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睡着了,云烈想把他放到小床上。
瑾哥儿:“就让他睡这儿吧,万一半夜醒来了,乱爬乱站,翻下来怎么办?”小床虽然不太高,摔一下也够他受的。
云烈头一次体会到孩子太早学会走路也不好。隔着孩子想将瑾哥儿搂怀里都困难。
云烈打定了主意,第二天要将床靠着墙摆,让孩子睡最里面。
说干就干,第二天中午,打算午休一下时,瑾哥儿才发现摆在正中央的大床已经悄悄被人掉了个方向,原本头靠墙,现在成了一边靠墙,另一边在外面,南北向成了东西向。
还好房间够宽敞,怎么摆都成。
对上云烈严峻的神情时,瑾哥儿差点以为床是自个儿动的,这张床是实木的,十分重,家里也只有云烈能一个人搬动。李瑾当时还没弄白天他怎么突然换了位置,直到晚上睡觉,他直接将晟晟丢到最里边时,瑾哥儿才明白过来。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云烈如愿以偿将人搂到了怀里,他翻身将瑾哥儿压在了身下,细密的亲吻顺着眼睛一路蔓延,停留在他的唇上,不由分说地撬开了他的唇。
瑾哥儿被他亲的有些晕乎,伸手抓住了他的脑袋,迎了上去,这是云修宁走后,两人第一次亲密,都舍不得停下来,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唇舌交缠间,端的是无比亲昵。
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云烈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他一手搂住瑾哥儿的腰,另一只向下探去,瑾哥儿却按住了他的手。
“先别。”
尽管清楚在云烈心底云修宁只是个陌生人,瑾哥儿却记得守孝百日的事儿,不想让他冲撞了什么,大夏朝挺忌讳这个,他自个儿连重生都发生了,这些还是讲究一下比较好。
云烈抿了抿唇,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下恍若会反光,低头啃了他好几口,其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终究还是舍不得用力,瑾哥儿只觉得又痒又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差不多得了。”
差得很多。
云烈根本咬不够,压在他身上迟迟不愿意下去,他体重不轻,瑾哥儿有些喘不过气,笑着拍了他一巴掌,“想压死我直说。”
下一刻就天旋地转了一下,瑾哥儿反应过来时,他跟云烈已经颠倒了一下位置,变成了他在上,瑾哥儿好笑的不行,捏了捏他的下巴,“非得贴一起是吧?”
云烈话不多,却固执的很,表面上什么都顺从他,其实却霸道的很,好几件事,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好比不许他再怀孕,再好比每晚都要搂着他睡,现在天气凉爽了还好,夏天时,两人身上跟火炉似的,他也抱着不松手,瑾哥儿嫌弃他身上热,他就去冲冷水澡,回来继续抱着,好像少抱一晚就能少掉一块儿肉。
现在又非要贴着,瑾哥儿啧了一声,就不怕贴出火来?对云烈来说,不贴也一身火,贴了还能多跟他亲近亲近,火再大,也可以忽略。在京城呆着,他总有不真实的感觉,现在回到了竹溪村,云烈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跟瑾哥儿确实成了亲,两人还有了孩子,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他很享受两人紧贴的感觉,好像只要他愿意能将瑾哥儿揉进骨子里。
瑾哥儿趴他身上跟他说了会儿话,直到困了,云烈才放他下去,将他搂到了怀里。现在瑾哥儿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了过去。
云烈望着他的睡颜,眼眸隐约有火光在跳动,他叹口气,亲了亲他的眼睛,也闭上了眼睛。
*
转眼就到了九月底这一天,孩子们的一岁生辰注定不能大办了,瑾哥儿只是做了顿好吃的,一家人吃了吃。
因为要抓阄,云烈头一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
瑾哥儿给孩子进行梳洗换新衣时,云烈将一块干净的红布放到了地上,怕孩子坐在上面凉,云烈还在地上铺了一床褥子,将红布放在了褥子上,李琬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失笑摇头,以前总觉得他凶,不会疼媳妇,对孩子肯定也没耐心,实际上,再也没有比他更细心的,所以说哪有粗心汉,只看对方是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瑾哥儿是个有福的。
孩子们都凑了过来,帮着云烈往上摆东西,没多久,红布上就摆了很多小玩意,有毛笔、匕首、玉石、银锭子、画册、中国结应有尽有。
妍姐儿看得羡慕不已,好想凑上去先抓一抓,铭铭也睁着大眼可劲儿盯着红布上的东西,小时候很多事他已经忘了,不记得自己抓过没。
但不用想也知道,他那个酒鬼爹根本不会把这事儿放心上,他满脑子都想着喝酒的事儿,喝醉了再打他一顿,他经常躲在角落里,让自己不那么显眼,但是逃不过的,只能暗无天日的活着,以为不会得到解脱,唯一疼爱他的娘也被他打死了……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爹爹出现了,他这才有了一个真正的家。见爹爹抱着晟晟走了过来,他连忙站了起来。瑾哥儿刚将晟晟放到红布上,李铭就搂住了他的腰,将小脸埋在他腰上。
大儿子时不时就要撒个娇,李瑾习以为常,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最近两年,小家伙变化很大,皮肤也白了起来,长得十分精神。
“宝贝儿,一会儿你们一起抓吧,热闹一下。”
李铭愣了愣,眼底闪过一抹惊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大了,能抓吗?”他喜欢爹爹喊他们宝贝儿,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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