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勇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维克托只是觉得有些庆幸,现在选手们都到冰场上集中看热闹去了,所以此时的休息室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正好方便他们谈事。
“勇利从比赛开始前状态就不太对劲,是出了什么事了么?”勇利一把衣服换好,维克托就听到自己故意放得轻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闻言,勇利有些诧异,但也之前一瞬,他垂下头,闷闷地回到:“我没事的,维克托不用担心我。”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勇利,维克托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迂回一下再转到真正想谈的话题上。
于是,他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故作镇定地问道。
“哦,对了,会场里的工作人员凯瑟琳小姐刚刚跟我说拜托你交给我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呢?”
维克托不问还好,一问瞬间就把勇利的负面情绪全都勾起来了。
害怕一下子从四肢百骸侵袭而来。
倒不是因为出于对凯瑟琳的嫉妒或者是吃醋什么的,而是凯瑟琳对维克托的痴迷提醒了勇利,维克托是一个多么优秀完美的人这一事实。
是啊,维克托那么受欢迎,像凯瑟琳一样喜欢着他的女孩子不计其数,这么优秀的他不可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终究有一天维克托会离自己而去,他会去往别的,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在哪里开始他人生新的阶段,而在那段人生里将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叫作胜生勇利的人。
当一段感情即将结束的时候,身体开始本能地畏怯。
真的不想失去他啊,可是却没有理由让他留下。
“维克托!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情绪不知为何突然汹涌地起伏着,勇利有些无助地抱住头,冲着维克托大喊道。
看到勇利毫无预兆地发火,维克托明显愣了几秒,眸光无法抑制地变得有些暗淡,他勉强地勾了勾唇角,没有再说什么,推开门走了出去。
休息室里一下只剩下勇利一个人。
靠着储物柜滑坐下来,环抱着自己,勇利发现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滑落下来滴到了手背上。
想到维克托刚刚离去时的表情,勇利不争气地大哭起来,肩膀不住地抖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控制不住地想大吼出声,“我还不想在这里结束啊,维克托!我还想和维克托一起吃很多很多的炸猪排盖饭!还想再一起滑冰……”
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到连勇利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呐喊些什么了。
于是,他索性闭上嘴吧,就那样捂着耳朵,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是一个人呆呆地靠着柜子坐着,一双好看的棕色眼睛此时显得是那么的空洞无神。
过了好久,储物柜旁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开门声,披集和克里斯拿着奖牌走了进来,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准备收拾东西回酒店了,勇利失神憔悴的样子正好被他们尽收眼底。
“勇利?”披集有些诧异地惊呼了一声,他急忙跑到勇利身边,低下身,抓住他的肩膀,“勇利,出什么事情了么?”
“该不会是和维克托吵架了吧。”本来是想逗勇利开心,所以才出言调侃,没想到克里斯这句话正好踩到勇利痛处了。
刚刚干涸的泪腺又开始工作,视线瞬间模糊了,勇利伸出手,紧紧地环住披集的脖子,失声痛哭。温湿的泪水一下子打湿了披集大块的衣服。
第9章 难得的生病了
那天之后,勇利和维克托就乘飞机回到了日本,除了必须要说的话外他们几乎一路无言。
他们之间的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样,莫名的压抑。
回到自己家开的温泉旅馆,却发现门上贴着张字条,老爸老妈把店关了去东京探亲去了,大概还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
虽然老妈不在,勇利可能会麻烦一点,每天要买菜做饭洗碗什么的,但倒也轻松了不少,至少周围不会有人提起他和维克托之间的事情。
像是故意避着维克托一样,回来后的几天里,每天天还不亮,勇利就把一天的饭菜做好放在冰箱里,然后跑到滑冰场练习滑冰。
同居了一年多,勇利早已摸清维克托的生物钟,抓准时间,等到维克托起床想要去冰之城堡监督自己练习的时候,他就赶快插上耳机到海边的公路上跑步去,跑完步估摸着维克托已经回去了,就到小镇的健身房或者舞蹈室里泡上半天,一直训练到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就马上躲回房间,锁上房门,根本就不给维克托和自己见面的机会。
这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手机闹铃照例响了起来,勇利本来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不要离开伴我身边》的声音一响,他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他伸出手,把闹铃调到了振动模式。
身体沉甸甸的,昨晚的训练量对他来说可能有些大了,一起床就感觉浑身腰酸腿疼的。
看到床边的大箱子里装的,足足可以贴满整整一面墙的维克托的海报,勇利有些失落地垂下头,眸光不禁暗淡了下来,有点焦躁啊。
快速地刷牙洗脸完后,勇利打开冰箱,拿出前一天买的新鲜蔬菜,打开炉子,准备开始做今天的饭菜。
“咳咳!”除了自己和维克托没有第三个人的房子里显得十分的寂静,因此咳嗽的声音此时也显得格外的响亮。
“唉?维克托?”是生病了么?
维克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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