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令:……
“哈哈哈哈——”崔俣终于忍不住狂笑出声,“方才是小叔叔你要吃瓜子,嫌项令多事,没要他的衣服,不但没要,还把人衣服扔雪地里了!”
说这样才不束缚,方便操作,结果瓜子吃完了,就把事给忘了,小叔叔你脑子才核桃仁大么?
崔枢歪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眨眨眼,对上项令的眼睛,挤出一个干笑。
这就尴尬了……
项令似是已习惯,连叹气都没叹气,平静的问怀里人:“玩够了?”
崔枢点了点头。
项令就把他松开了。
崔枢跳到崔俣跟前,手指抠着下巴,眼睛看别处:“那啥,眼看城门到了,安全无虞,就有点放松了,天冷么,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行了别找理由了,”崔俣一脸‘我已看穿一切’的微笑,“进了城,就不可能再生意外,我自己去找杨暄,放你和项令自去‘活动’。”
活动两个字加了重音,显的特别暧昧。
崔枢自是听懂了,红着耳根磨着牙过来凶崔俣:“你才多大点,什么浑话都敢瞎说?不许同太子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知不知道!”
他家漂亮侄儿,永远都是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万不能被那熊太子带坏喽!
说到太子,崔俣眸底荡起温柔,远远看着城内灯火,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忙完,能不能一起吃个宵夜。”
……
皇庄,昌皇子身死,田氏和越皇子掐架被太康帝的人成功止住,田氏么,自然要依太康帝的意思,挑断手脚筋。
“不……不要这么对我……我不信……”
田氏眼神惊恐,身体抖的不成样子,想往外跑,路已被拦,想叫人帮忙,禁卫军已将四处围的水泄不通。
高公公行动非常迅速,不管田氏怎么挣扎,怎么求饶,怎么反抗,都没有心软,亲眼看着宫人架住田氏,把她手脚筋挑断,方才挥了挥手,让人看好,带着人转出房间,回去同太康帝回话。
“啊……救……”
田氏疼的连救命都喊不出。
她后悔了。
她不该冲动。
什么事下来慢慢解决不好?为什么非要这个点跟越皇子闹?不但牌子没到手,自己还遭了罪。
她不应该分出一多半人去截崔俣,她恨崔俣,更恨的太子,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已经经不起半点错漏。若那些人没派出去,全部帮她对付越皇子……根本不会拖到这个时候,她早已经能抢了牌子,杀了越皇子,许此刻,已经成功逃出皇庄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待她!
她只不过是想过的好一点……
田氏无力的趴在地上,受着手脚处传来的密密疼痛,别说走,现在她移动一下都觉困难。
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两眼无视,目光呆滞的看向窗外大雪,田氏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
挑断手脚筋的痛苦难以言说,静寂雪夜里,田氏惨叫的声音格外清晰,整个皇庄似乎都听得到。
越皇子,自也听到了。
可他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就像没听到一样。
侧妃庄姝小心看着他的脸色:“殿下,娘娘那边……”
“哪有什么娘娘!这宫里,再没有田氏这个人!她不是我娘,以后你也不准再提起!”
“是。”庄姝赶紧应是,小心帮他脱了外袍,“我去给殿下泡杯热茶。”
庄姝走后,越皇子也没能坐得起,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转。
他很急,非常非常急。
他需要马上做一个决定。
继续好好的当他的皇子,还是……握住那个力量,卯足了劲拼一把!
从昌皇子身上抢来的牌子,他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可很明显,这东西有时限性。别人给昌皇子送了牌子,安排的时间在夜里,如今已经是夜里。昌皇子死了,这么大的事,顷刻就会被人知道,对方的安排,不知道还有没有效,会不会被取消?
慧知那和尚,如今生死不知,不过以太子手段,再有禁卫军童修帮忙,估计是跑不了,可他会不会招出这些东西,这牌子代表的力量会不会顷刻被抄,变成没用的废物?
弄死昌皇子时,他想的很好,有了牌子就有了一切,现在想想,隐患很多,问题也不少,不是平平顺顺想用就能用的。真想要,就得冒把险,在对方的人还等在暗处,这份力量还没被摧毁时,立刻接手!
继续犹豫下去,就会错过,他只能继续做大皇子。
之前,他这个大皇子是众人眼里的储君,独一无二的选择,现在太子回来,声望越来越高,几乎把他拽到了泥里,他还有那么个不贞不洁,为大安蒙羞的生母,哪里还有机会?
他很不甘心,胸腔里有怒意喷薄。
他恨太康帝,恨田氏,恨昌皇子,恨太子,没有不恨的人,可又不知道最该恨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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