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酒吧已经沸腾了,顾客们把我们团团围住,有人在给安德里叫好,有人在嘲笑倒地的两人,更有人开始打赌,赌最后谁赢。
跟我们同处于包围圈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一个举起凳子一个拿着酒瓶子朝安德里杀来。安德里左右摇闪,玩一样躲过他们的攻击,迎面击倒前面那人,又把后面的人踢倒。
人群沸腾起来,那些身材凹凸的姑娘们开始往安德里身上撒钱,场面好生壮观。
恰在此时,最后一个倒下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安德里的头。
整个酒吧瞬间哑然。
安德里表情凝重,慢慢举起双手,用西班牙语告诉他不要激动。
那人气喘吁吁,从地上爬起来,向安德里靠近,我看见他紧攥着的右手似乎想报一箭之仇。
突然,安德里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左手如蛇一样出动,钳住对方的手腕,向上一举。枪声作响,吓得人们躲进桌子底下。
但下一秒,手枪已经在安德里手中了。他熟练地退掉子弹,拉过那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人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惊恐地重新打量了安德里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安德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对我们说:“我已经找到买家了,你们是在这里等还是跟我去?”
“跟着你。”我和索菲亚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跟着那人离开酒吧,走进一条阴暗的巷道,沿着巷道走了一段,来到一个古典宅子前。
这栋宅子跟整个街区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好像一堆破铜烂铁中藏着的司母戊大方鼎。
走进宅子,几个马仔看家护院。有人进去通报,不多时我们被迎进了客厅。
接下来一个满口金牙的年轻头目接待了我们,给我们提供了五把博尔特手枪和一些弹药。安德里用头目提供的poss机刷了卡,并多给他们刷了一些,让他们保密。
年轻头目把我们送出院子,我们原路返回营地。
刚到营地,又一个噩耗传来——在机场等候命令的四个血十字士兵全都遭到杀害。
“真是基地的人?”我看着安德里问。
“不一定。”
“怎么又不一定了,你刚才不还说要是机场的士兵遇害就是基地的人干的吗!”
“刚才我是懒得向你解释。基地在没获得想要的信息之前不会下杀手,现在士兵死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哪,另一种是根本就是另外一股势力在暗中作对。”
“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如果敌人那么好猜测,战争就不那么险恶了。不管怎样,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我相信佩藤雨林会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
“那太好了,感激着吧!给我兄弟看好病,我还要跟老迈去黄金城瞧瞧呢!”刘叔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我们把坑扩大,把所有尸体埋在里面,然后分享物资,带上死去士兵们的武器开车上路。
如安德里所料,沙克将军只准许我们每人挑一把匕,其余的武器全部武装在他的六个士兵身上。害得疯子不停诅咒。
上车后,我见车上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把手枪分给刘叔、疯子和迈克尔,并把刚才安德里以一敌四的经过讲了一遍。
疯子撇了撇嘴说:“那算什么呀!哥哥我当年赤手空拳打倒七个毒贩子。”
从危地马拉到弗洛雷斯的一路上沙克都特别紧张,我每次看他时都看到他的目光机警死扫视着周围,偶尔放松下来又沉浸在痛苦的冥想中。抛开他的职业和手上的鲜血不谈,他这个重情重义的一面倒是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认可。
奇怪的事,这一路过得非常平静,既没现有人跟踪我们,也没有突事件,好像杀人者的目的只是杀死那些血十字士兵,之后跟我们再无瓜葛。
这不紧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们的出点错了,可能杀人者根本就是血十字军团在千百年的战争中树下的仇敌。
一路上唯一让我痛心的就是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察拉和二十的病情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好转,从她们自己的表述来看,应该是痊愈了。可我却越来越严重,尤其是泡过地下泉水的那个脚踝,硬邦邦的,有的时候我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本来我把希望寄托在瓜形水晶身上,想着既然它和水晶头骨是一种材质的应该也对再生金属有抑制作用,可我傻呵呵地搂着瓜形水晶一天夜没见好转。
就这样,到达弗洛雷斯的时候我的一只脚已经瘸了。
弗洛雷斯是危地马拉佩滕省的府,坐落在佩滕伊察湖南部的小岛上,附近有一些玛雅遗迹,是一座人口稀少的旅游城市。索菲亚说它曾是玛雅伊特萨人部落的中心。
我们把车停在郊区,把自己打扮成一支考古队伍,到城中寻找熟悉当地路况的向导。
这里本来有很多热情的导游,但当他们听说我们不是参观附近的玛雅景点而是想到佩滕盆地中心的热带雨林中去之后,纷纷表示那里很危险,给多少钱也不去。
后来,我们找到一个沉默寡言的当地猎人,经过跟他磋商,满足他提的报酬要求后,答应带我们前往。
我们在小城附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跟随猎人进山。
猎人沉默寡言,且姓名特别绕嘴,我给他取了个代号叫阿呆。他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助手,身材矮小,长得像个猴子,最喜欢吃我们从市买来的甜瓜,于是他有个名叫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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