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刚定完战术,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七八个人走进来,用地上的碎绳子分别把我们绑好,赶了出去。
外面火光大盛。原本集中的火堆被分裂成了十几个小火堆,每个火堆跟前都均匀地坐着十几个人。火堆上的钢筋架子看着让人脊背发凉。
土著们还没有消停,摇摆着身子,敲打餐具。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人用力猛敲一截空树干为大家提供着统一的节奏。
我们渐渐向骨头酋长的椅子靠近,见高杆上鸵鸟羽毛正在火焰掀起的乱流里飞舞。
杰克逊看着迈克尔,时刻等待他发出指令。其余的人默默走路,生怕露出破绽。
时间忽然变得无比漫长,脚步也愈发沉重。就在队伍前头刚刚从骨头酋长旁边路过的时候,迈克尔轻声喊了一声:“now!”
杰克逊咆哮一声,挣脱开抓着他的那个土著,跑了两步一跃而起,伸手去抓鸵鸟羽毛。
那一刻我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我眼里,杰克逊起跳掀起的风吹得羽毛向上飞舞,加上他双手手腕被捆,动作受限,蹦到制高点时居然没抓住羽毛。
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心说这下真要变成粑粑了。
土著去抓杰克逊,骨头酋长在转身。千钧一发之际,疯子冲出队伍,踩着骨头酋长的椅子手把灵巧跳起,在空中用嘴咬住羽毛,狠狠薅下来。
他正好落在骨头酋长面前,盯着酋长的双眼,极具侮辱地把羽毛吐在了酋长身上,“我要向你挑战!”
空气瞬间凝固,土著们全都石化了一般。半晌,骨头酋长仰天大笑,其余土著随即开怀大笑。远处的鼓点重新响起,变得更加急促。
我们都有点发蒙,不知道酋长有没有接受挑战。直到土著割开疯子手上的绳子后我才稍稍放下心。
但酋长并没有站到疯子面前,其余土著也没有腾出作战场地,反倒是唱着跳着把酋长椅子前面的空地占满了。
我们看着迈克尔,迈克尔没做回答。
舞蹈越跳越激烈,土著们大汗淋漓,一些瘦弱的土著晕倒被抬到场外。刘叔道:“真他大爷搞不懂这些土著,打个架搞这么多仪式。咱要是轮番挑战酋长是不是还没等打架就把这些土著全都累死了?那样咱还打个屁了,直接走了。”
话音未落,土著们散开,原本跳舞的场地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骆驼。但这只骆驼不是活的,而是熟的,从中间被切成均等的两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骨头酋长拿着一把剔骨尖刀坐在一半骆驼前。土著递给疯子一把刀让他坐在另一半前。土著们在他们周围围成圈,我们也被赶到人群中。
随着一声鼓点,酋长麻利地从骆驼身上割下一条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直接咽了,然后又去割下一条。
疯子拿着刀,看了看骆驼,又看了看酋长。最后转头到我这边,“老迈,你他吗敢不敢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吃饱了再打吗?”
迈克尔道:“他正在接受你的挑战,但看起来它们选拔酋长的方式是看谁先把半只骆驼吃完。”
疯子无语地转回头,看酋长面前的骆驼背已有一个明显的洼兜儿,深吸一口气,直接扑在骆驼上大口撕咬起来。
我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土著们有这么奇葩的竞选方式。从身材对比上来看,疯子根本没有胜算,可抛开生死,我有点纳闷:骨头酋长真能一次吃完半只骆驼吗?
时间点滴流逝,骨头酋长把整个骆驼脖子都吃完了,疯子那边才吃掉脖子的三分之一,而且看样子,疯子明显已经吃不动了。
“刘叔,你得想点招儿啊!这么下去就算疯子撑死也救不了咱们啊!”我说。
“甭急,我就不信骨头酋长能把半只骆驼都吃光。”
“他吃得多,咱就输了啊!”
“大爷的,”刘叔满眼惆怅,“这是大胃王的祖师爷么?”
“我有它。”白约翰从底下鬼鬼祟祟地拿出一个小瓶。
“什么玩意儿这是?”刘叔问。
“用于急救食物中毒的催吐药。”迈克尔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好主意。咱给疯子,吐完了再吃能多吃点儿。”刘叔说。
“不是,我们要给酋长用上。”
“那不帮倒忙了么?”
“不管何种竞争方式,土著们总希望一个健康的人当他们的酋长。现在比试吃的能力,也是健康的一种表现,所以,如果他们的酋长吃着吃着吐了,肯定会被判输掉比赛。”
“如果土著们认为酋长生病了,暂停比赛呢?”金珠问。
“那样我们也能获得喘息的机会。问题是我们怎么把这药给酋长喝了。”
我四下看,见不远处骨头酋长的座位底下放着一个大银杯,便捅了捅刘叔。
刘叔心领神会,在底下要过催吐药,藏在袖子里,颠起屁股朝骨头椅子挪了一下。他坐稳,假装伸懒腰朝两边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之后,又挪了一下。
土著们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个挑战着他们的大胃王酋长,竟真的没人注意刘叔。他三挪两挪,成功地挪到了银杯旁边。
他在那坐了一会儿,扭开盖子,一股脑儿全都倒在了银杯里面。
刚倒完,有土著发现了他,把他踢回到我们身边。
疯子还在卖力地吃着,一万只在他头顶盘旋。我们静静等着,终于,骨头酋长放下尖刀,朝椅子旁他的手下招了招手。
那属下麻利地提起水桶,倒满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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