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似乎还隐隐听见雷动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犹如将下的雨点敲击在他心上,折磨着他不安的神经。
客厅里的光线也好不到哪儿去,余辜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而余渊臻就探头含笑的望着他问出刚才的那句话。
饿么?
瞳孔就不着痕迹的紧缩了下,连带着手也轻轻颤动,而头顶上方那张含笑的脸还在笑吟吟的看着他。
余辜这才惊觉出什么不对劲,这房子安静的吓人,安静的让他连外面的风吹草动都能听个清楚。
背后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渗透了衣服。
今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余渊臻缓缓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说着伸出手要擦拭去余辜额上的冷汗,被他起身的动作给顺势避开。
余辜不去望他的眼神,他的余光瞥见厨房的灯光昏黄而温馨的垂落在地上。他低声道:“我去楼上换个衣服。”
身旁并没有动静,但他从地上的影子里窥见余渊臻的身影微微的动弹了一下,随即而来的就是听了千百次不厌其烦的好。
那一瞬间余辜想的是,余渊臻能看得到他在观察他嘛?
这也许就是余辜知道答案却不敢去看余渊臻的原由。
要下雨了,雷声涌动的时候,花草也被风刮出哀鸣,刺耳的使人厌烦。
余辜回到房间去关窗户的时候,叶子泛黄的含羞草轻轻的触碰他的手指。
原来是被风刮动的即将枯落,在紧要关头发出了求救信号。
他神色微怔,犹豫了一下就伸手去把那对他而言有些过于沉重的盆栽给搬进来,紧紧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抱在怀里。
盆栽抱在怀里过于的冷了。
即使关了窗户,自然能听见外面打雷下雨的声音,时而被风凌虐的所剩无几的草木瑟瑟发抖的颤抖着。
窗帘也被拉上,这样就看不见外面的肆虐。
房间应当寂静的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心跳声,所以逐渐缓慢清晰响起的脚步声是多余的。
“阿辜。”锁眼被转动的声音光明正大又清清楚楚的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显得如此突兀。
余渊臻眯起眼,发现余辜怀里还是抱着那个盆栽,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轻声道:“去吃饭吧。鸡汤已经炖好了。”
原来炖的是鸡汤。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这么一想,恐慌的情绪就蔓延了上来。即使柔和的笑容落在他眼里也是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是以余辜反而还瑟缩了下,闷闷拒绝道:“我不饿。”
“不行。”余渊臻的口吻不容拒绝的温柔,“先吃饭再休息。”
余辜闷闷道:“你把我的份吃了也一样啊。”
余渊臻哄道:“今天的菜做的很好吃,你会喜欢的。”
余辜不情不愿的被拉扯了下来,然而手上却仍旧紧紧的抱着那个盆栽,这大概就好比是护身符一样能慰藉的存在。
今晚的菜的确是很香,尤其是鸡汤,当被余渊臻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鼻息间都充斥着这股腻人的气味。
“我从下午就开始炖了,炖到你回来。”余渊臻说,“小心烫。”
余辜嗯了声,用勺子盛起的时候,手还微微发着抖,低头尝了口。虽然食不知味,但不得不承认这只鸡炖的惊艳到了他。
……味道的确是蛮不错的。
“下午去哪儿了?”
“晒太阳。”
“去哪儿晒太阳?”
“……”
除了雨声,碗筷之间清脆碰撞的声音也很清晰,甚至是不紧不慢的响起。
余渊臻对他笑了下,渗人的紧。夹了块鱼肉给他。
余辜慢慢的喝着鸡汤,听余渊臻说了句话。
“今天好像没太阳吧?”
勺子一不留神就掉碗里了。
余渊臻直接给他换了碗汤,然而余辜已经没什么闲情逸致再吃了。
对方却要求他喝完再去休息,也许是因为不想自己一下午的成果被浪费。
余辜随意的舀了一勺汤往嘴里送,忽然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冰凉冷硬的提醒着它的存在。
风把窗户刮的一颤一颤的。
余辜低头,吐出那枚被他抛弃的戒指。
余渊臻笑的温柔的说,“阿辜,我们结婚吧。”
第56章 陪你
“你真漂亮啊。”
阳光刺得他眼疼,渗出的泪滴还没来得及在睫羽上停顿一瞬,就被男人爱惜的吻去。
他急促的呼吸着,鼻息间是混合着腥气的泥土味。腰带抽去的撞击声清脆的响了下,他发了下抖。
多么可怜,纤细瘦弱的人就在他的身下,无依无助,眼角还泛着泪,眼神是祈求多一点还是憎恶多一点?
“……这是白天。”这也许是另一种方式的变相哀求,羞耻心让他连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颤音。
手指用力的扣挖着身下的泥土,稚嫩的小草不知觉的缠绕在手指上,有的也许被连根拔出,又也许只剩下根。
“我知道。”男人慢条斯理的说,“我们做到晚上怎么样?”
“……不要。”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让他紧紧的捂着眼,手上的污泥顺着眼泪在脸颊上缓缓晕染出一道不干净的痕迹。
男人粗粝的手指温柔的抹去,“你看你,弄脏了。”
手被强制的掰开,他的眼神被泪水浸染的干净透彻,就这么害怕的望着他。
男人屏住呼吸,所有的语言只化成一句,“真想把你弄得更脏。”
害怕混合着的绝望被忽视,这个季节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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