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献给他几个儿子的,或者是贿赂给朝中大臣的。
永嘉帝很恼怒泰汇昙的鲁莽与急功近利。如若不是他这样的神来之笔,自己何须搬到大相国寺吃斋念佛,整日腰酸背痛没个舒坦劲儿。最重要的事,朝中那些过于耿直的御史,果然拿着这件事来做苗头,上奏说修宫殿乃“是年以来,意在纵奢;劳民伤财,纵欲以劳人。”
这是永嘉帝最烦的一件事。想他多年勤勤恳恳,勤政为民。如今不过奢享一二,怎么就不能了?非得过得如苦行僧一般,这帮子言官才满意不成?
上一回太子失德,就有言官骂到他鼻子上说他教子无方。这一回,被逼着躲到大相国寺里的永嘉帝便更不想背这个骄奢淫逸的锅。
于是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他暗示给梁煜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泰汇昙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泰汇昙自作主张,沉没石像。与皇帝的品行没有丝毫关系。
这是一把极好的刀子,梁煜握在手里实在舍不得就这样随便剐几刀。
漕运总督当然是有罪要认的,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轻若鸿毛,不痛不痒的小罪。梁煜决定叫自己父皇拿到的不是一张只说当前糊涂的罪状。而是过去记载着在运河上来往的多少民脂民膏被吞没,被挪用的血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小从日本回来,就去聚餐了。然后我这个体能废逛了一下午就不行了。回来睡午觉,睡到了晚上十点= =啊,太丢脸了……等下还有一章,鞠躬
第117章 章一百一十七
闻芷略一思索, 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略看棋局, 她已然有了三分把握。便是闻颐书下到哪一步,她都有可解之法。愉快地收回手, 抬头示意哥哥落子。
一抬头,便见闻颐书手搁在棋盒上神游天外。
闻芷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捡起来丢进棋盒里,清脆的落子声唤回了闻颐书的魂。他不解地问:“怎么, 不下了?”
“你这魂分明不在这里,”闻芷将东西收拾干净,劝道,“若有要紧事,何必一定要陪着我?只管忙去 ,我一个人倒逍遥自在呢。”
闻颐书不好意思地一笑, 只说:“只是白担忧罢了,也做不得什么。”
“是朝堂上的事?”闻芷问。
“嗯, ”闻颐书点点头, 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你记不记得泰家。”
闻芷冷着脸说:“记得。他家应该有个和我差不多年岁的姑娘。十岁那年我好容易回家一趟,在春宴上见了一回。二话不说, 扯坏我一只珠花,还恶人先告状。”
“你还挺记仇,”闻颐书笑起来。
闻芷瞧了哥哥一眼,笑道:“我也只是记记仇罢了, 哪里像哥哥,当场就把仇给报了。”
女儿被欺负了闻夫人虽觉不虞,但也不想生事只说无妨。恰好闻颐书从书院赶回来,给母亲来请安。貌美fēng_liú的少年被前簇后拥地走进来,瞧得一屋子大小媳妇丫头姑娘都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怒容的妹妹,走过掐掐妹妹的脸问怎么了。
闻芷看到靠山来了,忙告起状来。说得泰夫人,闻夫人都有些尴尬。只随口说小孩子玩闹等话。闻芷很不服气,就看着哥哥。
“我说什么呢,”闻颐书笑了笑,不在意地捏了捏妹妹的脸,“这个年纪都知道美丑了。见着比自己好看的,一时不忿想掐了去也是有的。你气什么?你有时瞧着好看的花,不也伸手去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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