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臣艰难撇过脸去。
“对不起……”谢子臣红着脸,觉得丢脸到了极致:“太舒服了……”
蔚岚想笑,却是硬生生憋住了。她抬起身子去吻他,小舌灵巧舔过他的唇舌, 小声道:“这有什么呀?不是还有好多次吗?当初怎么说的?”
她起身来,笑着道:“咱们要在这里干上几天几夜,我要让你欲生欲死,让我们家子臣知道,什么是人间极乐。”
男人的喘息和声音是完全无意识的发出来的,和平日那清冷的调子完全不同,带了那么点软软糯糯的味道,一声一声“嗯……嗯……”十分自然。听得蔚岚忍不住加快了动作,想要让对方再多发出点声音来。
蔚岚哪里见过谢子臣这样放肆的模样。谢子臣抱着她,只觉得在这温柔乡里,溺死也是愿意了。
谢子臣和蔚岚及时行乐时,魏华终于带着桓衡正在往盛京赶去。
夜风将桓衡吹醒。桓衡趴在马背上抬起头来,就看见魏华的脸。
“林华?”
“大人。”魏华目不斜视,直接解释:“我送您去盛京。”
“何时了?”
“子时。”
“还有多久到?”
“不到半个时辰。”
桓衡没有说话,夜风刮得他觉得有些冷。他的伤口凝了血,趴在马背上,许久后,慢慢道:“我来不及了,是吗?”
子时了,他们大概已经洞房了吧。
魏华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冬日盛京的冷与北方的冷不太一样。北方的冷大开大合,直来直往,就是随着大风而来,像在抽你耳刮子一样,一巴掌一巴掌抽过来,扛得住,那就没事了。
可这盛京的冷不一样,盛京的冷从来都夹杂着无法看见的水汽,没有什么大风,也没有什么痛意,只是无论你穿多少衣服,都会悄无声息的爬上你的身躯,彻骨寒心。
就像那盛京的人一样,她从来没有责备他,就连走,都都走得那样温柔,没有伤害过他半分,可是却总是能以这种,看似与他无关的方式,让他疼得防不胜防。
无论他穿多少铠甲,做多少准备,都扛不住她用那温柔缠绵,又慢又缓的让人疼到骨子里去。
他微微抽搐,魏华斜瞟了他一眼,淡道:“大人,还去盛京吗?”
“去。”桓衡咬牙出声:“我来都来了,怎么能见都不见就回去?”
“大人,”魏华淡道:“您敢见她吗?”
敢吗?
三年窝在北方,真的只是为了所谓平定北方内乱才不来见她吗?
当年他还是少年,他想她,就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去了盛京。如今他大权在握,谁都管不住他,他想一个人,怎么就再没了这种勇气呢?
魏华的话落在他心上,让他浑身一抽。
他不敢见她。
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掩盖当年的事实。
是他先辜负了她。
“那年也是这样的。”
他悠悠回想起过去来,这让他心里舒服一些:“那天晚上她从华州回来,不眠不休。她为了我去找粮草,我留守在城里。”
“那时候我很害怕,也很痛苦。我被唐家人欺辱的时候,我满心满意都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离开了阿岚,我就像个废物一样,连唐家都要在踩在我的脸上呢?”
“是我太无能了,是我太依赖阿岚了。阿岚早晚会离开我的,当她离开我,我就一无所有了。”
“我不能再这么依赖她,也不能再这么迷恋她。”
“我怕我动摇,我太清楚知道自己的脾气了,我怕我见到她,她一开口,我就会像小狗一样蹭过去。于是我和唐莫成了婚。那时候我想的都是她,我一心一意想着,要是阿岚是个女人多好啊。这样她就可以独属于我,我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我。”
“大人,”魏华忍不住出声:“无论魏世子是不是女人,她都不可能独属于任何人。”
“是吧……”桓衡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来了。唐南楼同我说,她在门口站了一晚上。”
“她很难过吧?”
桓衡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同我一样,难过吗?”
魏华没说话,他听着桓衡描述着当年,忍不住有种想把这个人从马上扔下去的冲动。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魏华忍不住开口:“那大人如今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桓衡没有说话,许久后,他慢慢道:“不把她经历过的痛经历一遍,”桓衡眼中有些茫然:“我又怎么敢去见她?”
他辜负她,可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偿还她。
他只能想,把她走过的路走一遍,把她经历过的疼都疼一遍。这样惩罚过自己后,他才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有资格说那么一句:“阿岚,我回来了。”
他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只是道:“去吧,去见见她。”
魏华没有说话,打马带他入了京,两人到了谢子臣在郊外的宅子,只见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刺得桓衡眼疼。
“你在这里候着。”桓衡吩咐他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魏华应了声,看着桓衡攀墙进去。府里没有任何反应,魏华摸着下巴想——该提醒妹妹,侍卫要换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谢府的侍卫,桓衡的武艺本来就是一等一的,躲个侍卫,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翻墙来到主院,便听到了谢子臣的声音。
两人似乎十分激烈,蔚岚叫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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