永远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完美,也许是白迩看得不够仔细,但也有可能,这个碗就是能做成真的,这个游戏里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复制一个古董,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他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想到一个可能,我之前说过吧,这里的一切都是程序,随时可以更改、出现和消失,那有没有可能,这个碗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一个程序?”
白迩面色凝重:“即便是个程序,它也要有仿制的样本吧,真品在解放前就已经在我家了,它是何时仿的、怎么仿的,才是我最在意的。”
乔惊霆细想此事,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地恐惧。他们对这个游戏了解得越多,对自己身处的世界就了解得越少,这游戏里一个偏远城市的普普通通的小旅馆里的一个碗,就能让人联想无数,即便是最微小的事物,都体现着远超越他们认知的神秘力量,他们就像一群任人摆布的木偶,用血腥与杀戮在给制造者上演一场戏。
乔惊霆抓了抓头发:“你说,如果成为‘尊’,回到现实世界了,是不是就有机会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了?”
白迩自然无言以对。
这一点,怕是那个king也不敢想吧。
乔惊霆不喜欢想这些想不通的烦心事儿,遂调侃道:“你家是不是好多好东西啊?”
“嗯,代代传下来的。”白迩放下了碗,手指在阳光下轻轻点着桌面,弹钢琴一般轻巧,他小声说,“你也觉得我是残疾吗?”
乔惊霆顿了顿:“有手有脚活蹦乱跳的算什么残疾,你听那王八犊子瞎说,他嘴里就没几句人话。”
“在家,好像人人都希望自己是无色人,但是在外面……”白迩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沉默了下去。
“那你自己呢?”乔惊霆看着白迩空洞的异瞳。
白迩淡淡地说:“他们都说这样好,但有时候,我想晒晒太阳。”
乔惊霆看着白迩落寞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但他实在不擅长安慰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晒去吧,反正眼睛晒坏了也能修复。”
白迩冷冷地看着他。
“他不只是眼睛怕太阳,皮肤也怕,他在正常的太阳底下就像人在暴晒的沙漠里一样。”舒艾走了过来,嗔怪道,“你就别瞎说了。”
乔惊霆耸耸肩:“随便说说。哎,刀哥呢?”
“刀哥出去找城主了。”
舒艾话音刚落,旅馆的门就被打开了,刀哥回来了。他们租的是一个公寓套间,一晚上只要1o积分,谁能想到这里面摆着那么多昂贵的古董,那些东西即便是赝品,仿得这么好的也不多见。
邹一刀神色有些疑惑:“城主是个8级的蛊师,现在不在城里。”
“等级这么低?”
“嗯,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他没有组公会,只是标记了这个城市而已,这倒也说得通,但是,他等级这么低,是怎么坐稳城主位置的?即便是再偏远的城市,也不可能没人想抢,毕竟入城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舒艾想了想:“可能综合考虑发现不划算吧。”
要打败城主和n守卫,要花5ooo积分买树灵卷轴,而这个城市这么偏僻、这么冷,来的人这么少,都不知道付出的多久能回本。这么一算,好像确实不太划算。
邹一刀点了点头:“大概吧,反正一个8级蛊师敢标记城市,胆子也真是不小,蛊师本身攻击力一般,全靠养的蛊。”他想到什么,坏笑起来,“蛊养得好,什么都给你代劳了,有些蛊师路都不愿意走,我就猜啊,是不是那事儿都能解决了?”
邹一刀日常爱好是抽烟喝酒荤段子,几人都习惯了。
乔惊霆刚想说话,突然,眼前蹦出来一排红色小字,他惊讶地看了一眼,竟是一个叫谢暮阳的人发给他的私聊,内容如下:
乔先生,我是禅者之心的国仕,禅者之心杨泰林邀请您和朋友到亢金龙做客,并绝对保证你们在城内的安全。
众人见他发愣,都好奇地看着他。
乔惊霆剑眉微蹙,搞不懂乔瑞都想干什么。
“怎么了?”
乔惊霆迟疑了一下,说了出来。
白迩神色一冷,没有说话,舒艾思索道:“也许我们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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