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抽出鞭子,怒冲冲奔我走来。我急忙停下,在短暂的几秒钟时间内,我意识到可能玛雅人特别在乎舞蹈,而我这种手舞足蹈犯了他们的大忌。
于是我回想在图姆的部落里看见的那种舞蹈,重新跳起来。
猎人停在我面前三米的地方,看着我的动作一时有点蒙。我心中窃喜,可很快我又感觉到气氛不对,余光扫视众人,发现他们都摸向了自己身边的武器。
再看猎人,他已收起鞭子,抽出黑曜石匕首。
这次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他一个箭步跳到我面前,左手抓住我的肩膀,右手握刀直奔我捅来。
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嘶哑的声音传来,场面登时停住。
寻声看去,见一个头戴粗布连肩帽的人出现在门口。他整个头都套在帽子里,身体佝偻,穿着一件麻布长袍,拄着一根很长的拐杖。
人们看见他都有点蒙,纷纷看向胖子。胖子站起来,收起武器,静立原地。
戴连肩帽的人伸手指向我,我见他的手比刀还要可怕,一时间没敢动。
猎人从后面给了我一脚,推搡着我一直到那人面前。
我闻到一股味,一股腐臭里惨杂着的诡异香味。我转念一想,这么多人我打不过,一个驼背老头我揍他应该没商量,于是我快步走过去。
它抬起头,从兜帽的黑暗里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我一下,转身走进走廊。
我跟在后面,暗暗猜测:如果之前那些人是这个镇子或者城邦的管理者,那胖子就一定是国王,而眼前这个家伙就是祭司。祭司在玛雅人的社会体制里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我们走下楼梯,离开宫殿,沿着金字塔的另外一个边向后面走,与一队卫兵擦肩而过后,来到一个三层拱顶建筑前。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一只鬼魂。
拱顶建筑建设在荒地里,无人打理,荒草丛生,黑暗中很多影子在草间穿梭,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穿过院子,走到建筑里,更多的动物出现,有的温顺,有的凶猛,都如同生活在森林里一样自然。
戴连肩帽的人挥舞拐杖驱赶它们。它们让出道路,我们从中走过去,一直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中央有一口大锅,锅下烧着火,锅里冒着热气,对面墙上有一个木头的货架,上面摆着各种干枯的草本植物。
戴帽子的人走到货架下,抓起一把草,回头丢进锅里,锅中的水立刻翻滚起来,飘出草药的香味。
他拿起一个贝壳容器,从锅中舀了水递到我面前。我看着他黑漆漆长满鳞片鹰爪一样的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来。然后他自己拿起另外一个不一样的贝壳舀了水送到自己嘴里。
应该没有毒。索性我也一饮而尽。
味道还不错,只是水很热,进肚之后感觉食道和胃都在燃烧。
慢慢的,我感觉到这股热量汇聚在我的小腹中,分别向上向下丝丝条条地游走。游到头顶,我开始头晕,游到脚下,我的腿开始发软。
我感觉周围的东西都在扭曲变形,踉跄着挣扎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旋地转,我不知道自己是躺着呢,还是坐着呢。一片朦胧中我看到戴帽子的人在我面前坐下,缓缓摘下帽子。
他有两个半张脸,左边是白色的女人的脸,右边是黑色的男人的脸,两张脸完美地接合在一起,让人错乱。
这一定是迷糊药。我心说,怎么可能有人长成这个样子。
我继续挣扎,想要找到门爬出去。可是忽然,我听见这个阴阳脸的人开口跟我讲话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与你更好的沟通,不要害怕,很快就好了。”
这声音有双重效果,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更加错乱。
“你怎么会说我的话?”我看着他,问道。
“这就是这种神奇草药的效果,我们不是在说话,是在思维交流。”
“你是谁?”
“我是这个城邦的祭司。”
“你要拿我怎么样?”
“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这里的?”
“我们在地面上走,不小心掉到一个地下城里,那里两个玛雅部落因为争抢水源经常打仗。我们决定帮他们疏通水源,于是找到一口大井,我被人推到井里醒来就到这儿了。”
“穿梭时光的洪流。”
“什么意思,你知道出去的路吗?我有朋友在外面等我。”
“没有出去的路,坠入大地深处的人只能等待死亡。”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我们触怒了天神,天翻地覆,城市被埋藏。”
“你说的是神话吧?我们也有这样的传说。”
“不,孩子,那不是故事。玛雅人的祭司是唯一见过天神的玛雅人,他们创建了世界和我们,当然,还有你们。”
“我听过很多次这个故事,就快要信了。”
“人类的智慧会无限进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忘记造人之初的事情,然后试着用智慧寻找记忆。”
“的确,如果你们的说法对的话,现在的人类的确在用智慧寻找自己产生的答案。”
“你们这些造物主的恩宠非常适合生存在地球上,但却不太擅长在大自然中寻找答案。有利也有弊,这就是造物主没有找到完美成品的原因。”
“你也知道关于造人者的事情?”
“没有初代玛雅人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现在的人太愚钝,无法把我们古老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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