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
后排的左满贯:“…………………………”
这个车上,盛连算是活得时间最短的,但如果年纪只有二十几岁的他都觉得不对,那在场其他两人就更不可能单纯到认为什么都没发生了。
明明禁制被解除了,然而盛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默默坐了回去。
后排的左满贯又想投诉了,投诉有人虐鱼,好半天,他咳一声,才道:“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早说啊,”又道,“让我做了这么久的电灯泡。”这就难怪了,难怪盛连要和他换小圆片。
前排的盛连还是没吭声。
季九幽勾唇,坏笑了一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格外心情明媚,主动问左满贯:“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聊回正事,左满贯顿时正色了起来:“我们那边是有十个人,让我们根据他们的面貌特征和手相卜算生年。”说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
换了小圆片,左满贯去到红门后,他们这边也有一条长长的楼梯,只是不朝下走,而是朝上。
到了那第三个厅,他没入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哗然声——
“今年也算命吗?”
“也对,每年都有的,正常都这样。”
……
左满贯进了门,这才发现屋子里坐了十个人,有男有女,却均是年轻面孔,真和大家猜的一样,也是看面相、手相卜算生年和平生事迹。
答题纸没有,这次统一都是平板电脑,把自己的答案输入电脑即可,左满贯也拿了平板,没有挑人,直接从左手边第一人开始。
这是个男人,圆头大脸,厚耳薄唇,鼻梁断塌,鼻孔朝天,左满贯好歹是看相卜命方面的大满贯选手,只略略一扫,心中便有了数。
周围也有其他人在围着这男人,已经有人看起了手相,那男人摊着手,为了公平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并不特意让谁捏手,只平举着托放在胸前。
有两个人已经站到了男人的手前,均是一脸凝神细看的表情,嘴中时不时还发出“嗯嗯”的声,外在的套路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左满贯早年在大街上给人卜卦,从来不来这套虚的,都是看完了有什么说什么,却总有人说他算得不准,后来左满贯在忘川河里做河官了,反思人世二十多年的过往,觉得有人不信自己,纯属他败在套路上,于是分外痛恨这种“老谋深算”装模作样的套路。
他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客气地把那两人挤走:“嗯嗯个屁啊,会不会看,不会嗯什么,蹲茅坑拉屎吗。”
“哎,有病啊。”
“你要看我们不要看吗?”
那两人嘴里念叨,却没人再去挤回去,原因很简单,他们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只看到掌纹的生命线长、姻缘线短,具体的八字完全卜算不出,俨然就是两个纯正的技术废。
于是一人一边,把左满贯夹在中间,挨着他,低声问:“朋友,看出什么了?”
左满贯却豁然抬头,目光抬起,看向了面前这坐着的肥头大耳的男人,男人与他对视,笑笑,不说话。
左满贯也不说话,更没有理睬刚刚那两人,更没有答题,转身就去第二个人。
这次是个姑娘,扎着羊角辫,面孔只有巴掌大,五官小巧玲珑,秀气漂亮,小姑娘也正伸着手掌给人,虽然按照规矩不能说话,但还是会嘻嘻嘻地笑几声。
左满贯沉着脸过去,看了小姑娘的面孔一眼,再看她掌心,没有停留,再向第三个人走去。
十个人,左满贯前后只用了十分钟看完,看完之后,他开始在pad上乱写一通,不出意外地也拿了个鸭蛋,被请了出来。
车子跟着导航朝着一条河的方向驶去,左满贯:“十个人,没有一个人的面相年龄与手相年龄相符,我觉得不对劲,猜测你们那边大概也类似,所以就赶紧出来了。”
盛连这时才道:“什么叫做面相年龄与手相年龄不符?”
左满贯:“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按照手相,这个人早该似死了,或者至少也该七老八十了,却偏偏有一副年轻面孔。”
如果保养的好,的确可以五六十人的人看着才像四十多岁,可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早该死了的人却还以一副年轻的面孔活在这个世界上。
盛连讶然:“除非……”
左满贯斩钉截铁:“除非,他们吃了往生果!”
往生果与树根一样,一半红一半黑,如果是要去投胎的生魂,吃了一半忘却前尘,再吃另外一半投胎往生,但如果吃往生果的是人间界活着的普通凡人,便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可以返老还童。
但盛连又觉得不对,往生果也跟着树一起烧没了,人间界又怎么可能有?
难道也像树根一样被重新养出来了?
可往生树的树根是孙晓芸奉献自己的魂魄,借助当年一截烧焦的树根重新养起来的,往生果又是怎么被重造出来的?
要知道,当年那可是用季九幽的真心打造的。
一想到季九幽,盛连顿时又头大了起来——拿手指头捅他的嘴,可以的,真是够可以的。
本来季九幽又要借助双界的河道回去,结果下河之前,左满贯跳了车,说他现在不能走,得去戚家的本家看看情况。
季九幽没有制止,随他去了,只让他有任何情况联系颜无常,说完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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