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流氓!”夏晚使了狠劲儿,整个人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却不想只踢了一脚,脚腕就被男人死死扼住,动弹不得!
夏晚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奋力挣脱:“你干什么?!放开我!死变态!老男人!”
变态?
老男人?
霍清随的脸色倏地就沉了下去,周围的气压似乎也在这一刻低到了谷底,他整个人严肃的可怕:“你发烧,我在给你打针。”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自己竟然没有把她扔出去,甚至还亲自照顾了她这么久,还给她打针。
夏晚防备地瞪着他,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恨恨拒绝:“我不需要!”
“别闹。”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霍清随薄唇吐出两字,顿了顿,他看似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放心,我对你这样的未成年不感兴趣。”
他眼中类似于鄙夷的神色大大刺激了夏晚,想也没想,她脱口而出:“你才未成年!你全家都未成年!”
霍清随冷冷一笑:“过来,打完这针,你离开。”
这小丫头发着高烧,打一针效果不是很明显,现在过去大半天了,该打第二针了。
夏晚没说话,但她扬起的下巴,紧抿的唇瓣,已给出了答案。
谁要过去!
谁知道到底是不是退烧针!
很快,危险的气息融合在空气中,男人迫人的气势压的夏晚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混蛋!滚……”
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说完,屁股上就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下。
“啪!”
清脆又响亮。
红印迅速冒了出来。
夏晚已不是恼羞成怒那么简单,眼眶瞬间控制不住的就红了:“臭变态!滚开!”
涨红了的小脸,浮了层雾气的眼眸,霍清随看在眼里,眸色又暗了暗,被她骂的那股不悦瞬间消散:“躺好。”
不给她再次逃避的机会,他弯下了腰。
酒精棉被按上的那一刻,夏晚十指攥紧了床单,咬紧了唇瓣,可她从小就怕疼,到底没忍住,还是叫出了声:“疼……”
软糯委屈的嗓音,听的人心生不忍。
霍清随那颗向来坚硬的心,不知怎么的,再一次因她而变软,嗓音不自觉柔了下去:“好了。”
夏晚别过脸,一声不吭。
霍清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高烧,我不想明天一早在自己房里看到一个被烧坏脑子的未成年。”
淡漠扔完这句,他抬脚就去了浴室洗手。
直到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夏晚不顾疼痛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郁闷在心口无处发泄。
混蛋又毒舌的老男人!
怒气肆意翻滚,再也不想在这间房间多呆一秒,她握紧了粉拳,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夺门而去!
“砰!”
房门被狠狠甩上。
霍清随走到客厅,神色未变,正要转身,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女式单肩包。
“夏晚?”望着手里身份证上的名字,他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夏晚跑了一路,丝毫没有察觉因为发烧出汗,一头秀发早已凌乱,有的还贴在了她脸上,加之她潮红的面色,衣衫不整,很容易让人误会先前发生了什么。
酒店前台服务生在白天亲眼目睹了夏晚被自己父亲打,早就认定了她是第三者,看她的眼神里不由就带了些鄙夷:“麻烦把身份证给我。”
夏晚脑子一团乱,没有发现服务生的异样,闻言下意识的就去翻包。
“包?包呢?”
糟糕!
她大惊,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才想起落在那个流氓的房间里了!
夏晚小脸顿时煞白,手指无意识地死死绞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包里不仅有钱包手机,还有她妈妈留给她的最珍贵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不要,可妈妈留下的东西……
她必须要拿回来!
可那个男人在,心思又不明,刚刚自己还踢了他,万一对自己报复回来怎么办?
咬唇,夏晚逼着自己先冷静下来。
“身份证!”服务生不屑冷嗤,不耐烦催促。
难为夏晚这种时候脑筋还算转的快,突然想起这家酒店是顾家名下的。
猛地转身,她急切对服务生说道:“不好意思,借下电话!”
“哎!你……”
夏晚快速按下了一串数字,不给对方发牢骚的机会,她急急说道:“言言我现在在你家酒店,身份证掉了,你帮我开个房间,另外我有事要你帮忙,晚点我联系你。”
十分钟后,已是凌晨一点,夏晚重新回到了顶楼,悄然在那个男人对面的房间住下。
想到错过的夏政陶的婚宴,她那双清亮狭长的桃花眸倏地眯了起来,等拿回自己的东西,她会回夏家好好算账的!
翌日。
夏晚身体向前一倾,脑袋直接撞在了门板上。
“嘶!”摸了摸撞到的地方,她懊恼撇嘴。
“砰!”
听到外边的声音,她猛地抬头朝对面看去。
那个男人走了!
机会来了!
夏晚眼睛亮了亮。
又耐心等了十几分钟,直到言言说好的暗号出现,她飞快起身出门。
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圈,确定没人跟着,她一个闪身进门,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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