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摆明了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里,因此一时也捉摸不透对方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左府丞,敢如此公然与自己叫板,到底是不知死活?还是自持背景?
秦寿把目光落在蒋碧菡身上。“碧菡,你说他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蒋碧菡低着头,倩儿地桌了踢了她一脚,她便鼓起勇气。“秦寿,你别费心机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有意中人的。”然后她就站到徐茂先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
“好!好一对狗男狗女!咱们走着瞧!”
秦寿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蒋碧菡刚才那个动作,让他无比气愤。
要是换了以往的性子,秦寿早就吵起来了,不把对方揍得趴下哭爹喊娘才怪,只是今天碰上了硬茬子,他就拍着桌子叫道:“蒋碧菡,还有你,你们这帮杂碎!你们记住了!这件事没完!”
秦寿走后,秋墨才就一个劲地陪不是。
徐茂先挥了挥手。“秋老板你先出去吧!”
等秋墨才带上门离开包厢,卢本旺就道:“兄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喝酒!”
说完,看到蒋碧菡还愣在那里,他就劝了句。“没事的,不必担心。”
蒋碧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连道了声感谢!继续坐下来吃饭。只是经过秦寿这么一闹,原本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倩儿安慰了一句。“碧菡,别管那混账,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徐茂先就从香囊里取了一片香叶。“如果他再敢骚挠你,你就给他发传信,说是我让你来找的。”蒋碧菡接过相片一看标识,确定是荆州知州的私人传信的信物。
秦寿是荆州招讨司的儿子,金知州真的管用吗?蒋碧菡当然认识金知州,但猜不出他与徐茂先的关系。她点点头,将香片放在包里。
秦寿从包厢里出来,曹添禄便从对面走来。“秦少,你这是怎么了?灰头土脸的样子。”
秦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娘的,刚才死哪里去了?滚,老子看到你就烦。”曹添禄也不生气,陪着笑跟在身后,两人进了包厢,曹添禄便讨好似地给他倒了杯酒。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不立刻就赶来了?”
“那个姓徐的左府丞是谁?”秦寿阴沉着脸,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他呀,可不得了啊……”曹添禄便把徐茂先的情况,添油加醋般地说了一遍。“那个卢本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徐茂先的一条狗。”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就一个从知縣爬上来的土包子,真他娘的被他蒙了。”秦寿猛地拍了把桌子,很不服气。
“要不你去叫几个人来,把他狠狠收拾一顿!”
“动手只是下策,秦少,要玩就要玩精彩点。”曹添禄阴阴地笑道。
“哦?难道你有主意了?”秦寿抓起一杯酒,猛地一口灌了。
“玩这一手,你还不是老手?秦大人是招讨司,行都司下设的军政衙门,连知州都奈何不得,想怎么玩,他还不是你的事?”曹添禄就提了个醒。“最好是把徐茂先调个地方,慢慢地玩他个半死不活的。”
“好!实在是好得很!”秦寿有几分欣赏地看着曹添禄,骂了句。“你他娘的,怎么就不去当官呢?”
曹添禄就嘿嘿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的目光。喝了口酒问道:“秦少,你是不是很喜欢蒋碧菡这个女人?”
“哼!这个小浪货,给脸不要脸。老子追她大半年了,就吃过一次饭而已。”说起蒋碧菡,秦寿就一肚子的气。因为蒋碧菡当着他的面,承认与徐茂先的关系。
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人有面子树有皮,这不是存心打自己的脸吗?好歹老子也是荆州招讨司家的公子,也太不当回事了。秦寿又灌了杯酒,见曹添禄神密兮兮地模样,便问:“难道你有办法?”
曹添禄笑了笑,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秦寿看得就来气。“你他娘的别装神弄鬼行吗?有屁就放。”
曹添禄立刻挥了挥手,让包厢里几个陪酒的花姐出去,这才道:“既然她不肯给你面子,你就让她出丑。把她的身价踩得一文不值,她就自然会来求你,到时候还不是随你怎么弄?”
秦寿沉默了一会,咬着牙问道:“你有什么对付她的办法?”
曹添禄又扬起神秘的微笑,漫不经心地道:“蒋碧菡是宜阳府人,我不过比别人更清楚一些,她的身世来历罢了。”
“身世来历?”秦寿平时是个极不愿意用脑子的家伙,曹添禄偏偏喜欢吊人胃口,他就看着来气。“你这鸟人,有什么话就直说,老是喜欢拐弯抹角,真他娘的不爽快。”
曹添禄却一点也不气恼,始终保持着令人讨厌的笑容,看到包厢里没人,他就附在朱顶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
秦寿听了猛地拍着大腿叫道:“好!既然她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蒋碧菡啊蒋碧菡,有你求小爷的时候。”
“嘎嘎……”包厢里响起一阵龌龊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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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徐茂先等人吃完了饭后,他便拒绝了卢本旺去望云轩消遣的提议。
蒋碧菡也想早点回客栈休息,经过秦寿的事后,她的心情全没了。还连累了徐茂先树立了一个强敌,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在世道上混了这么久,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你争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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