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低下头,闻了闻他的头发,身体,和衣服,都是清新干燥的味道,没有贱民的难闻气味。我弯着腰,脸颊几乎贴在他耳边,呼吸几乎交融,我感觉他的呼吸忽然停滞了一下。
“你的手流血了。”歌利安说。
我垂下眼睛,手指上的血把白色的丝绸衬衫袖口染透了。我把手从袖口伸出来,无名指上的伤口大概有一厘米长,看起来不可能自然止血了。
他握住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将伤口含入口中,轻轻吮吸,确认出血稍微停止,拿起桌上的干净丝质手帕,撕下一条把伤口包扎。
“要压住才能止血。”歌利安的声音低沉,注意力完全集中。
他绑得很漂亮。
“我不会放你走的。”别以为小恩小惠就能打动我。
歌利安怔了一下,抬起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睛非常清澈,但这是白兰地的颜色。
“把这些都吃了。然后……”我的喉结动了动,“过来。”
我把手抽出来,转身向床边走,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
我背对着他,听见刀叉和骨瓷餐盘碰撞的声响。
身体有点发热。
和在沙发上不同,在床上明显要放开许多。
或许我不应该让他在之前吃东西,明明线条纤细,可是他的手臂怎么会有过于强悍的力量,我被压在柔软的羽绒被里,完全被禁锢住。已经饿了三天,我怎么还是挣脱不开。
坚硬的肌肉,紊乱的喘息,带着咸味的汗水,和毫无章法的撞击,简直就像个没有智慧的下流野兽。
“不许……看我……”神智不是很清晰,但我还是讨厌他这个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所以反手给他一个耳光。
他的脸被我打偏,冲刺的动作也突然停顿。
双腿还缠在他腰上,我总算稍微喘了口气,但感觉却越发清晰,尤其是那里,几乎能够完全体会到他的形状和坚硬。
歌利安微微侧着脸,汗水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流下,滴到我胸前。他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流畅完美,漂亮的脸蛋,没有瑕疵的皮肤,他真的是贵族最喜欢的那种xìng_ài工具。
他慢慢回过头,眼中是满满的炙热情欲,腰部的动作停下,就那样固执地看着我。
我刚才已经射过一次,在他嘴里,但现在我仍然不上不下,他现在停下,我觉得皮肤发烫,身体深处的空虚还没被满足。
“我要射在里面。”歌利安声音有点低,我几乎要怀疑他是在和我赌气。
我觉得好笑,他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么?
“不想做就滚出去。”
他没动,既不从我身上下去,也不把他那根恶心的东西拔出去。
“让我射在里面。”他重复,眼中复杂,有种莫名其妙的偏执。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机会也不喜欢给第二次。
“滚出去,现在。”我冷冷看着他。
歌利安仍然沉默,我正想再嘲讽他几句,歌利安忽然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大力扣在床上。
这张床是上个世纪雕刻大师的古董作品,从木料到工艺,放到拍卖行的价值能买下几百个他这种货色的奴隶,可此刻竟然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吱呀声,甚至有些晃动。
我用手指掐着他的肩膀,毫不怀疑他肩上已经沁出血丝,天花板剧烈摇晃,我感到难以名状的愤怒,这种愤怒除了对他这条发情野狗胆大包天的震惊,还有根本无法抵挡的涌动情欲。
身体深处积蓄着越来越浓郁的快感,全都被压制在某一处,静静蛰伏,等待着濒临爆发的最后时刻。
我就知道,就算他表面如何温顺,甚至有时候还装得文质彬彬,他就是一个连情欲都控制不住的下流疯狗。
视线渐渐模糊,形成薄薄的泪膜,耳边是有些带着哭意的可怜喘息,听了很久才发现是我自己的。
手推着他的肩膀,想推开他在我眼睛和耳边细细的亲吻,双腿却忍不住渐渐收紧,想让他更深一点。
快融化了……
快消失了……
都是这个该死的下贱奴隶……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终于高潮了。
而这个混账,他还是在我身体里shè_jīng了……
“克里斯……”
从第一次遇见他,我们见过几面,做过两次爱,说过一些话。但这是第一次,他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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