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轻笑:“你们既不知我们是何人,何故来拦住我们去路呢?”
说话的人面色一滞,微微蹙眉,抬头仰视着马上的人,若有所思,他身旁的一个彪形大汉见他半晌不语,以为他是怯了,站到他身前直接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就让你们过去。”
这是要打劫啊?他们这一路防着的山匪没遇到,却在这城郊处遇到了一群百姓打劫,苍翊挑眉,这些看起来就不堪一击的百姓他还没放在眼里:“若是不给,尔当如何?”
彪形大汉冷笑:“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大伙上……”
“等等……”
之前开口那人想要阻止终是晚了一步,一群人已经发疯似的涌了上来,苍翊嘴角不屑一撇,淡定地立在原地,十八暗卫迅速上前将他和南宫若尘护在身后,随即与这群莽夫混成一团。
南宫若尘缓缓驱动马步走到苍翊身边,淡淡吩咐一句:“切勿伤了他们。”
暗卫得令放缓了攻势,只是他们擅长的多是一击毙命,若要顾及不可伤人,难免束手束脚,况且他们人数占了极大优势,一不小心便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那彪形大汉瞧着苍翊二人完全处于战圈之外,又见南宫若尘周身孱弱之态,顿时起了心思,转身脱离战圈朝这边冲了过来……
苍翊凤眸微眯,脸上的浅笑瞬间收拢,见那人果真是将主意打到了瑾竹身上,怒火愤起,提气轻身,脚尖在马头上轻点,一跃跳到了南宫若尘身后,在那大汉的手触及到之前,一把将他的胳膊直接卸了下来……
“啊……”
“钱大哥……”那名蓝衫男子听到惨叫急速冲过来,南宫若尘见他满脸焦急的样子,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转而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几根明晃晃的毫针,略使暗劲将其从指缝中弹出,准确地刺入那人身上的几处穴位,正跑着的人瞬时便停了下来,僵直在不远处皱眉盯着前方的几人。
被卸了胳膊的彪形大汉还在哀嚎不止,苍翊随手将其扔在了一旁,跟在南宫若尘身后走到了那蓝衫男子的跟前。南宫若尘伸手将刺入穴位的几根毫针取下,轻声道:“可否劳烦阁下让其他人先停手?”
其实已不需要他们制止,那群人对训练有素的暗卫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又见带头的两人皆被控制,已然是歇了打劫的念头,暗蓝衫男子还是意思性的交待了一句,待四肢恢复了知觉,才赶紧去查看那彪形大汉的伤势。
停了手,暗卫又回到自己的马匹前将马牵到主子身后站着,只当方才这场打斗没发生过。
受了教训的百姓们不敢再造次,只不安地聚成一堆,盯着马上的两人窃窃私语。苍翊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圈,看向彪形大汉的那边,正巧那蓝衫男子正扶着他过来,到了他们马前,抬头道:“……是我们行事鲁莽,得罪了两位,只是我等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不知能否请公子……”
苍翊俯视着那大汉依旧恶劣的态度,蹙了蹙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去给他装上。”
身后的暗卫闻言走出一人,拽起那粗壮的胳膊一个旋手又重新装了回去,自然又引得那人一声痛呼,看样子他并不领情,倒是那蓝衫男子礼貌地躬身道了一声谢,将人送到百姓处让他们照顾。
趁着人还未过来,苍翊悄然附到南宫若尘耳侧道:“瑾竹,那些玩意儿,你该不会每晚入眠……都随身带着吧?”
南宫若尘侧头微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那自然放在腰间的大手,垂眸道:“马儿累了,载不动两个人,你……回自己马上吧。”
苍翊瞬时苦了脸,忽而瞧见怀里人微红的耳根,转而一笑:“这马是特意挑选的千里良驹,不过才行了半日路程,累不坏的。”
苍翊说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身后的暗卫一个个无语望天,王爷你这般死皮赖脸,若真惹恼了公子,落得与方才那人同样的下场,可莫要叫我等帮忙……
所幸苍翊也懂得分寸,还记着有正事要办,调侃了几句便下了马,那名蓝衫男子将人安顿好,也已经回到了这边,不待苍翊问话,他便先行了一礼:“诸位是朝廷中人吧?”
暗卫们听得此话神情变得戒备,苍翊也有些好奇,笑道:“何以见得?”
“如今这郢州境内蝗虫肆虐,一般人躲都躲不及,你们却上赶着往这里凑,且两位公子衣着华丽谈吐不俗,随行护卫也是训练有素,再者……公子腰间所系官纹玉佩,便是最好的证明。”男子浅笑,盯着苍翊腰间的挂饰。
“你竟识得官纹?”苍翊凤眸微沉,回视眼前这人:“既如此,你应该从一开始便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何不阻止那群百姓?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你就不怕我当真要了他们性命?”
男子苦笑:“公子以为,若非走投无路,谁又愿意做这等随时可能丧命的事,不过是求一线生机罢了。”
苍翊蹙眉,抬头环视四周,除了刚才动手打劫的那群人,在不远处还站着许多的妇孺老人,正怯怯地看着他们这边,眼中布满了不安与恐惧,有些个孩童受了惊吓已经哭了起来,却又像是不敢开罪他们只敢轻轻地抽泣着。
南宫若尘翻身下马,走到苍翊身旁道:“前几日郢州百姓暴动,可是你们做的?”
蓝衫男子一惊,犹豫了片刻,坦然道:“没错,是我们闹的,那郢州刺史欺人太甚,我等实属是被逼无奈,才闹到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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